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自己在荥陽,也算是有名的玩伴兒,各式道具、玩法都略知一二,但是炸金花,還真的沒有聽過,于是鄭玉成慮心請教道:“劉兄,這炸金花,是什麽玩意?”
不會吧,在後世,這玩意可是風靡全國的,特别是在像荥陽這些地方,鬥地主,炸金花那可玩得很兇的,不過這些玩意一帶上賭『性』,那危害非常大,不知多少人一夜之間,散盡百萬家财,也不知多少人家,一夜之間,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深淵。
總的開說,遊戲規則很簡單,但是非常刺激,在玩的過程中非常考玩家的膽略和智慧。
“有葉子牌嗎?拿一副來,我一比劃,以鄭兄的聰慧,絕對很快就能上手了,保證簡單,好玩。”劉遠笑着說。 滿唐春186
鄭玉成沒帶,扭頭對崔夢真說:“表妹,我沒有,你哪裏有嗎?先借上一用。”
“有”崔夢真知道自己表哥要幹什麽,應了後,馬上吩咐一旁的秋荻把自己那副玉制的葉子牌拿來,供兩人博弈之用。
博弈其實就是賭博,表兄妹有不少地方,也算是臭味相投,鄭玉成一開口,崔夢真就知道,自家表哥盯上劉遠那幾箱銀子,她知自己表哥平常最喜歡就是吃喝嫖賭,好像在荥陽也有點名氣,讓他來對付那個劉遠。肯定沒問題,要是表哥賺多了,肯定也有一份是自己的,所以她不僅不反對,還樂于提供便利。
崔家的家規很嚴,爲免年輕一代玩物喪志,嚴禁博弈,不過,這兩位都不是崔家的子弟,是客人。自然不是問題了。
很快,秋荻就把崔夢真收藏的那一套美玉雕成的葉子送到劉遠手裏。
咦,不錯,這名門的小姐,玩的就是精緻,一副小小的葉子牌,也是用上等美玉雕成,少說也值個十兩八兩的,劉遠看了一下。這葉子牌以後世的撲克略有不同,四副牌分爲四十八張:文錢:一文錢到十文錢。共10張;百子:一百子到十百子,共10張;萬貫:一萬貫到十萬貫,共10張;十萬貫:一十萬貫到百萬貫,共10張,此外,另外八張是萬貫、萬萬貫、京萬貫、無量數、金孔雀、玉麒麟、空『蕩』瓶、半齾(è)錢。
這個簡單,相當于後面的撲克沒有j、q、k而己,四種牌相當于四種花『色』,略一思索。劉遠把那額外的八張抽起,就開始給那位自以爲是“老虎”的荥陽鄭氏的鄭玉成少爺計解,什麽叫三條,什麽叫順子,什麽叫對子等等。
還真的要說,這位鄭少爺對賭,不對。叫博弈方面的東西非常精通,劉遠隻是解釋了二遍,他馬上就能舉一反三,二人試着玩了不到三局。他馬上就上手了。
“有意思,有意思,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想法,劉兄的奇思妙想,的确讓人耳目一新。”鄭玉成撫掌一笑,忍不住贊起劉遠來。
這種玩法,簡單易上手,一學就會,中間還講求膽量和智慧,非常刺激,一下子就俘虜了鄭少爺的心,老實說,他有點急有及侍要想開始了,畢竟,那五箱的黃金白銀,就像五位國『色』天香的絕『色』美女,在向着他呼喚,在向着他招手,這讓他心庠庠的,一邊的崔夢真,眼睛轉了轉,好像若有所思。
很快,劉遠和鄭玉成商議好,先玩玩,押底一兩,封頂十兩。
這玩意,要是沒封頂,那就是看誰的現銀多了,有可能一把就翻不了身,也就意思一下,先封頂爲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相當于一個精明級别的店小二五個月的薪水,一把牌也就是三張牌,也就是喝口水的功夫,還隻是“玩玩”而己,上流階層就是上流階層,撥根『毛』都比普通人的腰還粗。
“這個,誰來發牌?”鄭玉成有點急不及待地說的。
“下人派的話,弄髒這名貴的葉子牌就不美了,我不會洗牌,要是鄭兄不介意,就你來好了。”劉遠看了鄭玉成一眼,随意地說。
我派牌?鄭玉成一個激靈,内心狂喜,不過他強忍住激動,故作拒辭道:“這個,不好吧,又是我發牌又是我玩,好像對劉兄不太公允,再說,這派牌之人,也要人品好的人的,方能勝任。”
得,一邊說不好,一邊說要人品好的人才能勝任,那意思不是,要是不讓他派牌,那是懷疑心他的人品嗎?
