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巧可以說被金氏一族掃地出門,特别是金長威強行搜查金巧巧的閨房,讓她聲名掃地,硬生生把她逼走,平日也隻當她是一個賺錢的工具,金雄沒有想到,金巧巧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替金氏一族開解。
劉遠輕輕點了點頭。
“她現在怎麽樣?”
“很好”劉遠笑着說:“劉某己将她聘爲金玉世家的大掌櫃,總管金玉世家的所有事務,至于金族長也不必難過,人生有起也有落,金氏一族子弟中多才俊,金玉世家的商鋪,将會開遍整個大唐,隻要他們有才華,有的是機會,好好幹,日子也并不比現在差。”[
金雄有點不相信地說:“你,你讓巧巧做大掌櫃?你不知巧巧其實并不适宜做掌櫃嗎,而你還準備把金玉世家開遍整個大唐?”
“這有何有不可?要想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多吃草,千裏馬,自然是比普通的馬多吃一點,隻要喂飽它,自然跑得更快更遠,劉某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至于把金至尊開遍整個大唐,這才是劉某最大的夢想。”
金雄盯着劉遠那張堅毅而自信的臉,最後垂下頭,苦笑着說:“看來,金某的确是老了。”
和眼前這個少年郎一比,論是胸襟還是眼光,自己都差遠了,年月的流逝,自己的壯志雄心也随着年月的流逝而流走、消失,年輕時可謂沖勁十足,可是一旦做了行業中公認的龍頭老大,就開始心滿意足,偏安一偶,心裏想到。隻是怎麽守住長安這份基業,雖說金至尊人才濟濟,但再沒有擴展的雄心,除了地方官難打交道外,最重要心态也趨向保守。
很明顯的,明明己經正了正軌,可是不但想辦法抹掉過去,因爲舍不得那份暴利,還和那些賊墓賊還藕斷絲連,最後硬生生把自己逼進了死胡同。這和劉遠立志把分号遍布大唐相比,簡直就不值一提,依這樣來看,金玉世家這有雄厚的财力、創新的技術、強大的背景,此消彼長。金至尊落敗隻是時間問題,而金巧巧的背叛。隻是把這個過程提前了。
沒想到啊。一個視爲聯婚籌碼、賺錢工具、破屐,最後掃地出門的女人,最後金氏一族毀在她手上,而金氏一族也得仰她的鼻息生活,還真是諷刺。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當雍州府的衙役把金雄帶走後。劉遠端起前面的美酒,一飲而盡,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往日不喜歡喝的阿婆清酒。喝起來也有幾分滋味。
“劉兄,事情還順利吧?”這時長孫敬業門進來,看到劉遠一臉笑意地品着酒,不由笑着問道。
“長孫兄,此次多幸你出手相助,劉某得好好敬上你一杯。”
“不敢,此事是族長大人親自交待下來,長孫某也不敢居功。”長孫敬業一臉認真地說。
劉遠看看這個密室,昏暗、冷清,再說這也不是自己的地方,雍州府的人己經收網撤退,在這裏吃起來也沒什麽意思,轉而笑着對長孫敬業說:“這裏不是吃酒的好地方,改日再與長孫兄吃個痛快。”
“劉兄此言甚是,此地不是一個吃酒的好地方,而長孫某也有公務在身,就依劉兄之言,改日好了,不過這一頓你可不要使詐哦。”長孫敬業也有心和劉遠親近。
劉遠站起來,對他拱拱手說:“那好,請長孫兄代我向長孫伯父問好,此地劉某也不宜久留,告辭。”
長孫敬業也拱拱手道:“好,劉兄請便。”
劉遠在荒狼的陪伴下,從金至尊的後門走出,繞到前面一看,隻面金至尊的牌匾己被摘下,一些衙役開始在貼着封條,很多人指着金至尊指指點點,這間曾經限風光的百年老店也在質疑聲中,悄然地落幕。
“小遠,此事總算完了,現在去哪?”荒狼跟在劉遠後面,小聲詢問道。
“回府。”
“回府?我還以去軍營呢。”不過荒狼一想到回府可以看到春兒,心情馬上就燦爛了,點頭笑着說:“這樣也好。”[
劉遠一看他這樣子,哪裏不明白他想什麽,不禁搖了搖頭,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本想笑他幾句,不過一看到他臉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又有些不忍心,笑了笑,也不再言語,二人二騎,直奔回府。
……
“砰”的一聲,一隻精緻比的茶碗在地上一下子摔個粉碎。
