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7 老鷹與兔

阿波色眼裏出現志在必得的光芒,揮揮手,很快,幾個手下擡着一塊新制好的木牌到面前,有人遞過一個大木棰,阿波色随手接了過來,掄起大錘,親手用力把這個木牌訂在地上,隻見木牌上用吐蕃文清晰地寫着:禁渡令!

下面還注明,禁渡其間,禁止任何人渡江,違者格殺勿論。

“千戶長,這樣做會不會欠妥?”一個心腹小心翼翼地說:“這條河的作用很大,這是波窩、黑脫和多瑪等地區的主要交通要渡,現在禁渡了,對牦牛河兩地的軍民對造成很大的不便,而積石山一帶,論欽陵大将軍還和大唐戰鬥着,這樣也不利于軍情和供給和運輸啊。”

手下擔心阿波色爲了立功心切,貿貿然封鎖了這條重要的河,不由小心提點道。

阿波色信心十足地說:“放心,此河不會封鎖很久的,再說了,就是贊普知道,也不會怪責于我,相反,沒有過,反而有功。”

“千戶長何出此言?”馬上有人識趣地接上道。

“封鎖住牦牛河,差不多就封鎖了那些大唐細作的大半退路,爲了逃跑,他們攜帶的糧食肯定不多,所以他們的腳步不會停下,隻會拼命地跑,聿贲城是我吐蕃的北大門,水路複雜兼有重兵把守,再加上易守難攻,他們肯定不會向北下行,這樣一來,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順河而上,從黃沙遍地的格爾木盆地到達大唐的隴右地區,我們隻要在牦牛河的上遊設下埋伏圈,定可将他們一舉擒獲。”阿波色得意地說:

“至于封鎖牦牛河,問題不大。一個這是冬天,兩地交往少,論欽陵将軍在入冬前就已準備好充足的糧草,讓吐蕃的勇士可以過一個暧冬,影響不了補給,二來邏些城大亂,苯佛相互殺戮,兩教的仇恨,有擴散的迹象,贊普早就讓我封鎖消息。現在封鎖了牦牛河,也就封鎖了這些消息,防止這些消息傳到前線的将士們的耳中,擾亂軍心,讓大唐有可乘之機。可謂一舉二得。”

一個百戶長大聲贊道:“妙,妙。千戶長真是算遺漏。那些人,肯定跑不出将軍的手掌心。”[

“我看不用多久,我們得稱阿波色大人爲萬戶長方對。”有人獻媚道。

“對,對,這個肯定跑不了的。”

“就是,跟着大人。我們也乘機立個小功。”

幾個心腹一起恭維道,這馬屁拍得阿波色面露喜色,仿佛真被封了萬戶長一般。

這是一個年長的百戶長有些擔憂地說:“千戶長大人此計甚妙,可是。滿打滿算加上一千贊普親衛,我們的兵力也不到三千,雖說我們知道,那大唐的細作隻有一小股,但是牦牛河太長,要守住全河還要抽兵設伏,最少也得五千人,隻怕隻怕兵力不足啊。”

阿波色大手一揮,一臉睿智地說:“邊巴,我的好兄弟,你不要擔心,多瑪是贊婆将軍的地盤,而所有人都知道,贊婆将軍對公主的情意,現在他的夢中人被人搶走,他豈有袖手旁觀之理?就在出邏些城時,本領主已考慮到這一點了,特地拜訪了贊婆将軍,向他借兵三千,而他也爽快地同意了,到時,我隻帶最忠心本部一千精銳到上面設伏,一千已經足夠,人多反而容易暴露目标,那一千贊普親衛、剩下的本部勇士再加上從贊婆将軍借來的三千勇士,牦牛河可保不失。”

聽了阿波色的話,衆人都大爲折服:将軍果然是将軍,還沒出發,就己經有了萬全之策,跟贊婆借兵和把贊普親衛留在牦牛河守衛,更是得意之筆,這樣一來,也就沒人和阿波色千戶長争功勞了。

别看那些贊普親衛聽從阿波色的命令,可是一旦打仗,看到功勞哪個不眼紅?要是他們搶了頭功,阿波色千戶長就替他人作嫁衣裳了。

看到一衆手下沒有疑問了,阿波色這才大聲喝道:“好了,都快點,動作給利索點。”

劉遠一行的運氣不錯,也有賴于荒狼等人的行動出色,一路又是殺斥候又是洗劫農戶牧民,什麽吃的都搶,一下子把那些爲升官發财燒紅了眼的人全引開,一路暢通阻,速度加快了很多,而在離開邏些城的第十六天,也就是荒狼率人制造假象的第五天,衆人終于在牦牛河邊彙合。

