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不會懷疑李二的誠意和真實感情,曆史記載,在長孫皇後病逝後,李二還在宮中建起了層觀,終日眺望昭陵,而長孫皇後死後,那皇後之位一直懸空着,再無第二個妃子能扶正,包括後來叱咤風雲的武某人也未能如願。
“這個病比較難治”劉遠實話實說道:“要徹底治愈,并無把握,不過微臣有幾點建議,相信對皇後的病情有所幫助。”
李二聽說劉遠說出這種病的時候,激動萬分,以爲找到了醫治的方法,沒想到劉遠隻是老實說并沒有什麽把握,這讓李二非常失望,不過他還是笑着說:“有幫助,也是好的,要是觀音婢的病治愈,朕當記劉卿家一大功。”
這些年,禦醫可是費盡了心思也束手無策,宮外所謂的名醫也不知找了多少,最後還是徒勞無功,以劉遠的身份地位,沒說能治好,隻說有幫助,李二反而覺得他很實誠,沒有說謊話。 滿唐春247
長樂公主盯着劉遠,一臉焦急地說:“劉校尉,有什麽方法你直說,切勿隐瞞。”
“不敢”劉遠認真地說:“微臣說的有幫助,這是無意中得來的一個偏方,取鴨梨一個,精糖一小湯匙,将鴨梨去心,加入糖糖上鍋蒸熟,如有條件可再加燕窩少許同蒸,每天一劑,可治哮喘,另外,取大蒜二瓣,洗幹淨後搗成泥狀。裝入小瓶内備用。用時把鼻子湊到瓶口聞蒜味,每月三次,多聞也無妨。大蒜要每日一換,對治療哮喘效果很好。”
看到李二想要說話,劉遠馬上把話說完:“除此之外,皇後娘娘也要戒口,如牛『奶』、鹿『奶』、魚鮮海鮮、堅果、花生不能食用,對了,少聞一些花香、遠離寵物。對身體也有好處。”
“難怪母後今天還是好好的。一到你這裏就不舒服,又給我母後吃魚、又給她吃花生醬,哼,我看你是故意的。”有一個一直很活潑的公主反應很快,馬上指着劉遠罵道。
劉遠正努力回憶這位公主的封号時,長孫皇後出面替劉遠開解道:“高陽,不得無禮,劉卿家也不知本宮有恙,不知者不罪,再說我等不請自來。本己是無禮,怎麽能怪罪給别人呢?”
“是,母後,兒臣知錯了。”長孫皇後作爲後宮之主,對兒女管理甚嚴,高陽公主一聽長孫皇後訓話,馬上就低頭認錯。
當然,以她貴爲公主,自然不會向劉遠認錯。
細心束起的長發。大紅衣裳,衣領開得有點低,大眼晴、瓜子臉。頭上、頸上還有手上都帶着首飾,而嘴唇鮮紅欲滴,雖說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光景,可己一個美人胚子,經給人一種妩媚、驚豔的感覺,劉遠一時間心裏天雷滾滾:尼瑪,這個小丫頭以後可不得了,風『騷』入骨。給房遺愛戴了一頂又一頂的綠帽,那“千古綠帽王”的名氣,與他老爹,房媒杜斷中的“房媒”房玄齡都有得一拼了,全是拜她所賜。
小小年紀就這般狐媚,難怪長大後那樣風『騷』,真是三歲定八十。
“皇上,微臣這方法不能保證治愈,不過微臣想推薦一個人,隻要有他在,我想皇後娘娘的病定能『藥』到病除。”看着李二略帶失望的樣子,劉遠忍不住補充道。
李二高興地說:“什麽人?快快道來。”
“孫思邈”
“孫真人?”李二楞了一下,馬上一拍大腿道:“對,對,對,是他,隻要能請到孫真人,觀音婢的小恙肯定能『藥』到病除,隻是,聽說他遊山玩水,隐名埋姓,朕幾次想招他做官,屢召不至,近年都沒聽過他的蹤迹了。”
孫思邈,世稱孫真人,後世尊之爲『藥』王,唐京兆華原(今陝西耀縣)孫家塬人,約生于隋文帝開皇元年,也一說是542年,他自幼多病,後來學得一身好醫術,二十歲左右就在長安替人看病,因爲醫術高超,很多達官貴人都願意找他,年少成名,隋文帝、唐高宗、唐太宗多次召他做官,都辭而不就,後來厭倦長安的爾虞我詐,就到終南山隐居了幾十年。
隐居其間,一邊嘗試百草,一邊用于臨床試驗,留下了很多傳奇故事,從而被華夏銘記。、
劉遠看着那母儀天下的長孫皇後,想了想,憑着記憶說道:“皇上,聽說孫真人最喜歡就是看那些名山大川,何不派人到天下名山碰碰運氣呢?”
