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是那麽拉風的男人,無論去到哪裏,能發光發熱,引人注目。
介紹經驗什麽的,劉遠倒沒什麽意見,金玉世家的利潤夠豐厚的了,沒必要在材料上做手腳,把自己分辯金銀的經驗傳授一下,對自己也沒什麽損失,再加上這可是一個『露』臉的大好機會,怎麽也不能錯過。
等衆人的掌聲還有贊揚聲表達得差不多了,劉大官人這才有點“不好意思”站起來,示意衆人安靜了,這才笑着說:“其實會首大人太擡舉了,這裏這麽多行家裏手、前輩,晚輩哪敢說什麽指教,勉爲其難說是切蹉還差不多。”
“劉老弟,你就指點一下吧,老實說,我張胖子服你了,我在這裏『舔』得舌頭『舔』得快麻了,你就是抛一下扔一下,又快又準,看得我都眼花了。”一旁金玉齋的張胖子一臉敬佩的說。 滿唐春115
許記金飾的許老掌櫃說心悅誠服地說:“現在都是年輕人的世界啊,不服老還真不行了。”
“兩位,有空我們再好好聚一下~~”劉遠對兩人笑了笑,離開自己的座位,走到鄭東的面前。
“你請,你請~~”張胖子請忙說道。
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不光一些同行,就是崔刺史、趙司馬還有蘇老先生等人,一個個都是饒有興趣地看着劉遠,看看他到底用了什麽辦法,可以在這麽多資深的同行中脫穎而出。
在衆目睽睽之下,劉遠走到鄭東所在的位置,拿那兩塊有問題的材質,細心地觀察了起來。
那兩塊東西一入手,劉遠馬上看出,這金塊還有銀塊在『色』澤還有硬度方面沒有問題,『色』澤自然、和諧,硬度有點偏軟,從表面上看,都是上好金子、銀子,但是.........
“啪叭”的二聲,劉遠把那兩塊材質一扔在桌面上,心中己經有數了。
“劉掌櫃,不知你是否看中其中的端倪?”看到劉遠胸有成竹的樣子,章成器心中一動,不由好奇地問道。
劉遠笑着說:“雖說這材質經過精心的僞裝,不過假的就是假的,晚輩還僥幸看出來了。”
“哦,洗耳恭聽。”
劉遠舉起其中那塊黃澄澄的金塊說:“拿這一塊來說吧,『色』澤方面沒有問題,上好的金子,硬度方面也沒問題,用手輕輕一劃,上面就出現劃痕,這也是上好黃金的特征,很多掌櫃或顧客看到這樣,就覺得沒有問題,實則上,這是錯的,因爲,這隻是表面。”
“盛蒙在座各位賞臉,晚輩也不敢藏私,把我的一些經驗跟諸位分享一下,一個完整的檢測,包括看顔『色』、掂重量、測硬度、聽聲音四個步驟,看顔『色』還有測硬度是其中的兩種,不過能檢測外面那層黃金,裏面有沒有問題就難說了;掂重量還有聽聲音,則是有效全面檢測那金銀成『色』的重要一步,前三個方法,這裏很多都是老行尊,知之甚至深,在下就不說了,至第四個聽聲音,是晚輩無聊時自己總結的。”
“好的金銀扔在地上時,會發出類似叭嗒的沉悶之聲,沒回響、沒顫聲,反之亦然。”
“劉掌櫃,你說那聽聲音,我第一次知道有這個檢測方法,的确不會,不過你說的掂重量,這個我也會啊,爲什麽我就測不出你手上那塊是有問題的,還請劉掌櫃不吝賜教。”鄭東虛心求教道。
劉遠信心十足地說:“這個很簡單,其實像掂重量這技巧,靠的就是熟能生巧,平常的假銀子、假黃金,用得最多的,就是灌鉛,在金銀裏的裏在灌鉛,灌得多,個頭大、重量輕,顯是輕飄飄的,沒有沉甸之感,一掂量就能找出來了,像我手中這塊黃金,其實采用的,也是灌鉛,不過他做得極爲巧妙,大家被它蒙蔽。”
“通常的灌鉛,就是在金銀的内部灌,因爲鉛比金銀輕,無論他做得多好,拿到手裏,總有一種很輕微的别扭感,很簡單,不是這頭重了,就是那輕了,要不就是這邊重、那邊輕,其實這關系到平衡點的問題,而我手中的這一塊有問題的金塊,我猜得不錯的話,裏面不止一處地方加了鉛,而是分了幾處地方灌了鉛來作平衡之感,另外故意鑄成金餅子、灌的量又少,這樣一來,那就不容易掂得出來了,我說得沒錯吧,章會首?”