這算盤打得真好。
劉遠一臉真誠地說:“還不相信鄭兄的人品嗎?鄭兄七族五姓中的荥陽鄭氏,譽滿天下,從荥陽鄭氏出來的人,那人品還用說嗎?鄭兄,麻煩你了。” 滿唐春186
“都說成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鄭玉成心中暗喜。
要是自己派牌,那麽自己花重金從一名叫“金手指”的博弈高手學來的絕招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嘿,人品?人品值多少銀子?成王敗寇,隻要能羸,什麽手段不能使?隻要不讓他看出來就行了,鄭玉成心中冷笑道,洗着手裏的葉子牌,仿佛看到,那箱子裏的金錠、銀錠好像長了翅膀一樣,不停地飛進自己的腰包。
博弈開始。
劉遠第一把拿了一個二文,一個五文,還有一個七百子,沒對,也沒花,連扛得起一大牌也沒一個,不過投到五兩的時候,鄭玉盛搖了搖頭,棄了,劉遠不戰而勝。
“哈哈,有意思,就這樣賺了五兩。”劉遠一邊把銀子拿回來,一邊笑呵呵地說,神情也一點激動了。
這個鄭玉成,還有一點頭腦。還知道故意輸掉,先把自己陷進去,嘿,有意思,劉遠一邊收銀子一邊暗想道。
哼,讓你先羸一點,讓你高興高興,晚一點要讓你哭都沒眼淚,對面的鄭玉成看着劉遠笑容滿面的樣子,心裏冷笑道。而崔夢真看到表哥有一對子都沒有跟,反而放棄,剛想叫可惜,不過她也算冰雪聰明,馬上就明白表哥安的是什麽心,也不動聲『色』,靜靜在一旁看着。
劉遠的手風很旺,連輸三把,一下子就羸了二十五兩。高興得有點手舞足蹈,連叫好運。而鄭玉成也沒有生氣,還贊劉遠今天很有運氣,财星高照,顯得很有風度。
等于第四把時,出了一點小意外,沒想到一旁的崔夢真中途要加入,在這一把上押一點彩頭,劉遠的确很有風度,點頭同意。結果比劉遠隻有一對,而鄭玉成的運氣不錯,有一條金花,一下子就輸出十五兩,因爲有五兩算是崔夢真的額外押注。
總的來說,玩了四把,劉遠還有十兩銀子的賺頭。不錯。
兩人有輸有羸,總的來說,劉遠輸少羸多,不到二刻鍾的時間内。賺了五十多兩,算得很不錯了,戰績輝煌。
玩了十把,劉遠對場上的局勢己經了如指掌,用二個字開形容,那就是“水魚”,用三個字來形容,那得叫“冤大頭”了。
并不是說鄭玉成很笨,相反,他有點精明,開始先吊住劉遠的瘾,慢慢引劉遠入陷阱,而他依仗的,就是“扣牌”,所謂的扣牌,就是洗牌的時候,把一張大牌扣在手裏,發派牌的時候派給自己,别看一張牌不算什麽,在隻有三張牌的博弈中,很有可能,一張牌就定輸羸,最起碼,增加了羸的機率。
在第七把的時候,劉遠就己經看出他扣牌了,在唐初還算是一種手段,但在後世,這隻能算是小兒科了,一般街頭的混混都能“扣三張”,而他隻會扣一張,不能左右賭局,再加上,劉遠也不是吃素的,任由他扣牌又說他是“水魚”的原因,那是劉遠比他更高明:
鄭玉成缺點實在太多了,拿到好牌時,瞳孔不自覺放大,緊張得連眨眼,拿到壞牌時,顯得沒什麽精神;想唬劉遠棄牌時,眼珠不自覺向左轉,按後世的科學分析,一個人在回憶時,眼珠是往右邊轉的,而在編理由撒謊時,眼珠子卻往左邊轉,這是左腦和右腦分工不同,一個儲存一個記憶。
最大的缺點,就是腰間的玉牌還有手中的白玉扇,這兩樣都打磨得很好,形成一個鏡面,别人看不到,但能在大米上刻字,非常善于利用眼力的劉遠,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而崔夢真站在表哥身邊,腰間那塊玉佩也是極好的“反『射』鏡”,可以說,鄭玉成拿到什麽樣牌,劉遠都一清二楚,讓他自作聰明扣一張牌,又有什麽關系。
博弈還在繼續。
“劉兄,這一二兩的太沒意思了,不符合你我的身份,你賺得也不少,要不,我們提升一下吧,封頂一百兩好了。”沒多久,鄭玉成嫌賭注太小,時機也成熟了,主動要求加碼。
劉遠很幹脆地點頭,應了一聲:“好”
“啊,怎麽搞的,這樣都輸,再來。”
“真是邪了,又讓你大一點點,不服,再來。” 滿唐春186
“一百兩沒意思,加到三百兩吧。”
“表哥,你怎麽派牌啊,好不容易跟注一次,又輸了,劉......劉公子,我這發钗值三十兩的,用來低押行不行?”
“劉兄,這是我家傳的玉佩,上次有人出二百兩我都不賣,就當二百兩,押了。”
“秋荻,去,把我床底下的銀子拿出來,我就不信了。”
“那個,劉兄,又清袋了,再借一千兩,得,我明白,白紙黑字,我這就寫借據。”
“劉公子,我,我借一百兩行不?一定還的,什麽,你同意了,嗯,明白,我這就寫借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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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賭九輸的下一句,就是十賭九騙,“無意”哪裏羸得過“有心”,很快,鄭家少爺鄭玉成就輸紅了眼睛,輸光了現銀,把最後一塊碎銀都輸光後,又把值錢的東西都抵押,爲了翻本,連祖傳的玉佩都抵上,最後大舉借債。
有“難表哥”就有“難表妹”,在開頭賺了八十多兩的情況下,崔夢真想多賺一點,不時跟注,跟着跟着把自己也賠了進去,不光羸了的全吐出來,把自己私房錢、首飾什麽的都賠了進去,到了後面,也開始寫起了借據。
劉遠面前的東西,越來越多了,有玉佩、有豪華馬車的抵押、有首飾,連那疊借據,也越發厚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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