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對啊,我故意念的,總之這種因果,能少沾就少沾,别的不說,不吉利,
老鬼說荒野大镖客也是這西北道上的一狠角色,怎麽就這麽天真呢,
我聳了聳肩膀,說還不都是因爲你,
老鬼摸了摸,子,說關我屁事,
我說要不是你表現得太過于兇狠了,人家至于會這樣麽,
老鬼郁悶,說怪我咯,這家夥也是蠢,覺得憑一個消息就能夠換取自己的一條命,到底是怎麽想的啊,就他犯下的罪孽,要是真拿出斬魔決來那還另說,單憑着一個口信,就異想天開,實在不像是老江湖所爲,
我說有的人啊,在自己的地盤上橫慣了,突然間接觸些外面的世界和人物,一下子就懵逼了,這樣屬于正常,
我們搜了一下這兩人的身上,除了西北第一刀的那把闊口刀還算是不錯之外,其餘的我們都看不上,處理了屍體之後,我們提着兩顆頭顱上了路,
如此一路走,前方峰回路轉,一片雪林之中,突然間就出現了一處險峻的關隘,
這關隘在兩座雪山之間,周遭是茂密的針葉林,然後能夠瞧見亭台樓閣坐落于山腰之間,而在正門處,則一層又一層的台階,總共有十八處轉折,每一轉折的台階都有二十到三十不等,輸入字幕網址:iПe·co觀看新章
好巍峨的山門,好輝煌的道場,
無論是我,還是老鬼,都沒有想到在這茫茫雪林之中,居然還有這麽一個去處,更加讓人驚訝的,是在這大雪紛飛之地,這天山派的台階之上,居然沒有一點兒積雪,
人工清掃是不可能有這樣效果的,這天山派的山門之中,必然布置得有法陣在,将那冬日的嚴寒給祛除了去,
不愧是跟懸空寺并稱爲西北兩宗,而且在西北宗教局裏面擁有龐大影響力的宗門,
不過越是瞧着對方的這等氣派,我的心中越是不服氣,
牛波伊就了不起,
老子偏偏要給你攪一下場,讓你們這幫高高在上的家夥感到不痛快,讓你們後悔自己卑劣的行爲,
我和老鬼爲天山派的道場氣派而爲之折服,但是瘋道人卻顯得不屑一顧,拎着兩個血淋淋包袱的他站在我們的身後,瞧模樣好像我們的一老跟班一樣,
這并非是我們欺負他,老頭兒主動要過來提着,我們總也不能攔着不是,
他拎着血淋淋的腦袋,站立在我們身後,眯着眼睛,然後瞧着那挂着大紅燈籠的道觀,看着山門之前的迎來送往,臉上表現得很平靜,
我瞧了他一眼,感覺老頭兒的心中似乎有些異動似的,
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憨笑,或許是我想多了,
走到這山門之下,老鬼瞧見遠處有一塊黑色皮毛,不知道是誰落下的,他走過去撿了起來,然後打量着瘋道人手中的頭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先把東西給包起來吧,我們這樣進去,恐怕連山門都進不得,”
我幫着将頭顱塞進了皮毛裏面,回望天山派的山門,有些猶豫地說道:“老鬼,我們真的要去,”
老鬼斜眼看了我一下,說怎麽地,你不要你那小情人給你的扇子了,
我說怎麽可能不要,隻是我們這麽一鬧,估計要出大事,
老鬼哈哈一笑,說出大事就出大事,咱南海一脈不惹事,但絕對不怕事,也許就是上天注定咱南海一脈要在這裏揚名立萬,拿他天山派當做踏腳石呢,
他說得豪氣萬丈,旁邊的瘋道人都感覺到了,裂開嘴,露出一口白牙,說嘿嘿,搞事我不怕,不過他們那裏管飯不,
我摸着,子,說辦壽宴的話,長壽面得有幾根吧,
瘋道人說行,有吃的喝的,啥也不說了,
三人商量妥當,走到了那山門之前,裏面溫度果然高了十來度,
一路往上爬台階,仰望而上,如此頗費了一些時間,老鬼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耗費這麽多的人力物力,造出這石階來,估計也是爲了磨砺人的意志,另外旁人打上山門來,走這麽多的台階,那一,作氣勢如虎,再而衰三而竭,都是算計,”
我們嘿嘿而笑,爬了一刻多鍾,終于來到了山門之前,隻見這兒一處關隘,門口有那知客的道人,瞧見我們走上來,便躬身問道:“不知三位是何方道友,”
