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到來讓布魚十分高興個給我介紹了一下他身邊的中年男子說這是舟山的李總隊
我不确定這個李總隊到底是個什麽人物但看他雙目精純氣勢沉穩便知道也是厲害角色與其握手
李總隊是布魚以前的朋友有過業務往來的雙方都比較認可要不然也不會這大半夜的出來幫忙尋人經介紹我得知這庭院裏面正是荊門黃家的産業黃養鬼之前落腳的便正是此處
除此之外黃漢和獵鷹的人也都有在此落腳
确定好了計劃之後我們對這裏進行了突襲然而讓人郁悶的事情是庭院的确是荊門黃家的産業而我們也的确找到了幾個昨日參與拼鬥的獵鷹但是主要目标卻都沒有在
黃養鬼不見了程程也不見了剩下大小貓三兩隻根本沒啥用
庭院裏有一個年近花甲的老管家一直在嚷嚷問有沒有搜查證如果沒有這就算是私闖民宅他們可不是什麽小門小戶哪裏能夠讓人這般随意欺負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布魚瞧了一眼李總隊那人一臉爲難的樣子最後隻有跟人家賠禮道歉然後離開
離開了這處據點之後李總隊對布魚說他們已經在外圍布控了講道理這人應該是逃不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庭院裏面一定有密室或者是地道之類的東西他們藏起來了
小玉兒問那能不能強行搜查又或者抓幾個人出來拷問一下
李總隊尴尬地笑了笑說這個……
布魚低聲解釋道:“荊門黃家乃名門大戶朝中不但有人而且還身居高位且不說找不找得到人就算是找到人了那鬼鬼雖說欺騙了你們但她卻并沒有違法犯罪單純因爲私人恩怨而公器私用的話他們很容易被人诟病的甚至會丢掉帽子”
這些人跟布魚是老交情他們願意幫忙找人已經是很不錯了但如果斷了朋友的前程這事兒他也挺爲難的
得知了布魚的想法我表示理解心中卻暗自打定主意準備進去擄走一兩人出來拷問
布魚大概是清楚我心裏面的想法拉我到了角落裏低聲說道:“陸言來日方長羅馬不是一天就堆成的此事你若是太過于急促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我說布魚大哥你别管我我自有主張
布魚搖頭說你聽我一句話江湖仇殺這事兒一無苦主、二來虛無不會有任何人追責所以昨夜的事情過了也就過了但這件事情不同它既然已經擺在台面上來了你再動手隻怕會被人抓到陣腳最終利用公權力對你通緝讓你寸步難行
我冷冷一笑說無所謂
布魚抓着我的手依舊認真地勸道:“你無所謂但是有沒有考慮過别人”
我一愣說什麽意思
布魚說你若是被通緝那麽包括我在内的所有體制中人都得對你動手如果那些與你素無恩怨的人與你交鋒你該怎麽辦是一殺了之還是會倉促逃離
我愣了一下仔細思索起他話裏面的真意來
對啊那些人對我下手并不是因爲痛恨我而是因爲尊重自己的職責他們并不知道我與荊門黃家的恩怨隻知道要抓捕罪犯……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這輩子一直到死去的那一天起都得偷偷摸摸地生存于黑暗之中不敢享受片刻陽光甚至還會連累朋友和家人而荊門黃家則通過那些無辜之人的手不斷對我操控……
這般一想我滿腔的怒火就平歇了下來心中不由變得猶豫說那該怎麽辦
布魚早有想法對我說道:“事已至此當分兩步走第一就是繼續在周遭布控等待她們出現再想辦法;再有一個那就是我會像我老大陳局長禀告讓他幫忙介入此事畢竟鬼鬼在他的手下做過幾年事也有一些交情現在她變成這個樣子總不至于撒手不管的”
聽到布魚說會請黑手雙城介入我的心中頓時就多出了幾分笃定
的确在我看來那尊大神要比旁人多出許多分量他若是能夠出手幫忙的話事情終究會變得好辦許多
我同意了布魚的意見而布魚則取和李總隊交流了一下那人告訴我們他會提供技術支持在這宅院的所有路口和周遭都安裝監控随時保持對這兒的監視
至于人手他恐怕不能提供
畢竟這件事情呢他隻是爲了還布魚一個人情又或者說拍一下他背後黑手雙城的馬屁并沒有向上面做報備如果此時追究起來就挺麻煩的
布魚認可他的說法并且打電話給朱小柒那邊讓她提供人手
