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朝時對地皮、房産的限購政策,而這種政策,延續了一千多年,全國不管哪個城市,一切地皮和房産,想出售,先問你親戚和鄰居是不是同意,缺一不可,和現在有錢就可以做“房叔、房爺、房姐”不同,受到挺多的限制,就是談成了交易,也得到官府轄下主管戶部的戶部同意,才同完成交易。
要不然,就算你的契約做得再好,也得不到官司方的認同。
幸好,現在劉遠被驅逐出金田劉氏,孤身一人,無須經他們同意,至于那位神秘的二品大員,無論是領居還是親人,也沒人敢開罪他持反對的意見,在交割時異常的順利,等劉遠把湊到的七千五百兩銀子交了出去(己交了五百兩作爲訂金),終于換來了一紙薄薄的地契。
地契上,白紙黑字地注定,瘦西湖邊那大宅子完全歸劉遠所有。 滿唐春100
從拿到地契的那一刻開始,大宅子裏的所有東西,包括一草一木,都歸劉遠所有了。
不容易啊,劉遠托着那一紙地契,這對他來說,還真是有點來之不易,這是他的第一份産業,也是來來大唐後最奢侈的一次消費。
“劉公子挺爽的,祝你好運,我要帶銀子回禀老爺才行。”那呂三管看到塵埃落定後,長長松了一口氣,有點幸災樂禍對劉遠說。
怎麽也好,這宅子終于出手了,自己也不用在這裏提心吊膽地守着,老爺他們己經放棄這宅子,現在成功售出,回收了八千兩的銀子,他可算立了一大功,老夫人說了,重重有獎,呂三管家樂得不行,心情大好之下,難得還安撫了一下劉遠。
“有勞呂管家了。”劉遠的心情也不差,笑着和他揮手告别。
“還楞着幹什麽,搬銀子上車,都走啦。”呂三管家大手一揮,那幾個守留在這裏的家奴好像聽到大赫一樣,一個個奮勇當先,抱着箱子就往馬車上搬,急急忙忙離開這個讓自己心神不安的是非之地。
而揚州戶部人官差,也收拾東西走人。
不得不說,唐太宗厲精圖治,政通利達,官員也勤勉有加,連一個宅子的交割,也是派人到現場辦公,當着雙方的面作公證,算得很不錯的了。
“哈哈,怎麽樣,這裏就是我們的新家了。”劉遠哈哈一笑,對身後的高興地說。
今兒算是金玉世家的大日子,除了黑巴還有阿忠阿義在金玉世家留守外,小娘、趙安、小晴都跟來了,連“好基友”秦朗、賣船上岸、跟劉遠學藝的杜三娘也攜着小蝶跟着來看熱鬧,差不多是全員出動了。
“不錯,不錯,這宅子,比我家的還要氣派,了不起,了不起。”秦朗忍不住贊道。
杜三娘美目流轉,牽着小娘地手說:“姐姐,你真是好福氣,以後就住在這樣的好宅子,整個揚州城,不知有多少姑娘羨慕你呢。”
“别人羨慕是别人的事,不過妹妹,别人羨慕,可是論不到你啊,這裏還不是有你的一席之地?”小娘笑呵呵的,意味深長地說道,喜得杜三娘喜上眉楣,挨着小娘的身子,紅着臉連叫着姐長姐短的。
寒一個,這二女好像認識并不久,現在好像親生姐妹一樣親熱了。
不得不贊杜三娘精明,小娘的大氣。
杜三娘知道小娘在劉遠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再加上自己身爲奴籍,頂多也隻能爲妾,絕對做不了正妻的,心态放得很好,投其所好,有心讨好小娘,以她在煙花之地也以遊刃有餘的本事,用在一個純真的小娘身上,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一點貼心的知己話、幾句贊美、一點妝容之術加上自己一點悲慘遭遇,小娘很快把她當成自己無話不談的姐妹了。
而小娘爲了師兄不爲難,也知十有八九以後要和杜三娘共處的,也有心接納她,于是,出現在一片美美和和的情境。
“趙老~”
“老奴在。” 滿唐春100
劉遠指着大門那幾個屬于自己的家奴問道:“這幾天還好吧?”
