幾天前,還是巍巍峨峨的一座石山,山體高而險,石頭堅而硬,可是僅僅幾天的時間,已經削去了近半那麽多,不過現在沒有再次放火藥炸石頭,很多民工正在全力地清理那些炸出來的石頭,現場好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劉遠點點頭說:“是啊,歲月的變幻,滄海尚能變桑田,何況這隻是一座小小的石山。”
“不錯,這些炸出來的石子,又是修路的上好材料,不用再由其它地方拉來,一舉二得。”
“是啊”劉遠高興地說:“開采石頭還有運輸,成本可不低,如此一來,就可以省下一大筆開銷。”
李二點點頭,沒有說話,再一次看着那石山出神,不知爲什麽,每一次看到這石山,他的内心都極爲震撼,這可是颠覆他想像的事情,每每想起爆炸聲起那種碎石橫飛的情景,總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小的見過主人”
“參見皇上。”得知劉遠和李二來了,唐金颠颠地跑過來行禮問好。
“平身”李二的心情不錯,雖說唐金隻是一名奴仆,不過也是一個人才,在李二眼中,性别、相貌、年齡、種族都不是問題,對他來說,人隻有兩種,一個是能用,一種是不能用。
劉遠指着那石山,徑直地說:“這山還沒炸平,怎麽停止不炸了?”
唐金恭恭敬敬地說:“這是崔尚書的決定,他說前幾天炸下石頭太多,堆積如山,一來影響效果。二來也不方便運輸,不如先清理一下,屆時可以一步到位,小的現在正在收拾東西,一會就要回研究所了。”
清理一下也好,那石頭堆成這個樣子,不客氣地說,就是點火也困難,滿山都是石,往哪跑?跑得慢一點。那就是炸個血肉模糊,劉遠點點頭說:“那好,回去後,多想想,怎麽改良這些火藥。怎麽讓它爆發最大威力。”
“是,主人。”
又叮囑了幾句。唐金這才去忙乎。不過,不是一個人,後面還跟着幾個衣甲鮮明的禁軍,自火藥發明以來,李二對此極爲重視,不僅加強了研究所的保護工作。就是唐金等人在這裏幫忙,每人最少也有兩名禁軍時刻尾随着,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保密工作。可以說做到極緻。
“皇上,西面的戰況如何?”劉遠好奇地打聽道。
最近日子過得不錯,每天住得住得舒适,吃得講究,陪在喜歡的人身邊、幹自己喜歡幹的事,雅時和美人吟花賞月,俗時數數賺來的銀子,可以說劉遠在長安過得非常舒适,這裏沒有生離死别、也不用提心吊膽,在繁華盛世的粉飾下,連戰争的氣息也聞不到,但劉遠知道遠在西邊,大唐與吐蕃的戰争還繼續,戰馬還在嘶叫、熱血仍在流淌,大唐與吐蕃,此番可以說不死不休了。
不知爲什麽,劉遠突然有點懷念前線作戰的峥嵘歲月:熱血見證着成長、信任見證了友誼,在生與死之間快意恩仇,倒是人生一大快事。
“怎麽?想上戰場了?”李二突然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倒不是,隻是....有點懷念。”
劉遠倒沒有說謊,吐蕃,對劉遠來說,是一個福地,先是憑借破除詛咒的方法平步青雲,一舉進行軍隊,然後跟随大軍西征,最後是二進吐蕃,可以說,劉遠現在的功勞,絕大部分都是來自吐蕃,每一次進入吐蕃,都帶給劉遠戰功和榮耀,就是李二等人也深信,劉遠是上天派來,專門協助他消滅吐蕃的将星。
李二哈哈一笑,然後一臉從容地說:“現在西線雖說互有攻勢,但大緻平靜,在水泥堡壘的協助下,大大限制了吐蕃鐵騎的機動性,對越境的吐蕃軍隊也給予堅決的打擊,攻無力,守有餘,而在軍部的部署下,憑着水泥堡壘作爲依托,圍了一塊用于訓練的土地,朕相信,在不久的将軍,大唐雄師的兵鋒,會直指邏些城。”
停頓了一下,李二拍拍劉遠的肩膀,似有所指地說:“劉愛卿,你的擔子不輕啊。”
劉遠二進吐蕃,更是率部到過吐番的京都邏些城,身經百戰,可以說非常了解吐蕃,從二國交戰的狀态來說,由最先戰略防禦到現在的戰略對持,經過量的積累,最後必定會産生質的飛躍,那就是戰略反攻,以大唐的軍力和目前的形勢來說,這個積累的過程大約是二到三年,再經過二到三年的鍛練和成長,那時劉是二十出頭,少了幼稚任性,多了睿智進取,經驗豐富的他,自然是領兵的上佳人選。
當然,指揮動辄十數萬甚至幾十萬的軍隊,可能性不大。
“謝皇上厚愛,微臣一定辜負皇上的期侍。”劉遠高興地說。
如果大唐進入吐蕃高地,絕對是做了萬全之策,一舉把這顆眼中釘撥掉,劉遠帶幾十人就敢進吐蕃,何況有那麽多人呢?這可是立機的好時機,再說,也許那個時候,還有秘密武器相助呢。
“劉遠”
“臣在”劉遠有些無言了,這個要李二,一會尊稱自己爲将軍,一會又直呼自己的名字,變得還不是一般的快。
李二淡淡地說:“你現在是揚威将軍,開國子爵,封邑五百戶,亦可算是光宗耀宗,而你自離開揚州後,極少回家,不準備衣錦還鄉嗎?”
劉遠心中一凜,這個問題不好回應,老實說,揚州有老忠奴趙老替自己看着,此外還有崔雄幫忙,可保無憂,而那封地,劉遠也寫信讓蘇老的侄子代爲打理,都是信得過的人,就是不回,也有人替自己妥善安置,要是别人詢問,劉遠自然可以推說有事,可是李二的發問,劉遠可不能這樣回答。
天地君親師,這是人最親的五種關系,天、地比較飄渺,君王較比較遙遠,而親人就在身邊,這此是不能忽略和輕視的,尊師重道,孝敬父母,那是衡量一個人道德的标準,就是官員,如果雙親逝去,還有服喪期,供官員守孝,劉遠不知李二什麽這樣發問,不過如果說不回,那麽自己在李二眼中,就成爲一個不孝之人。
父母雙親雖說不在,家中的哥嫂更是刻薄,可是父骨的骸骨猶在,衣錦還鄉,打掃一墳頭,清除一下雜草,在墳前向他們訴說一下自己成就,也算是告慰一下他們的在天之靈,這也是爲人子要做的事,爲人不能忘了根本。
看來,還要是回揚州一趟才行,在古代,一個好名氣,就是一張好名片,若不然,處處制肘。
劉遠的思如電轉,苦笑一下,有些無奈地說道:“皇上,微臣家中的境況,你也是知道的,在離開揚州之時,已被逐出宗門,現在可是有根可尋,無家可歸,就是想回去,又不想面對,若言被人掃地出門,那讓微臣情何以堪。”
“好一個有根可尋,無家可歸”李二面色一凝,忍不住叫了一聲好,不過他很快說道:“你隻管回去,隻是作爲盡人子責任,祭祀一下祖先,若有人阻撓,朕替你撐腰,再說,他們現在都是你封地的人,何懼之有?”
“謝皇上”劉遠一臉“感激”地說:“微臣一直猶豫着此事,現在有皇上的點撥,有如提醐灌頂。”
李二突然淡淡地說:“有些事,要注意影響,有些街邊巷聞的傳言,也需注意。”
街邊巷聞?
劉遠心動一動,不由對李二投去感激的目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