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暴風雪肆虐之夜,還有人埋伏雪山之上,爲首的那個人,雙眼炯炯有神,居高臨下俯視着下面的洛桑寺,臉上出現自信而驕傲的笑容。
是劉遠。
隻見一行人,全身都穿着白衣白褲,就是腦袋也用白布裹住,站在雪山之上,猶如隐形一般,用狼一般的眼神,注視着下面的洛桑寺。
“現在什麽時辰了?”劉遠随口問道。
“觀天象,現在應是子時二刻,将軍。”趙福小聲地應道。
劉遠點點頭,淡淡地說:“我們醜時動手。”
“是,将軍。”
洛桑寺依山傍水,前和左右都開闊,駐有重兵,唯獨後面是一座險峰,那洛桑寺就修築在險峰的斷崖之下,可以說防守較爲薄弱的地方,劉遠第一次來,就己經把目光放在那斷崖之上,險峰、雪山、斷崖,在很多人看來,那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但對劉遠和他麾下的揚威軍來說,這些隻是日常的訓練而己。
據聞孩子一出世,馬上就舉行血祭儀式,劉遠不能再等了,再說,前面己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工作,是時候把贊蒙賽瑪噶撈出來。然後再制造混亂,然後趁亂逃出來,直奔大唐,若是吐蕃不亂,一行幾十人,再帶上婦孺,要在冰天雪地實施千裏的大逃亡,困難實在太大了。
劉遠拿出千裏眼,仔細地盯着下面的情況,在他心中。己經策劃着計劃的安排了。
看了一會,劉遠把千裏眼交給荒狼,然後小聲說:“荒狼大哥,從這個方位下去,就是洛桑寺的後院。吐蕃公主就被軟禁在這個院子裏,據我的觀察。她的位置。應在門前有二個士兵守着的那間房,而後院的除了公主的房前有士兵,而院子裏還有二個的哨兵,除此之外,每二刻鍾就有一隊巡邏兵走過,而這巡邏兵。一隊十人,一共有三隊之多。”
“換而言之,我們要在二刻鍾内把人救出,一會你、候軍還有寶慶三個作爲先鋒。用最快的速度把哨兵還有那二個守在門前土兵清理掉。”
千裏眼裏的吐蕃士兵,不是在打呵欠就是閉着眼睛養神,對于他們來說,前面設了重兵,層層封鎖,現在護着一個大腹便便,行動不便的公主,一點威脅也沒有,沒必要太在意,這可是一份優差,最起碼,不用在外面被風吹雪打,想找個躲風的地方也沒有,而在寺裏,起碼也不用受那罪呢。
“行。”荒狼簡而有力地回答,然後把千裏眼遞給一旁的候軍。
以往他是和血刀一起行動,但是劉遠知道,不能什麽時候都指望這兩個私衛,也要給麾下的将士一個鍛練的機會。
醜時是人睡得最香、也是最犯困的時候,這個時候,警惕性最低,劉遠決定就在醜時動手。
“出發。”當醜時一到,劉遠大手一揮,馬上有士兵把長繩放下,荒狼他們三個,穿着牛皮手套,熟練地沿着繩索滑下去。
這斷崖高不過二十丈,對揚威軍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此時烏雲己經散去,雖說大雪紛飛,但是月亮皎潔,站在雪峰頂上,看着四周一片銀裝素裹,有如山舞銀蛇一般,在皎潔的月光下,那情景有如童話中的景像一般,美不勝收。
荒狼三個悄無聲息進入洛桑寺的後院,埋在雪堆裏,等那隊巡邏隊經過來,荒狼尉遲寶慶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先出手,尉遲寶慶點點頭,在風雪中掩飾下,爬到看着在角落裏抱着武器打盹的士兵,慢慢的爬了過去,與此同時,候軍嘴裏咬着一柄短刀,蹑手蹑腳向另一名負責警戒的吐蕃士兵摸去。
天氣寒冷,再加上這是最後的防線,前面還有兄弟頂着,對于在後院站崗的士兵來說,最好的方法找個角落,把手都縮在衣服裏取暧,在人精神最薄弱的醜時,幾位負責防守的吐蕃士兵雙眼迷離,都快要睡夢了。
尉遲寶慶手腳并用,好像一條蛇慢慢摸那士兵後面,那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站起來,慢慢伸出雙手,突然一動,右手有如靈蛇吐信般探出,右手勾住他下巴,左手按在他的後腦,右手猛地一拉,“卡嚓”的一聲微響,那個士兵一聲不吭,脖子就給扭斷了,還來不及示警就一命嗚呼,整個人就像一攤軟泥一樣倚在尉遲寶慶身上,而尉遲寶應也生怕他掉在地上發生出聲音,連忙接住他,慢慢放在地上。
扭頭一看,對面的候軍的正把帶血的匕首從吐蕃士兵的胸口抽出,他也完美地完成任務。
都是堡壘是最容易從内部攻破的,此話果然沒錯,洛桑寺外,守衛森嚴,中翼的軍隊加上贊普親衛,有近千人之多,極難滲透,而洛桑寺的後院,可能怕妨礙到贊蒙賽瑪噶的休息,兩個守在門口,兩個分放在兩個角落,除了巡邏隊,隻有四人,就守衛的情況來說,外緊内松。
“嗖”“嗖”
兩支冷箭射出,那守在門前的兩個守衛悶哼一聲,捂着喉嚨倒下,他們的喉嚨處,都插着一支見血封喉的毒箭。
四個守衛,全部清除,幹淨利索,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清理完畢,候軍拿出一塊紅色的布,對山頂搖了幾下,以示行動成功。
無心防備,哪裏敵得過有心算計,劉遠對下面的進展沒感到一絲意外,看到到下面打手勢了,馬上扭頭趙福說:“準備大筐,吩咐下去,一切照計劃行事。”
“是,将軍。”趙福聞言的連忙應道。
“第一分隊,跟我上。”劉遠大手一揮,套上牛皮手套,率先滑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