朱小柒這邊倒是十分配合很快就将她手下比較值得信任的人都給派了過來包括老趙和還在養傷的蒙飛以及那個心有色膽的朱躍進
這些人堵住各個路口而我們則來到了附近的一個二居室裏
這兒被布置成了監控室十五個監控頭二十四小時對着那荊門黃家的庭院進行監控而我們幾人分别值班監視着
如此布置妥當之後李總隊便帶人撤了
房間裏隻剩下我、布魚、小青和小玉兒那小青和小玉兒在客廳裏進行監控而布魚則帶着我來到了休息室裏對我問起了與黃養鬼的交情和昨夜的交流情況來
我如實回答又講起了小蘿莉程程來
當我說起小蘿莉程程喊黃養鬼叫做“小姨”的時候布魚皺起了眉頭來說不對啊我記得鬼鬼就隻有一個哥哥沒有姐姐啊
我說你還記得上一次黃家大婚之事不那個與門客結婚的黃家大小姐不就說是黃門郎的私生女麽
布魚點頭說黃門郎年輕時風流成性的确是有好幾個外室不過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我想起在海天佛國遺迹之中程程說起的話語便轉述出來布魚聽到大爲震驚又仔細問了一遍然後讓我将所有關于程程的信息都告訴他
我沒有什麽保留悉數與他講起聽完之後布魚說我得去打一個電話
布魚離去之後我出來說準備值班看監控結果小玉兒和小青一緻讓我休息畢竟我這一夜又是傷又是痛精神實在不太好
她們讓我值白班一會兒有什麽事情她們會叫我的
聽到兩人的關懷我也不矯情回到休息間裏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還睡着了
将下來的時間裏我基本上吃喝拉撒都在這兩居室裏除了看守監控器之外便是與其餘人探讨修行上面的問題
我雖然有師父但跟随的日子畢竟很短許多修行上面的問題除了與老鬼溝通之外都是自己在琢磨的而小玉兒與我同宗同源對南海一脈的功法最是熟悉布魚據說與白虎李景宗是同門都出生于崂山派對于許多道法都有着自己獨到的見解特别是他常年處于第一線有着極爲強悍的戰鬥力往往說一句話能夠讓我有着很大的收獲
至于小青她雖然弱于這兩人甚至與我相當但是劍走偏鋒話語犀利也有許多可取之處
隻可惜這樣的日子并不多兩天後布魚那邊接到了電話便準備啓程返回南方省而臨走之前他還特意打電話與李總隊溝通安排好了一切方才離開
他走的時候是小玉兒送的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我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我這師姐和布魚之間似乎有着那麽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一開始感覺好像有點兒像是那兄妹之情後來又感覺仿佛牽扯到男女情愫
隻是我這師姐可是那什麽軟玉麒麟蛟化成人形的大妖這人妖殊途兩人怎麽可能結合在一起呢
雖然這般想但是我覺得布魚這人溫厚純良沉穩大氣如果兩個人能夠走到一起的話我個人還是會表示祝福的
布魚走後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平靜起來好在朱小柒會經常過來看我們舞士氣倒也沒有那般無聊
時間過了差不多七八天我這邊剛剛值晚班與小青交接之後心中氣悶離開了房間來到外面的一條小街上面散步然而越走越是急躁覺得總有一股怨恨難消
一直走到深夜不知不覺我來到一片水窪跟前來突然間心中一動往水裏面一瞧卻見到那圓月如銀盤
不知不覺居然又到了月中
月圓之日
什麽
想到“月圓之日”這個詞來的時候我突然間感覺到一陣不妙緊接着渾身開始燥熱皮膚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撕裂感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一般我沖到了那水窪裏然後低頭一看卻瞧見一個渾身都是黑毛的狗頭正在往水裏望去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單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