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在彼此眼前,
就連說過了再見,
也看不見你有些哀怨……”
呃,畫風有些不對,是啊。宋雪主跟我有毛線關系啊,不就是當初因爲接收火焰狻猊的時候,跟宋老之間在溝通上面發生了一些錯誤的交流,使得這妹子差點兒都成爲了我的未婚妻。
然而差一點和已成事實。之間的鴻溝隔得實在是太遠,我隻能默認瞧不見。
不但如此,我也希望宋雪主瞧不見我,要不然問題可就真的麻煩了。
我低下頭,和邱三刀一起往人群的後面奪取,瞧見那白頭山少主親昵而霸氣地拉着宋雪主的小手,兩人一路走到了溝壑邊緣來。
那邊緣處經過這些天的修葺,已經建成了一個平台,然後有吊梯,往下面探索而去,而在對面,隔着很遠的距離處,有一個同樣的岩石平台,平台的裏面是個洞口,當探照燈照射過去的時候,霧氣騰騰。居然勾勒出了一個龍形的腦袋來。
的确是龍興之地。
我知道長白山天池寨所在的位置,其實是一個大陣之眼,相傳當初滿人入關,然後吞食天下。憑的就是那兒的龍興之氣,後來皇太極入關,建立大清這個曆經十二帝,享國267年的封建王朝,結果勢弱。王宋兩家方才趁亂出關,将這龍眼之地給侵占了去。樹如網址:ei.關看嘴心章節
當初促使滿清奪得天下的那龍脈,不知道什麽原因,卻是再無聲息,但是這兒離那天池寨,其實并不算遠,所有有這樣的龍脈之氣,也很正常。
白頭山少主和宋雪主兩人,在幾個老家夥和一大幫親衛隊的簇擁下,朝着遠處的薄霧展望,指點江山。
而我和邱三刀兩人穿着勞工服,窩在人群後面,低着頭,甚至都不敢直視那邊。
這樣的情景,想想還真的挺心酸的。
我用餘光打量着宋雪主,瞧見她小鳥依人地依偎在白頭山少主那寬闊的胸膛前。眼睛眯着,别有一番韻味,然後又仔細打量着她旁邊的白頭山少主。
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同,雖然有些肥胖,但是并沒有感覺很虛,反而有一種爆炸性的威懾。
他仿佛一位君主,而他旁邊的,則都是他的子民。
我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點兒無力感,這個家夥太強了,我根本比不過他,甚至連戰而勝之的勇氣都沒有。
除了白頭山少主,還有旁邊幾個身穿制服的幾個人,個個都是龍盤虎踞,虎狼之姿,顯示出白頭山勢力的強大來。
一行人是過來視察進度的,因爲工程并未完工的關系,略微檢查了一遍之後,就準備離開,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有人飛奔過來傳訊,我聽不到他喊什麽,低聲問邱三刀,那家夥的臉色也是一變,對我說道:“說是敵襲,如果沒錯的話,估計就是昨天獵鷹的人……”
我點頭,在這一片地頭,也就獵鷹的人敢光明正大地招惹白頭山了。
江湖第一世家,這名頭可不是唬人的。
聽到有人殺上門來,那白頭山少主臉上一陣肌肉抖動,憤怒地一揮手,便帶着人殺将出去,眼看着這雪窟之中的守衛逐漸離開,我的心中一動,對邱三刀低聲說道:“我想下去看一眼,你留在這裏,回去照顧宋家姐妹。”
邱三刀聽到,斷然阻止,說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我說本就是冒險之事。
他說那我陪你去。
我說不行,不能留宋家姐妹一直留在殓屍營那裏,我下去之後,如果沒有什麽發現,立刻上來混出去,但如果一日之後,還是沒有消息,你立刻帶着她們兩個離開,不得停留。
邱三刀猶豫了一下,說可是……
我說沒什麽可是的,趁沒人注意,我先走了。
邱三刀将手伸入懷中,對我說道:“既然如此,把我的刀帶着防身。”
我沒有拒絕,将那刀抓在手中。
這把刀跟日本人用來切腹的那種小太刀很像,有些短,除了刀口鋒寒之外,其餘的地方都特地經過處理,弄成了黑色,并不引人注意。
我接過刀,将其綁在身後,然後趁着人群離開,迅速走到了那懸崖邊緣。
懸崖邊緣這兒,弄了一個簡易的升降機,不過想乘坐這個下去,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爲那兒人多眼雜,即便是搶入其中,沒降落多久,也會被人強行停止的。
到時候上不上、下不下,那實在是太尴尬了。
我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匆匆離去的白頭山少主一行人身上時,一個躍身,跳到了那升降機的鋼絲繩上,然後順着這繩子往下攀爬過去。
不遠處的腳手架上,其實也有工人,不過并沒有發現有人在順着鋼絲繩往下攀爬。
我的行動很順利,而這一切,都得托了荊門黃家的福分。
他們本是過來弄死我的,結果卻處處幫助于我,對于這樣的敵人,我真的很不多再多上十來二十個。
那懸崖有些深不見底,順着鋼絲繩往下,每下十幾米,感覺氣溫都低上一兩度,而到下半程的時候,那鋼絲繩上面甚至都已經結冰了,我不得不從身上的衣服撕下兩片布條,包裹在手上,增加摩擦力,免得一不小心,滑落深淵之下。
過了十幾分鍾,我方才到達了底部,雙腳着地的一瞬間,我忍不住長長呼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旁邊傳來一聲喝問。
我這幾天在跟邱三刀和宋家姐妹努力學習鮮語,能夠聽懂簡單的話語,知道那人是在問:“是誰在那裏?”
