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第一個說客來了。”李二苦笑一下,搖搖頭說:“沒想到,第一個說客是我們的寶貝女兒。”
長孫皇後好奇地說:“皇上,難不成,還有很多說客不成?”
“不少吧,崔氏一族,根深蒂固,替他們說話的人不會少,觀音婢,你沒想到吧,今天程老魔王、秦瓊他們幾個家夥,隐隐站在劉遠那邊,暗地裏替他開脫呢。”
“咦,他們這些武将,不是和崔氏這些文臣互不對眼的嗎?”。長孫皇後忍不住問道。 滿唐春499
李二沒好氣笑地說:“都快成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劉遠不是要自行建什麽高速公路嗎?拉攏了他們幾個,結成同盟,不知他是資金不足還是有心利益均沾,那征地還有探測的工作一早就開始了,沒了劉遠,什麽都做不成,他們自然要把他弄出來了。”
“哦”長孫皇後應了一聲,并不作評論。
這附合她的風格,對于政事,不輕易發表自己的意見,不幹涉内政,這也是李二喜歡和敬重她的地方,試想下,若是身邊躺着一個時刻計算權位的女人,那日子也不好過吧。
一想到女兒李麗質還在殿外守候,李二也就中斷了這次談話,示意太監讓李麗質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李麗質一進來,馬上向李二夫『婦』請安。
李二笑着說:“幾天沒見我兒了,好,好,不必多禮,起來吧。”
長孫皇後也把女兒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有點疼惜地說:“我兒最近清減了。得多加保重身體。”
“是,母後。”
“質兒,你那新府第之事,挑好位置了沒有?”李二關切地問道。
聽了劉遠的話,李二把李麗質出宮自立府第之事當成家事來處理,果然沒有谏官的上奏,長樂公主在宮外設府之事,也就定了下來,好父親李二讓李麗質自行挑選,若是皇家的那些府第都不喜歡。也可自行購買,那銀子從李二的内府撥出,可以說,對李麗質是非常寵愛的了。
“禀父皇,尚未挑好。”
“那不急。慢慢挑。”李二笑着說。
李麗質猶豫了一下,小聲地說:“父皇。聽說令武表弟昨晚受傷了。不要緊吧?”
“也沒什麽,都是皮外傷,休養一些日子即可愈合,也算給他一個教訓吧。”
李麗質聞言,神『色』一松,有點小心翼翼地說:“那父皇。那劉遠什麽時候放出來?”
“你找他有事?”
“這長安報是他辦的,很多事要他拿主意,而一些的欄目也一直是他負責執筆,他要是不在。那兒臣的報紙也辦不了啊。”李麗質小聲地撒嬌道:“父皇,既然沒什麽大事,那就把他給放了吧。”
李二看了長孫皇後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說:看吧,我沒猜錯吧,果然是替劉遠說情的。
“犯了律法,自然要受到處罰,哪能說放就放呢”李二一臉嚴肅地說:“此乃國家大事,你一個女子人家,怎麽能摻和呢,這點你得多學一下你的母後。” 滿唐春499
李麗質咬着嘴唇說:“那表弟也打人了,爲什麽他能走,而劉遠卻還在關押呢?”
“你”不開哪壺提哪壺,李二都有點不悅了。
一聽到劉遠被關押,據說受傷還不輕,李麗質一聽,整個人都有點急了,馬上找李二替劉遠說情。
“你這孩子,怎麽跟你父皇說話的。”長孫皇後忙拉住她說:“你柴表弟說什麽也是自己人,而此事你祖父,也是太上皇都替他求情了,他老人家都說話了,你父皇孝順,能拒絕嗎?”。
母親溫柔賢惠,母儀天下,女兒貌美如花,楚楚動人,長孫皇後和李麗質坐在一起,猶如一對姐妹花一般,一個是自己一生的至愛,一個則是自己的驕傲,李二歎了一口氣,忍不住說:“好了,劉卿家于大唐有功,是大唐的功臣,朕的得力助手,父皇心裏有數,這些事你不要管了,好了,退下吧。”
“是,父皇。”
李麗質知道,此事并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麽簡單,特别是有祖父的摻和,也讓一件簡單的事變得複雜起來,幸好,聽父皇的态度,雖說劉遠不會馬上放出,但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皇上,鄭國公求見。”李麗質剛走,那老太監又急忙上前禀報。
李二無力的揮揮手說:“傳。”