我心中早就藏好說辭,說我們是天山腳下的無名之輩,江湖上并不曾有名聲,不過聽說天山派的掌教蔣千裏道長大壽,按耐不住仰慕之情,便想過來參拜,一是瞧一瞧心中的偶像,再一個也是想看看這西北江湖上的豪雄,
我這話兒說得漂亮,但那爲首的道人卻皺起了眉頭,說閣下并無請帖,
我搖搖頭,說沒有,
道人說此番掌教大壽,隻是邀請一些私底下有些交情的江湖好友,并未打算大辦,所有有一個規矩,那便是沒有接到請帖的,就不方便接待……
我說道長你這麽說,可真是讓人寒了心,
那人依舊不同意,我便與他争執起來,雙方在門口一番吵鬧,這時有一個中年道人走了過來,先是朝着圍觀的衆人拱手道歉,然後走到跟前來,一臉威嚴地說道:“相晨,怎麽了,”
那道人朝着他拱手,說楊坷師叔,這人沒有請帖,卻還在這裏糾纏……
中年道人走到我們跟前來,而這時瘋道人舉起手中皮毛,不耐煩地說道:“我們帶了壽禮的,又不白吃你們家東西,怎麽這麽小氣,”
那人一聽,盯着瘋道人看了幾眼,雙目圓睜,拱手說道:“閣下可是約戰北疆王而棋差一招的昆侖瘋道人石香墨,”
瘋道人揮了揮手,說正是貧道,
那人瞧見,幹笑了兩聲,說道長你将那身道袍脫了下來,晚輩都有些認不得了,也罷,既然來了,那便請進吧,壽宴都已經開始了,
他一揮手,立刻有年輕道人過來請我們往裏走去,
繳了闊口刀,方才進得天山派,過了山門往前走,一路上都有紅燈籠,弄得挺奢侈的,如此路過十來個院落和殿宇,來到了一處寬敞的廣場前,
廣場盡頭處便是宴會廳,從這邊望過去,人頭攢動,果真是已經開了席,
來到了擺酒席的小廣場前,能夠瞧見裏面的廳堂裏拜了好幾桌,而其餘的則擺在了外面,
外面這兒差不多有四十多桌,那引路的道人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暗示,将我們給引到了角落處的一席,這兒都沒有人,就我們三個,
瘋道人瞧見桌子上面已經擺好了涼菜,也不介意,不過他是個實誠人,拉着那引路道人說道:“吃飯之前,得先送禮,小哥,我們帶來的東西,放哪兒去,”
引路道人說您來就好,且吃着,用不着講究這些俗禮,
瘋道人不願,說哪有這樣的,我們說了不吃白食,
那引路道人無奈,朝着偏房指了過去,說那兒有專門記錄的負責人,你們将東西放哪兒便可以了,
我擡頭望去,瞧見那兒的确是有一個登記禮品的,不過我也能夠瞧見,但凡是覺得有些地位,或者說得上話的,都會被帶着直接進裏面的廳堂去,當面将禮物遞給壽星,
因爲隔得遠,人又擁擠,我努力往裏面望,也瞧不見太多,自然也見不着此番的正主,
老鬼在這裏占座,我陪着瘋道人過去送禮,
這東西包裹得嚴實,瘋道人遞過去的時候,那人擡頭打量了我們一眼,旁邊的引路道人在他耳邊低語兩聲,他看都不看一眼,朗聲說道:“昆侖瘋道人,毛皮一捆,”
瘋道人不願意,說我這東西可值錢呐,
引路道人過來勸他,說您老先入席吧,吃過飯,一會兒掌教還會考校門下弟子手段,還有修行大賞,許多
瘋道人不情不願地跟我回來,這時席間又坐了兩個人,卻是吐魯番兩維族同胞,小門小戶的,有親戚打賞,過來見識的,
天山派修道,故而壽宴不可能大魚大肉,頗多素席,沒油沒鹽的,十分寡淡,
大家都隻是意思意思,而瘋道人卻不一樣,他那肚量,簡直堪比一頭猛獸,顧不得旁人的目光,好是一通胡吃海嚼,旁邊兩個維族同胞都吓傻了,主動将面前的芝麻馕餅遞過來,一臉同情地對老頭兒說道:“多吃點兒,哎喲,你們那兒是不是都吃不上飯啊,”
呃……
吃到一半,這時旁邊突然走來一人,朝着我們招呼道:“哎,你們怎麽在這裏,”
我擡頭一看,卻是前些日子離開的黃河大師,便問他如何在這裏,
黃河大師告訴我們,他是過來求救兵的,來了兩日,結果天山派并不上心,他準備着參加了這壽宴過後,再去另外一處地方,
我問他有沒有見着蔣千裏的兒子蔣濤,
黃河大師說見着,還問那扇子來着,結果那小子矢口否認了,
我冷笑,說他會後悔的,
這話兒剛剛說完,側廂房那裏便傳來了驚叫聲,有一個男人扯着嗓子叫道:“真是個生兒子沒屁眼的玩意,送兩人頭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