訂金一下,這宅子可以說是很有誠心購買的,爲了防止有人偷裏面的财物,劉遠知道陳家窯有一個叫趙強奴隸以前當過兵,立過功,當過伍長,幹脆升他做小隊長,直接從陳家窯哪裏把他調了出來,順便多叫了幾個奴隸放在他手下,也算維護自己的财産。
“沒事,那呂三做人還忠厚,他的幾個手下一個都膽心如鼠,别說偷,就是進去不敢,老是說哪裏面有什麽索魂的厲鬼,趙強說了,這幾天,裏面的草都沒少一根。”
劉遠高興地點點頭說:“嗯,那就好。”
劉遠說好,可是後面的人,臉『色』都變了。
趙安不提還好,一提到厲鬼,後面的人一個個都面『露』畏懼之『色』,他們都想起相傳在裏面的厲鬼,正所謂十人成虎,傳得多了,越傳越玄,大宅子的蟋蟀叫幾聲,也當成是索命的呼叫,老趙和秦朗因爲是男的,尚能鎮定,可是小娘一幹女子,一個個吓得有點花容失『色』,有意無意靠近号稱是文曲星下凡的劉遠,生怕有厲鬼飛出找自己索命一般。
買到新宅子的喜悅,一下子被恐怖的傳說沖得一幹二淨。
劉遠苦笑一下,現在的人,封建、愚昧落後,畢竟是科學的發展還遠不夠,民智未開啊。
幸好,自己早有準備。
“走,我們看房子去,在我在,大家都不要怕。”劉遠對衆人笑了笑,率先走上前去,雙手一推,“吱”的一聲,那兩扇厚重的大門應力而開,劉遠毫不猶豫舉步就走進這間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大宅子。
“少爺,等等我~~”老忠奴趙安生怕劉遠有什麽意外,率先追了上去。
小娘和杜三娘相視一眼,雖說還有一點害怕,但是堅定地走了進去。
就算有事,自己也陪着劉遠,小娘甚至做好要是有什麽突發情況,自己就擋在劉遠的身前,讓自己替師兄受過。
“這家夥,真是要錢不要命,不過有兩個美女肯爲他舍身涉險,運氣真好~~~算了,我也舍命陪君子吧,反正娘親說我胸前這個觀音是開過光的,鬼邪不侵。”女子都進去了,男人的尊嚴還是要的,秦朗『摸』了『摸』胸前的玉觀音,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宅子内,建築成群,綠葉成蔭,再加上設計巧妙、用工精湛,絕對是一座一等一的府第,可是疑心生暗鬼,衆人感到這裏有點怪,那裏也有點陰涼,總是有點心神不甯之感,一個個好像衆星抱月一樣圍着劉遠。
沒辦法啊,衆人都說他是神仙下凡,神仙吧,哪個厲害敢動他?站在他身邊,無疑是拿着一個護身符呢。
劉遠無奈地笑了笑。
“劉兄,要不,請個法力高深的道長做個法事吧,這樣住得也安心一點。”走着走着,秦朗忍不住建議道。
“對啊,師兄,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娘也附和道。
杜三娘也小聲地說:“劉公子,如果銀銀方面不方便,我這裏還有~~~”
她知道劉遠爲了這座大宅子,可以說傾盡了所有,還欠自己五百兩銀子了呢。
劉遠看了,衆人一眼,神秘地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放心吧,我一早就準備好了,一會大夥看我怎麽把那厲鬼弄個魂飛魄散。” 滿唐春100
“你~~你~~~你還會驅鬼?開哪門子的玩笑?”秦朗指着劉遠吃驚地叫道。
不光他不相信,連小娘、杜三娘她們也不信,一個個帶着疑問的目光看着劉遠。
“那個~~我自然不會驅鬼什麽的了。”劉遠擦擦鼻子道:“我以前無意中碰到一個隐世的高人,那可是真正的高人,他給過我一把仙符,說哪裏有不幹淨的東西,就把它放在陰氣最重的地方一燒,方圓十裏内不幹淨的東西全部魂飛魄散,不然,你們真當我是傻的啊,傾家『蕩』産買一處不能信人的宅子。”
“真的?真有那麽神奇?”秦朗搖了搖頭,那樣子,分明是不信。
“咦,就是哪裏了”劉遠往假山裏一個有點幽暗的洞一指,神神秘秘地說:“那東西肯定就在那裏,趙老,你幫我把這把仙符給燒了,把那厲鬼驅走。”
趙安臉上一白,吃驚地說:“主~~~主~~主人,我~我去?”
“怎麽,你怕?”
“不~~怕,主人叫~~我,上刀山、下鍋老奴也不違背。”趙安嘴上說不怕,可是那腳都有點打顫了。
這也難怪,本來排到下午才來辦手續,戶部的那些人真是磨蹭,又是測量又交割什麽的,弄了大半天,現在是夕陽西下,天『色』有點暗了,現在又入了秋,一股秋風吹來,在疑心生暗鬼之下,好像那寒意都加重了幾倍一樣,從心底于發寒啊。
劉遠又好氣又好笑道:“算了,這事我來吧,我是戶主,這事我來穩妥一點。”
說完,也不顧小娘還有杜三娘的阻攔,劉完拿了火折子,徑直走到那有點黑暗的假下洞裏,『摸』出一把好像鬼畫符一樣的符咒,嘴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擺好符咒後,拿出火折子輕輕一吹,把符子點燃後,這才退了出來。
“這~~就行了?”秦朗有點疑『惑』地說。
話音未落,突然那假山的洞裏猛地發出耀眼的白光,接後一大團白『色』的煙霧憑空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