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幾個吐蕃士兵就要上來抓人了,劉遠突然叫了一聲:“等等。”
“怎麽,還有什麽要說的?”阿波『色』冷冷地說。
劉遠盯着阿波『色』說:“怎麽,我說得這麽詳細了,千戶長不相信劉某的話,準備一條路走到黑?”
“哈哈”阿波『色』哈哈大笑起來,笑畢,這才有點不以爲然地說:“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但是我吐蕃是受三界神靈庇佑的地方,你們大唐人根本就到不了,何來勝利之言,雖說暫時進展不利,不過憑地利一點,可保不失。”
“短期内是可保不失,但做人需要把目光放長遠一些”爲了說服阿波『色』,拯救自己的嬌妻弱兒還有一衆兄弟,劉遠決定抛出一個重磅消息:“說什麽到不了,這是自欺欺人的說法,去年大唐就大鬧你們的漠北高原,現在劉某又率部直接把在你們的邏些城大開殺戒嗎?其實,也不怕告訴你,除了水泥,大唐還有一樣利器。
阿波『色』面『色』一緊,好奇地問:“什麽利器?”
“火『藥』!”劉遠知道,不久就要把炸『藥』用于炸那座石山,所以炸『藥』的事,早晚都會傳出去的,現在情況危急,不得不說出來了。
“火『藥』?這是什麽來的?”不用阿波『色』發問,一旁的手下紮拉忍不住問道。[
劉遠微微一笑,淡定地說:“阿波『色』千戶長,我想,你也知道邏些城那塊駐仙石的事吧,一塊好好的石山,在光天白日之下炸裂,其實,就是在下的傑作。你們想想,那麽堅強的石頭也能摧毀,你覺得,憑着你們的血肉之驅還有簡單的城牆,能擋得住這威如天雷的神器嗎?”
阿波『色』搖搖頭說:“那隻是你的一面之詞的,沒憑沒證,本将怎麽會相信你。”
雖說阿波『色』一早就懷疑那駐仙石一事。有人從中作梗,不過一直苦于沒有證據,也沒法想像,現在聽到劉遠這樣說,雖說面上說是不信,不過心中暗暗吃驚。劉遠還沒拿出證據,阿波『色』的内心,已信了五六分。
“眼聽爲虛,眼看爲實,不如,就讓劉某給你做一個試驗好了。”
“怎麽試?”
“很簡單,你們跟着我到外面看着就明白了。”劉遠說完。徑直往帥蓬外走去,有幾個吐蕃士兵本想攔住,可是阿波『色』揮揮手,示意讓他們跟着劉遠,而他和一衆親信也跟着劉遠出了帥蓬,看看他怎麽展示那件叫炸『藥』的利器。
一出外面,劉遠就冷得打了一個哆嗦,外面冰天雪地的。和帥蓬内果然是冰火兩重天。
劉遠随地撿了一塊約二十多斤的石頭,爲了以示它的堅硬,還特地用石頭砸爛了一塊堅冰。
在吐蕃人的衆目睽睽之下,劉遠把那一小包放在衣服内沒有被搜去的火『藥』放在石頭之間的,這可是劉遠的最後法碼,也是這次談判的一個關健,就賭博這個将領能不能被自己收買。若是能,那麽一行人可以逃出生天、若是不能,要麽爲國捐軀,要麽被俘。等侍大唐與之談判,舍棄一些利益換回。
其實,這是一個賭傅,壓上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在阿波『色』及其心腹親衛的目光中,劉遠從容地把那用油紙包着的火『藥』,小心壓實,火『藥』在松散的情況下,隻會一燃而過,隻要有壓實,空間狹小的情況下才會爆發強大的力量,就像爆竹那樣,就是把火『藥』束實,這才會把厚厚的炮仗紙炸開,劉遠都有經驗了。
“遠點,再遠點”劉遠揮揮阿波『色』等人遠離一點,一臉驕傲地說:“要是有誤傷,劉某人概不負責。”
看到劉遠的一臉鄭重的樣子,阿波『色』等人也不敢怠慢,一再退後。
“轟”的一聲,在劉遠點着那自制的引線後,那塊石頭被火『藥』炸開,聲勢吓人,在爆炸聲中,碎石四濺,其中有一塊飛向站得遠遠的阿波『色』,好在他的親衛一早就在他面前架起了木盾護住,“啪”的一聲,那飛濺的碎石由于作用力過大,竟然鑲進那面脆弱的木盾,一衆吐蕃人目瞪口呆,而阿波『色』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實在不敢相信,那一小包東西,竟然有如此威力,有不少人以爲是三界神靈發怒,吓得他們不停地在祈禱。[
看到吐蕃人那土包子的模樣,劉遠心裏湧起一股驕傲:這科技就是第一生産力,這種超前的神兵利器,哪裏是他們這些血肉之軀能抵擋的?或許,冷武器時代快要結束,熱武器時代即将降臨,論如何,掌握了火『藥』的大唐,走在世界的前列,肯定從中獲得極大的利益和好處,因爲,火『藥』隻有劉遠會,而劉遠是屬于大唐的。