我渾身僵直不動,手卻朝着身後摸了過去。
有腳步聲傳來,總共兩人,有一個人的腳步聲沉重,而另外一個則勤快一些。
我頭也沒有回,而是靜靜地等待着,不過卻知道這兩人,應該是白頭山派駐到這下面的人員,而能夠在這種溫度算得上是嚴寒的地方待着的人,應該都是高手。
對待高手,正常的手段着實費力,我需要用點兒非常規的辦法。
也就是偷襲。
我全程并不開口,甚至都沒有轉身過來,不過對方在瞧見我身上這打扮,雖然懷疑,但依舊覺得我不過是一個抓來的民工,便沒有那般防備,腳步輕快的那人走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說了一句話。
是什麽話?
我真聽不懂,連蒙帶猜,估計應該是問我爲什麽出現在這裏。
爲什麽?
讓老子的刀跟你說話吧!
我算好了距離,緩緩地轉過身來,而在中途速度陡然加快數倍,然後一抹刀光陡然而至,朝着他的面門劈了過去。
事發突然,那人盡管意識到了有點兒不對勁,往旁邊躲開,卻沒想到我的刀竟然這麽快,而且末尾還有一絲變化,結果引刀一快,鮮血飙射了出來。
我将那人的臉劈去了一半,便不再管他,而是朝着後面那個壯漢撲了過去。
那人在同伴慘死的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大叫了一聲,然後摸出一根鐵棍子,沖着我的面門砸來。
他的棒子那叫一個兇猛,有着十二分的精純,不過我這是突襲,事發太過于突然,而且殺了一人之後,沒有任何猶豫,那把短刀變幻,速度陡然增加了數分,而我則直接撞入了那人的懷裏去。
三刀。
我在兩人抱在一起的那一瞬間,一連捅出了三刀,每一刀都直至要害之處。
砰!
那人幾乎是和同伴一起,倒落在地,而我也箭步走到了旁邊的山壁前,将自己躲在陰影處,然後劇烈的喘息着,讓自己的心跳盡快平靜下來。
剛才的戰鬥雖然很快就解決了,但是我使用的氣力卻并不少,在那一瞬間,我爆發出了巨大的戰鬥力來。
這個也是在歐洲之行時,對于戰鬥的一種領悟。
讓自己的心情平歇幾分之後,我足有一打量,發現不遠處有一條奔騰的大河,而我們這邊,則有一盞礦燈在不遠處挂着,将整個地方照得一片昏暗。
我瞧見了很遠的地方,有燈火集聚,應該是白頭山在這兒的前站,至于其他地方,其實也有通道。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群。
如果我老弟他們能夠逃到這兒來,未必會被抓到,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
想到這裏,我的心情一陣激動,等了幾分鍾,發現那壯漢的叫聲并沒有引來人,便将他們的屍體拖到旁邊的角落離去掩藏着,甚至還剝下一人的衣服,将血迹擦幹。
至于血腥味,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弄完了這些,我開始小心翼翼地朝着那邊的亮光處摸了過去。
我走得很小心,因爲這裏的都是高手,如果被發現,那我說不定就得走我老弟他們的老路,找一個洞子也鑽進去,奪路而逃。
走了十幾分鍾,我方才來到了那個聚集處,也知道爲什麽那大漢的叫聲爲什麽引不來同伴。
因爲這兒的叫聲,更加慘烈。
除了叫聲,還有皮鞭抽打的聲音,我屏氣凝神,走到旁邊,探頭一望,卻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全身被剝得隻剩下褲衩的宋加歡,被綁在一根石筍之上,給人抽打。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