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雪窟在望

邱三刀一聲厲喝,人似利箭一般射了出去,我轉頭一看,瞧見不遠處的雪丘之後,有幾個黑點。

有人在偷窺我們。

邱三刀的速度很快。比剛才與我拼鬥的時候,無端又快上了幾分,很快就接近了那幾人,與對方盤道,先是漢語,然後就是鮮語。

我沒有停留在原地,也跟着奔了過去。

我一邊跑,一邊注意着那些人的舉動,卻見雙方也不知道是怎麽談的,一語不合,便有人拔出了背後的鋼棍,朝着邱三刀的腦袋上砸了過來。

對方使弄棒子,那是妥妥的一把好手。就仿佛融入了靈魂之中的技能一般,四個人,幾乎在同一時刻,刹那間拔出來,從不同的角度出手,有的砸,有的戳,有的捅,還有人橫棍就是一掃。那氣勢叫做一個慘烈,讓人無端就心生畏懼。

我隔得遠,隻瞧見了一個大概,心髒猛跳,大聲喊道:“小心!”

邱三刀卻是一聲狂笑,大叫到:“來得正好!”

他是藝高人膽大,一身虎膽。正因爲先前被我一招制服而憋足了火氣,此刻也是有意顯露自己的手段,面對着那四人驟然的殺招。他猛然喝了一聲:“呔!”

刀出!

邱三刀背後那一直蒙着黑布、顯得有幾分神秘的包裹裏陡然迸射出一道寒光來。

這是邱三刀的刀,我敢确定那絕對不是什麽飛劍,也不是任何法器,而是一把沾染了無數鮮血的鋒刃,不知道他用了什麽秘法,竟然能夠做到這一點。

或許是那刀太兇,也渴望殺人,方才不走尋常路,詭異莫名。

寒光朝着最前面的那人面門射去,凜然辛辣,那人不敢不擋,橫棍一封,刀芒便折回了來。而此刻的邱三刀已經将另外兩把長刀握在了手中,左擋右突,在一陣叮叮當當的碰撞聲中,所有的攻擊都在冰消瓦解。

一瞬間,邱三刀化解掉了這四人突然的攻擊,然後右手的長刀猛然往下一劈。

他劈的,不是人,而是那把彈射回來的長刀。

長刀被劈中之後,陡然轉變了方向,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沖到了另外一邊,卻聽到一聲慘叫,竟然有人被那鋒芒穿透身體,直接釘在了雪地之上。

一人的慘敗,仿佛宣示了其餘人的末路窮途,在我的眼中,邱三刀以一種格外詭異的身法,在人群的圍攻之中扭了幾下,又将左手的長刀捅進了另外一人的肚子裏去。

他捅進去之後,那人扔掉手中的鐵棒,雙手抓住了這把奪去自己生命的長刀,死死鎖着。

他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拖住這個瘋狂的刀客,給自己的同伴争取時間。

報仇,要死一起死。

然而邱三刀卻沒有如他的意,甚至都不願與一位将死之人争奪什麽,他松開了握刀的手,避開另外兩人的搶攻,然後如閑庭漫步一般的架勢,從那個地上哀嚎者的胸口拔出了第一把長刀來。

唰!

兩刀齊出,另外兩人也跌倒在了雪地裏。

至此,在電光火石之間,邱三刀用自己詭異而變幻莫測的刀法,向我和宋家姐妹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很強大,而不是被我一招制服的弱雞。

如果用上了真刀,雙方的勝負還在五五之數。

我其實在戰鬥的後半段,可以介入其中的,然而瞧見場中的形勢之後,卻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我剛才表現出了我應該有的實力,也是時候給邱三刀表現的機會了。

我在意的,一樣也不是輸赢,而是身邊的戰友,是否值得信賴。

從剛才他的表現來看,我覺得至少不會托我後腿。

這就已經足夠。

邱三刀是個手法老道的角色,殺死兩人,重傷兩人之後,沒有半點兒得意之色,而是俯下身來,将那兩人的雙手手筋挑斷,這才開始盤問起對方的來曆。

他們說的是鮮族語,所以我聽得不是很懂。

不過我不懂,宋家姐妹卻聽得真切,在旁邊耐心聽着,不時出言詢問。

邱三刀是個實際而狠辣的角色,絲毫沒有半點兒婦人之仁,即便其中有一人因爲恐懼而十分配合,甚至跪倒在地,不斷地磕頭請求,但是在問完所有的話語之後,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揚起了手中的刀。