“氣死我了,又是那個劉遠搞的鬼,這是要斷木王的财路,真是氣死我了。”
摔茶碗的赫然正是魏王李泰。
大堂内,幕僚、心腹、宮女十數人,可是一個個都着低着不敢出聲,因爲他們都知道,眼前這位身份尊貴的魏王正在處于暴怒中,現在貿然出聲,碰到了火頭,怎麽死還不知道呢。
這也難怪魏王如此暴怒,五萬兩的重禮,這對魏王府也是一筆重金,正好用于籠絡群臣,培養親信,再說每年還有三萬兩銀子的孝敬,三萬兩啊,這可相當于三個大型莊子在風調雨順一年裏的收益了,那銀子還沒捂熱,長孫忌就上門了。
長孫忌是李二左膀右臂、朝中重臣,還是魏王李泰的親舅舅,俗話說得好,天上雷公,地下舅公,李泰等人從小就對長孫忌非常敬重,又敬又怕,長孫忌親自上門,魏王本來非常高興,沒想到長孫忌對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罵,罵他不顧大體,堂堂皇子,竟與市井之徒、盜墓之賊糾纏在一起,傳出去,有失皇家的顔面,李泰被親舅舅罵得狗血淋頭,一聲也不敢反駁,隻能連連告饒。
這不,那筆銀子還沒捂熱,又得派人給金至尊送了回去,因爲他不敢得罪長孫忌,長孫忌可以說是父皇最信任的人,自己說一百句,也不及自己這位舅舅在父皇前随口說一句,他隻有服從的份。
長孫忌在李二的地位有多高,據史收所記載,李二覺得李治欠缺霸王之氣,性格優柔寡斷,不似明君,曾有心想改李恪爲太子,可是長孫忌隻是一反對,此事就不了了之,從這裏就可以看出長孫忌的地位。
李泰不敢得罪位高權重的舅舅,就把怒氣遷怒在劉遠的頭上。
以他的能量,自然對此事的來龍去脈弄得一清二楚,一下子少了一大筆巨大的收入,不生氣才怪也,别說一年三萬兩,就是一年一萬兩,也能引起自己的注意了。
一個臉上有一顆大痣的幕僚看到沒人說話,硬着頭皮說:“魏王,要不,我們給他一點顔色看看,讓他知道,魏王府也不是好惹的。”
“給,怎麽給啊。”李泰暴怒道:“我舅舅爲了他,都把本王罵個狗血淋頭了,聽舅舅說,此事父皇也知道,默許他折騰的,再說那清河崔氏也不好對付,本王現在不宜與他們爲敵,免得把他們逼到皇兄那一邊,若不然…哼,我早就把他給捏死了。”
“是,是,小的考慮不周,該罰,該罰。”那幕僚連忙道謙道。
“禀魏王,歐陽掌櫃求見。”一個下人走進來,畢恭畢敬地說。
李泰自言自語地說:“歐陽飛?不就是自己名下車馬行的掌櫃嗎?這個時候,找本王有何事?前天不是剛剛上過孝敬嗎”,想歸想,還是揮揮手說:“傳”
很快,一個肥頭大耳的商賈一臉恭敬地走進來,一看到魏王,馬上恭恭敬敬地對他行禮、問好。
“好了,找本王有何事,快說。”李泰還在火頭上,沒好氣地說。
要不是知道這些賤賈,沒大事絕對不敢貿然上門,李泰還真不想見。
“是,剛才揚威将軍府上的管家劉全,主動來車馬行找小的,提出要長期租賃本行的車馬,用于未來水泥的運輸,訂單極大,小的不敢擅作主張,特來請示………”
“小遠,你突然回府,就是爲了讓劉全給魏王帶給好處,有這個必要嗎?”。在飛奔去揚威軍營的途中,荒狼忍不住問道。[
在他印象中,有清河崔氏的撐腰,還有長孫一族的支持,沒必要一個勁向魏王示弱,此次爲了顧忌他的反應,己經花了大代價請長孫一族出手,現在又故意示好,多此一舉。
花二份氣力,隻去辦一件事嗎?太不劃算了。
那訂單之大,也足抵消魏王的怒火,直接把這個給他,言明個中利害關系,魏王也會見好就收吧,沒必要再給長孫一族好處了。
劉遠笑着說:“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此事要成,離不開長孫一族的支持,可是魏王的情緒也要照顧,沒必要給自己找一個潛在在的仇敵,反正那銀子是賺不完的,人多力量大,不是給他賺,别人也會賺去,不如借花敬佛,也落得一個好人情。”
荒狼聞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也不多言了。
不知不覺,二人己到了揚威大營,驗明身份,還沒回到營地,趙福遠遠看到,飛了似的跑過來,一看到劉遠馬上說:“将軍,你可回來了,再不回,屬下就要去找你了。”
“什麽事?”
“他來了?”
“他?是哪個?”劉遠好奇地問道。
趙福一臉嚴肅地說:“就是那個号稱人間兇器的荊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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