“哈哈,精彩,精彩,果然後生可畏。”章成器沒有直接說“是”,不過這話也側面印證了劉遠所說的話。
“真的?我看看到底是不是這樣。”雖說劉遠說得頭頭是道,不過耳聽爲虛,眼看爲實,鄭東讓下拿來一把專門剪金銀剪刀,當衆就剪了開來。
管你說得天花『亂』墜,一剪開就看得出真假。 滿唐春115
“咦,『露』出來了,那白『色』的是鉛沒錯,是鉛、是鉛。”
“對對,有兩個處呢,啊,中間還有~~”
“這個~~~~這麽大的金餅子,才摻那麽一點鉛,至于嗎?”
“難怪,我哪裏也有兩塊感覺不大對勁,可是找來找出都找不出原因,現在看來,肯定是和這個一模一樣。”
“這章成器,還真是好手段,這麽多老行家都在陰溝裏翻船了。”
........
鄭東在剪金子的時候,旁邊圍了一大圈的腦袋,他們都想看看,難倒這麽多行家裏手的材質,到底是怎麽弄出來的,現在看到金子剪斷,鉛流出,和劉遠所說的一模一樣,細心的人還數出,嬰兒拳頭大小的金塊,一共在八處地方灌了鉛,估計是爲了劉掌櫃所說的平衡感吧。
厲害啊,就這樣掂一下,再扔一下,這麽快就分辯得出來?
一時間,一衆同行看着劉遠的目光都有點異樣、變味,變成祟拜的味道。
神乎其技啊,現在他才多大?『毛』都還沒長齊,『乳』臭還未幹,估計在場那多人做首飾、做大師傅的時候,劉遠還撒『尿』和着泥巴玩呢,況且他跟的還是金水街手藝出了名差的袁光頭,袁光頭那點水平簡直不值一提,估計一些老字号金飾學徒的手藝都比他好,神人啊,别人的徒弟,能學師傅七八分的手藝都很不錯,這個劉遠,那手藝比他師傅還要強上幾十倍、上百倍。
這就是差距。
看着這些眼光,劉遠哪裏不明白他們在想什麽,心裏暗暗想道:如果你有一段代表公司參加世界行的行業競賽的經曆,二個月關在工作房裏寸步不離,天天對着金子又看又抛又扔,睡覺都是抱着金條銀條睡、連發的夢也是與金銀有關,你就知道那是什麽樣的一種什麽種的感覺了,後世那些金銀的造假,出動到精密機械,現在章成器精心設置的“陷阱”是不錯,不過比起後世的作弊,簡直差了好幾個檔次。
輕易分辯出來,自然不是什麽問題。
“好好好,果然是年青有爲。”章成器笑着說:“我建議諸位再一次把掌聲給我們的劉掌櫃,感謝他不吝把經驗分享給我們。”
一時間,現場掌聲雷動,不光那些同行,連圍觀的老百姓也紛紛給予掌聲。
有能耐的人,自然擔當得起。
等掌聲停下,章成器站起來,一臉大義凜然地說:“估計諸位都很奇怪,好好的一次交流,怎麽特地設置了這麽以假『亂』真材料?原因很簡單,最近我收到消息,市面上出了一些類似這種材料的金銀首飾,使用的,就是同一個方法,在金銀裏小量的摻假,坑害客人,這些人,簡直就是我們首飾行會裏的害群之馬。”
“如果本行會裏出這樣的人,本會首絕不姑息,堅決驅逐出行會,然後交由官府嚴懲。”
章成器這番話,說得大義凜然、斬釘截鐵,讓揚州一衆的掌櫃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出言發駁。
隻是劉遠心裏有點納悶:這話說得沒錯,不過爲什麽,自己怎麽好像聞到有一股陰謀的味道..........
ps:說點題外話啊,最近大夥都提了不少意見,炮兵也一直留意書評區,老實說,的确水平有限,有不少錯漏之處,請各位多多包容,請親們就按小說來說吧,比不了正史,有些評論,看到真的挺難受,也許你幾分鍾就看完的字,我要花幾個小時來寫,炮兵的手速也就一千出頭,真的不容易,另外請大家登錄一下來看,最近幾天沒呼籲,三江票、會員點擊榜都是直線下降,連推薦票和收藏都不給力,如果你喜歡本書,請你登錄、點擊、收藏支持一下,不求各位贊揚和打賞,不過最基本的支持,還要請求大家給一點,謝謝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