該來的還是來了,在朝堂之上,魏黑子并沒有當場炮轟李二的不公,很明顯,那是有太上皇的出現,免得李二左右爲難,但是明顯的不公,要是這樣的事魏征都不直谏,那他也愧對那鐵面直谏的稱号了。
“臣參見皇上,皇後。”魏黑子一進來,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請安。
“魏卿家請起,來人,看座。”李二主動賜座。
魏黑子一臉正經地說:“皇上,臣認爲朝會對柴少卿的偏愛,大爲不妥,事情尚沒調查清楚,就己經下令放人,這對揚威将軍不公,此乃其一;劉将軍戰功赫赫,頗多建樹,是大唐的功臣,因年紀尚小,暫不适合挑大梁,以緻封賞不均,這本來就是有虧于他,現在還沒調查清楚,就把柴少卿釋放,而劉将軍繼續扣壓,幫親不幫理,非賢君所爲,此事宣揚了出去,恐寒了将士們的心。”
“最後,揚威将軍背後是清河崔氏,此舉恐怕更一步激發士族的抵觸,不利于大唐的穩定。”
真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飯的,魏征一口氣就說了三點,還是最重要的三點,即是李二聽了,也不知說些什麽好。
李二有點無奈地說:“魏卿家,你也看到了,太上皇出面護犢,朕也是有口難辯,不過魏卿家放心,孰是孰非,朕心中有數,也不會讓忠臣、賢臣失望的。”
魏黑子的目光轉了幾下,然後高興地說:“皇上能公私分明,這是國之大幸,既然皇上心中己有定計,那微臣就靜候皇上的佳音了。”
寒一個,好像不相信一樣,那意思是,他會一直盯着此事,如果處理不公,他還要上谏一樣,都成了狗皮膏『藥』。
雖說心裏不點不樂意,李二還是一臉“真誠”地說:“有魏愛卿這等良臣時刻提醒,猶如黃鍾大呂,讓朕少犯過失,大唐何愁不興。”
君臣又是一番互捧,魏征這才退了下去。
看到那張大黑臉退了下去,李二這才松了一口氣,擦了一把汗說:“這個田舍奴,淨是給朕找麻煩,終于把他給送走了。”
“皇上,你怎麽又罵魏卿家了,他這也是一片忠心”長孫皇後點擔心地說:“此等小事,魏卿也是如此鄭重其事,恐怕不好善後。” 滿唐春499
若是其它的大臣、皇親國戚,還不足爲懼,問題是這次要面對的,是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崔氏根深蒂固,人緣遍長安,門生布天下,士族,還是一股能左右着大唐國運的力量,再賢明的政令,也要得到實施才能有效,上命而下效,政通人和,自然是一片大好形勢,若是上命而下不效,陽奉陰違,甚至歪曲政令,後果不堪設想。
就是官員有才華,但是地方士族不合作,做什麽也是寸步難行,幹什麽也是事事受阻,最後什麽也幹不成,這就是士族的力量,李二戶部和工部都交與清河崔氏掌管,并不是他們的才華有多高,而是他們來做的話,效率會大大提高,說到底,清河崔氏需要權力來穩固他們在士族中的地位,而李二也需要利用清河崔氏的影響力來振興大唐,繁榮大唐,互爲互用。
“禀皇上,盧常侍求見。”
“禀皇上,程将軍求見。”
“禀皇上,申國公求見。”
一時間,立政殿出現了少有的熱鬧,有如走馬觀花一般:七族五姓的世家來了,軍中将領來人了,德國望重的老臣也來了,目的隻有一個,無非是讓李二出馬,化解柴令武和劉遠之間的矛盾,避免發生磨擦,有人是替劉遠求情,有人是替劉遠開脫,還有人些擔心兩者相争,影響大唐國運,畢竟此次判決,有打清河崔氏臉面之嫌。
李二也是有苦難言,老父的面子,說什麽也不能駁,問題是要怎麽做才能讓這件事有一個皆大歡喜的收場,李二現在也頭痛,隻能把對魏黑子的那番說詞一一對衆人說了一遍又一遍,一時間,真有身心疲憊之感。
好不容易把人都送出去後,還沒平複心情,那老太監一臉氣喘地上前禀報:“禀皇上”
“這次又是誰來求見?”李二打斷他的話,沒好氣地說。
“趙國公求見。”
趙國公正是李二手下第一賢臣長孫無忌,長孫皇後的哥哥,大唐的國舅,李二聞言馬上說:“快傳。”
很快,一臉焦急地長孫無忌快步走了進來,向李二夫『婦』行禮道:“臣長孫無忌參見皇上、皇後。”
“國舅免禮”
“大哥,請起”
長孫無忌站起來,顧不得再寒碜,一臉焦急地說:“皇上,不好了,工部尚書崔敬、戶部尚書崔尚,皆以身體不适請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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