令劉遠欣慰的是,荒狼一行雖說面帶疲色、全身邋遢,慶幸的是出任務的五人全數歸來,隻有尉遲寶慶的運氣差一點,扭傷了腳,幸好有馬代步,老天幫忙,大雪紛飛,再加上有唐大山這個深山獵戶善後,負責清除痕迹,還有荒狼這個野外高手把握方向,所以能突破重重包圍,順利歸來。

不過劉遠笑不起來。

吐蕃人明顯作了精心的準備,那牦牛河找不到一隻可供渡河的小船,千裏目中,那個用朱砂書寫的禁止渡的令牌也格外醒目,很明顯,吐蕃人準備是把自己困死在這裏了。

難怪最近追殺的力度小了,看來除了荒狼等人把人引開,而吐蕃人也抄小路在前面經營,劉遠心中暗暗發苦:要不是帶着贊蒙賽瑪噶,自己估計早就渡過牦牛河,帶上了一個大腹便便,隻能坐馬車的人,還真不方便,速度慢了一大截。

“将軍,看來吐蕃人是不準備讓我們渡河了。”趙福走上來,小聲地說道。[

劉遠點點頭,不過心态倒是放得很好,笑着說:“沒事,反正本将一早已準備取道隴右,就從格爾木那裏穿過去。”

“嗯,積石山那條道我們去年走過一次,吐蕃人肯定有所防備,走隴右不錯,看樣子,他們準備得挺不錯,據說所有的船和船夫都給征走了,他們以爲我們會走這條路,我們偏偏不讓他們如願。”趙福馬上符合道。

這時一旁的候軍有些擔心地說:“将軍,我總感覺有點虛?”

“哦,爲什麽?”

候軍小心地說:“吐蕃人在這裏經營得這麽好,船、船工、就是禁渡令也出了,明面是困住我們,可是暗地裏,也有逼我們轉方向的目的,這樣一來,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對我們大大不利,有可能,他們已經設好口套等我鑽了,将軍,三思啊。”

“怕什麽?”趙福不以爲然地說:“我們有千裏目,誰是老鷹、誰是兔子還不一定呢?公主在洛桑寺,守衛那麽嚴密,我們還不是出來嗎?邏些城駐軍夠多了吧,我們還是進退自如?”

候軍這小子,倒有幾分他伯父的風采,果然是将門之後,劉遠暗暗點點頭,而趙福則太過于樂觀了。

走一步望三步,從這裏看出,一個是将才,而一個,隻合适輔助将才。

劉遠打圓場道:“好了,兩位說得都有道理,現在走格爾木,借道隴右,也是大勢所趨,好在我們人數不多,機動靈活,到時加倍小心就行了。”

主将一發話,二人也沒話可說,齊聲領命,然後照劉遠的吩咐,結合隊伍,準備向順河而上,從孫波舊部處通過,然後進入格爾木盆地,準備在黃沙滿天的沙漠逃命。

二人剛走,這是一個有些小胖老婦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劉遠面前,小聲地說:“陳張氏見過将軍。”

“張嬸,請起,不必多禮。”劉遠微笑着說。

眼前這個陳張氏,正是吐蕃細作給劉遠找的穩婆,專門負責照顧贊蒙賽瑪噶,畢竟劉遠等人都是大老粗,哪時會處理生孩子的事,而眼前這個陳張氏也是一個可憐人,在種地時被吐蕃人擄去,幾經轉輾,最後被吸引入大唐在吐蕃的細作組織,對她來說,這次也算是回家了,一路上任勞任怨,有需要時還下車用力,劉遠對她印象不錯。

“将軍,小的是想說,公主,不,将軍夫人胎兒作動頻繁,胎兒有下墜的迹象,據小的經驗來看,也就在這二三天臨盆,請将軍做好準備。”陳張氏畢恭畢敬地說。

細想起來,從洛桑寺出來,已有半月餘,十月懷胎,差不多也是瓜熟蒂落的時候。

“好,有勞張嬸,回到大唐,劉某自有紅包送上。”劉遠客氣地說。

陳張氏早知劉遠的身份還有作風,聞言大喜:“謝将軍,祝将軍一索得子,三年抱倆,将軍事忙,小婦人先行告辭。”

“好,承你貴言。”

即将要做父親,劉遠興奮之餘,心時也些擔憂,在這種環境下,對孩子來說,并不好,而現在還是身處險境,一生出來,論是母還是子,馬上就要踏上逃亡之路,要是落下病根,那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看到衆人準備妥當,劉遠大手一揮:“好,出發。”

知道前路會險象環生,劉遠也不敢大意,一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僅把痕迹抹得幹幹淨淨,就是前進,除了用千裏目再三确認,有時還派出斥候探路,不過令衆将士興奮的是,一邊三天,風平浪靜,一點意外也沒有發生。

不過越是順利,劉遠、血刀、荒狼還有趙福等經驗豐富的老兵就越是擔憂,不僅面上沒有一點喜色,反而心事重重,臉上的神色也越發嚴峻。

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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