從發現對方,到雪地裏出現了四具屍體,前後不過十分鍾的時間。

随後我們将屍體掩埋在了積雪之中,然後返回了山洞裏來。

這時的水也是剛剛燒開。

大家圍着篝火而坐,端着破搪瓷缸喝熱水,邱三刀告訴了我那幾個人的身份,就是白頭山的探子。

我有些奇怪,說這兒還沒到白頭山的勢力範圍,他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邱三刀剛剛殺完人,身上殺氣騰騰,還有汗水流出,熱氣從額頭上面蒸騰而出,不過他卻并沒有爲自己的激進而反省,而是不屑地說道:“這幫家夥,覺得整個長白山都應該是他們的,行事向來蠻橫暴烈,橫行無忌,剛才倘若不是我強硬一些,隻怕躺倒在雪地裏的,就是我了。”

對于白頭山的作風,我當初在溫泉峰也是深有體會,知道根本沒有什麽道理可講,說殺你就殺你,最主要的原因,不過是看他心情而已。

作爲天池寨中的一員,宋家姐妹并不是“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千金小姐,相反,因爲世家的修養和眼光,對于很多事情,看得會更加透徹一些,那雪見姑娘一臉敬佩地望着邱三刀,說丘師哥,他們都說你的刀法,在天池寨年輕一輩裏面,算是一絕,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雪君姑娘也點頭附和,說對,寨子裏可沒有人與你一般,你這手法,應該是自創吧?

邱三刀十分坦然地說道:“對,我這刀法,是觀察那山中狐狸而來,講究的就是一個狡詐,詭道詭道,雖說不好聽,但是到了極緻,也是一種道。”

雪見姑娘說丘師哥你的這資質,當時咱東北這疙瘩的頭一份了。

邱三刀搖頭,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剛才王兄弟可不就一刀将我制服?而論起咱東北這一塊兒,近年來也有一人,名叫做陸一,外号小藥匣子,我小時候曾經與他見過,那聰穎資質,方才真的叫人敬佩呢……”

雪見姑娘驚道:“可是那曾引來日本劍宗大師來華挑戰的小藥匣子?”

邱三刀點頭,說道:“對,就是他。隻可惜英年早逝,要不然絕對是咱東北道上的一個狠人……”

雪見姑娘撇嘴說道:“他是自己作死,沒事去惹什麽黑手雙城,還弄得那羅滿屯被抄,延禍整族,有什麽可惜的?”

邱三刀皺眉說道:“那黑手雙城,行事也未免太過霸道了一點。”

雪君姑娘插嘴說道:“也不是這麽說,羅滿屯據說是邪靈餘孽,實在不值得同情。”

三人争論一番,我在旁邊聽得莫名其妙,問了一下,方才知道那黑手雙城曾經在東北任過職,很是整治了一番綠林風氣。

我們在山洞裏進行了短暫時間的休息,然後再次出發。

如此又走了小半天時間,因爲之前的事情,我們知道白頭山最近這段時間變得格外謹慎,到處都是耳目,所以顯得格外小心,盡量避免交通要道,而是繞路走,盡量避開人煙之地,甚至有的時候還需要攀登高峰,垂落峽谷。

好在邱三刀是這一帶的老司機,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開他的眼睛,使得我們在當天的傍晚時分,趕到了雪窟附近。

說是附近,其實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程,不過我們沒有再往前進了。

因爲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能夠感受到森嚴的氣氛來。

這一路走,明哨、暗哨、流動哨無處不在,除了人,還有猛犬、飛禽,有的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方,甚至還有法陣結界在。

顯然,白頭山的警戒,已經到了最高的級别。

那雪窟之中,到底有什麽東西,以至于他們會集齊了數千人的規模,如此警戒?

我們沒有貿然往前闖,而是躲在一處角落,暗暗地觀察着前方,努力從對方的交接和輪防之中,找出一些規律來,好讓我們有機會能夠混入其中。

入夜過後,我們開始行動了,目标瞄準的是一個五人的巡邏隊。

出手很順利,我們幾乎在呼吸之間,就将人給解決了,就連宋家姐妹,也各自出手料理了一人,不過她們到底心善,隻是制服,而沒有傷人性命。

不過她們的苦心終究還是變成麻煩,我和邱三刀幫忙,将那兩人給料理了去。

處理完屍體之後,我們換上巡邏隊的衣服,然後朝着雪窟方向的山林走去。

走了半個小時時間,路上遇到幾個明哨,都由邱三刀應付了過去,眼看着離雪窟越來越近,我們心中歡喜,而就在此時,卻聽到前方一陣嘈雜的拼鬥聲。

我們匆匆趕來,瞧見有十幾人在林中,被那白頭山的人給圍着,然後左沖右突。

那場面,十分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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