火『藥』發明于華夏,可是隻用作制作煙花,最後被西方學去,用火『藥』制成子和炮轟開了華夏的大門,給華夏光輝的曆史上寫下最恥辱的一筆,這一直是後世文青心中最大的痛,不過劉遠來了,自然不會再讓此事發生,火『藥』的發明,肯定會助大唐把它的疆域擴展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看到那碎石『亂』飛,劉遠心裏大叫遺憾:如果這火『藥』再多一點,用來制造一個雪崩或制造成炸,把山下這些吐蕃人炸個粉身碎骨,那不知多爽,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這火『藥』因爲原料的問題,配得少,在邏些城用了大部分,隻剩這麽一點點,成爲不了殺傷武器,隻能用來表演,吓唬别人。
巧『婦』還難爲米之炊呢,何況劉遠。
就在吐蕃人吃驚之際,沒人注意到,劉遠放在胸前的手,悄悄打了幾個特别的手勢。
“千戶長”松贊幹布的忠實子民達昂一下子跪了下來,大聲說:“這是障眼法,這肯定是障眼法,這人是妖孽,小的請千戶長馬上把他殺了,免得再生禍端。”
看到劉遠的表演越來越成功,而一衆手下對他已産生二分敬畏之『色』,達昂心裏大急,以他的驕傲,他不願承認大唐有這麽厲害的武器,在他心目中,吐蕃才是天下間最強大的軍隊,在他潛意識中,眼前這個叫劉遠的大唐的将軍很危險,不僅口舌生花,還有那麽厲害的東西,要是剛才在帥蓬裏點燃,那麽剛才裏面的人不是很危險?
不行,一定要把這個盡快除掉。
聽到有人要殺自己,劉遠沒有說話,可是阿波『色』的一衆手下卻沒有附和的,一個個眉間都有一絲猶豫之『色』。
“哈哈哈”阿波『色』突然大笑了起來,連笑幾聲的,這才笑着說:“沒錯,此人是在玩障眼法,本将又豈會被他『迷』『惑』,紮拉,把他綁了,押往石洞,此人非同小可,本将令你親自看守,沒有本将的命令,誰也不許接近他、跟他說話。”
“是,千戶長。”紮拉馬上大聲領命。
終于,在達昂的微笑聲中,劉遠被人綁了,然後幾個人把人押往一個山洞看管起來。
此時,一直在山上看着的荒狼和血刀相互望了一眼,一個持弓,一人持刀,就想沖去救人。
劉遠被人五花大綁,押去山洞,也不知怎麽處理,二人擔心劉遠安危,準備這就沖下山救人,還沒走二步,就被候軍攔住,候軍一手拿着望遠鏡,一手攔住兩人道:“二位前輩要去哪裏?”
血刀沒說話,荒狼一臉沉聲地說:“我們要去救劉遠。”
“兩位前輩,現在是白天,就是救,也是夜晚去啊,我知二位身手不凡,可是好漢難敵四手,對方人多勢衆,現在去,不是自找趣嗎?”關勇在一旁小聲地勸道。
“不行!”血刀斬釘截鐵地說:“我們二人負責保護他,就是一絲意外也不允許,即使有一點點的風險,我們兩個也承擔不起。”
候軍做和事佬道:“好了,好了,剛才我用千裏目看得清楚,将軍剛才給我們下了指示,就是他一切順利,讓我們按兵不動,不準擅自出擊。”
“順利?”荒狼皺着眉頭說:“他被綁走了,明顯是利誘不成,反被抓起來了。”
“這也許是将軍的其中一環,兩位前輩,我們還是等等吧,反正他們要抓的也是活口,若不然,就不用把他綁住,直接把他砍頭算了,對吧?我們明天再觀察一下,再看看将軍有什麽指示,貿然行動,要是破壞将軍的計劃,那就得不償失。”
荒狼和血刀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點點頭,既然劉遠還用手語傳達了信息,那就再等等好了。
劉遠的待遇還不錯,雖說是山洞,裏面除了鋪了一層皮『毛』,還生了一大堆火,暧洋洋的,也不管那麽多,倒頭就睡,這幾天身心交瘁,又要照看贊蒙賽瑪噶母女,又要看望那些受傷的兄弟,有時還替麾下将士值勤,可以說累壞了。
沒想到,這一睡就睡到大半夜,劉遠是被一個叫喚聲吵醒的。
“劉将軍,醒醒,劉将軍,醒醒。”
叫了幾聲,劉遠的眼睫『毛』動了動,很快睜開眼睛,看到前面那張熟悉的臉,一點也不意外,笑着說:“呵呵,你終于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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