“好,朕馬上派人去尋找,若是找到孫真人治好觀音婢的病,劉遠,朕給你記大功一件。”李二盯了劉遠一眼,馬上應了下來。
“謝皇上”有好處,劉遠自然連忙應下,然後又殷勤地說:“皇後娘娘不宜吃魚和花生醬,微臣再去準備一口新鍋供皇後娘娘享用。”
李二沒應,扭頭看看長孫皇後的意思。 滿唐春247
長孫皇後笑着說:“今晚都吃得差不多了,就到此爲止吧,兕子睡醒不見本宮,又要哭鬧了,皇上,今晚有勞劉卿家了,你可好好賞賜他。”
兕子就是晉陽公主,長孫皇後和李二的小女兒,兩人對她極爲寵愛,這次外出,因爲寒冷,并沒有把她帶在身邊,長孫皇後早就掂記着她了,隻是看到李二還有兒女們興緻都很高,也就沒有開口,現在吃得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一說起小女兒,李二也有點挂念了,點了點頭說:“這賞賜自然不能少的,來人,賞。”
然後大聲地說:“回宮。”
“起駕,回宮”李二一聲令下,太監馬上亮出那尖嗓子,大聲地叫道。
“恭送皇上、皇後、楊妃娘娘、太子殿下、皇子殿下、公主殿下。”終于要走了,劉遠心裏松了一口氣,不過門面功夫還要做足,把這一夥大神恭恭敬敬地送出去。
低着頭的劉遠沒看到。走在後面的蜀王李愔,臨走時意味深長看了跟在劉遠身後的黛绮絲一眼,然後才施施然地離去。
等到李二一行走遠了,一個公公拿出一張禮單,陰陽怪氣地對劉遠說:“劉校尉,上前聽賞吧。”
“有勞公公了。”
那公公也不想拖沓,等劉遠行好禮後,大聲念了起來:“昭武校尉劉遠,盛意拳拳。設下魚尾宴。忠心可嘉,現賜筆墨紙硯一套,玉壁一雙,宮緞十匹。”
“謝皇上”劉遠接過那禮單,接着就看到外面走進幾個侍衛,手裏都捧着東西,輕輕放在一張案幾上,然後跟着那公公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案幾上的幾個盒子還有那十匹宮緞,劉遠心裏不由腹诽道:暈啊,又是筆墨紙硯又是綢緞。一點黃白之物都沒有,這就叫厚賞?
這李二,摳啊。
“黛绮絲,把這些都搬回庫房,登記入庫。”劉遠今晚有點累,坐在逍遙椅上,也懶得打看這些打賞之物,揮手吩咐黛绮絲道。
“是,少爺”黛绮絲原本張張嘴想說些什麽。最後什麽也沒說出,領命收拾案幾上的那些打賞去了。
而此時,馬車上的李二。抱着長孫皇後關心地問道:“觀音婢,你還好吧?”
“好多了,臣妾有勞皇上挂心。”長孫皇後現在的病情還不算嚴重,雖說發作的時候有點吓人,不過好起來,和正常人沒任何區别,這也是兩人一直都沒過多重視的原因。
李二笑了笑,突然搖了搖頭說:“可惜了。”
“皇上可惜什麽?”長孫皇後有點奇怪地問道。
“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六品校尉,也有這麽美味的佳肴,竟比禦廚做的還好吃,又是冷盤又是熱盤,搭配得很好,那個火鍋,也是畫龍點睛之筆,那個劉遠,一腦子的鬼主意,早知封他一個九品小官,慢慢升他,這樣魚尾宴也能多吃幾次了,哈哈......”
長孫皇後聽後也笑了笑,不過馬上正『色』地說:“皇上,國家大事,豈能兒戲,望皇上以江山社稷爲重。“
“是,是,是,朕的觀音婢說的是,朕也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己,嗯,明天得派人尋找孫真人的蹤迹了,讓朕想想,派誰去合适呢?” 滿唐春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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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剛在逍遙椅上坐下,屁股還沒坐熱,一個家奴急急跑了進來,焦急地說:“少爺,有個自稱是蜀王府的管家要見你,我讓他稍等一下也不行,現在都進來了,我......”
“行了,不用說,我知道了,一邊站着去。”劉遠猛地打斷他的話,因爲,他己看到一個一面精明、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帶着豪奴,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管家,面無表情,傲氣淩人。
“誰是昭武校尉劉遠?”那管家大聲地問道。
剛才他在外面候着,沒資格進來,劉遠就站在他面前,也不認識,不過聽他的語氣,簡直就是目中無人,不僅沒有聽通傳,徑直闖進來,找人時,普遍都是姓加官職,也就是叫劉校尉,可他倒好直接就喚名字了。
的确,一個是蜀王,貴爲皇子,就是文武大臣看到,也得恭恭敬敬的問好,一個是長安根本不入流的六品小武官,兩者簡直就是雲泥之别,再說蜀王李愔,向來嚣張,飛揚跋扈,上梁不正下梁歪,這管家也是極度無禮。
“在下正是劉遠。”
“哦,你是劉遠?”那管家勉強行了一個禮說:“在下姓季,任蜀王府大管家之職。”
劉遠抱拳笑着說:“原來是季大管家,失敬失敬,不知季大管家有何吩咐呢?”
“好說”季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家主人看中你身邊那個高個子的胡姬,心生憐憫,特出白銀百兩,還望劉校尉能割愛。”
蜀王李愔,生母是隋炀帝女楊妃,年少就多劣迹,李二曾罵其不如禽獸,沒想到,竟然看中黛绮絲的美『色』,前腳剛走,他的管家後腳就來強買了。
好家夥,這個禍害,竟然禍害到自己頭上了,劉遠心裏一個激動:尼瑪,引狼入室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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