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除了那些失控的亡靈大軍之外,死靈法師喬還有這等的準備。
恐怕這也是他剛才準備提出的籌碼之一,隻可惜還沒有等他拿出來,就被蕭克明給一劍斬殺了去。
想必那家夥也是有些死不瞑目,明明手上的籌碼這麽多,卻連拿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這找誰說理去?
這棟大樓到處都是爆炸和垮塌。想要逃出去似乎很困難,眼看着我們即将被這垮塌下來的大樓掩埋,蕭克明卻突然說道:”這裏,都到這裏來!”
我循着他的手掌望過去,卻瞧見他指的,竟然是那個高台,血迷宮的中心。
去那兒幹嘛?
我心中疑惑,然而卻沒有任何猶豫地撲了上去,身邊的衆人也都紛紛跳了上來,雜毛小道屹立在上,手掐法訣,口中一陣喝念。
急急如律令,赦!
沒有等大家醒悟過來,突然間我們的腳下就是一空。然後朝着下方掉落了去。
這距離差不多有四五米,當雙腳落地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居然身處于一個鋼鐵地道之中,周圍不斷傳來了劇烈的震動,顯示出這兒并非一個穩固的空間,外面估計已經是天翻地覆了去。
蕭克明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我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是留了後手的。不過這裏未必能夠堅持多久,趕緊離開吧!”
衆人紛紛跟随着逃離,身後不斷有垮塌聲傳來,如此走了差不多十分鍾左右,推開頭w.
這個時候,我們才注意到血液研究中心在左邊的方向,而此刻,整幢大樓都已經垮塌成了一片廢墟。
有超過一百多人爲廢墟外面圍觀,巨大的探照燈不斷地掃量着那兒。
看得出來,雖說我們之前将這片地區的電源給切斷了,但畢竟是一個重要的研究基地。備用電源還是很快恢複了工作。
廢墟之上,我們能夠瞧見有十幾個穿着燕尾服、臉色慘白的男女。
這些人,估計是看守血液中心的茨密希血族。
我有些奇怪爲什麽在血液中心裏面,沒有瞧見一個血族,此刻卻釋然了。
死靈巫師喬并非血族,他或許并不喜歡血族插手自己的工作。使得這幫家夥其實在另外的地方待着。而出事之後,他們趕過來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
這個時候,爆炸已經進入了尾聲,雖然不時還有沉悶而劇烈的爆炸聲傳來,但是整幢大樓廢墟,卻已經相對穩定。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也許是所有圍在廢墟外面的人心中的疑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廢墟下的磚瓦石塊,突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往外拱。
是什麽呢?
一地的碎磚石和混凝土之中,突然伸出了一隻手來。
強烈的探照燈定格在了那裏,瞧見一隻手正在奮力地往外爬着,緊接着又出現了另外一隻手。
有活口!
太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趕緊找這人出來問一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瓦礫之中又陸陸續續地出現了同樣的手來,而幾秒鍾之後,最先露面的那手也終于露出了全貌來。
居然是一個血肉模糊、甚至連腦袋都隻有半邊的人。以估嗎才。
死靈巫師喬的死靈大軍,血液研究中心裏的無數實驗品,在這一刻,從廢墟之中爬了出來。
第一個出現的死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朝着過去救援的人員撲了過去。
那個救援人員是個反應稍慢的家夥,還沒有想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兒呢,脖子處就給人一口咬住,然後奮力一撕扯。
好大一塊肉就給撕了下來,那個被咬的人發出了凄厲的慘叫,捂着傷口倒下,而立刻就被旁邊剛剛爬出廢墟的死屍給撲倒。
這些死屍,蜂擁而至,就如同一集精彩之極的喪屍片。
理論上來說,喪屍也是死靈的一種,不過它們沒有靈魂,而這些則是有的。
一個又一個痛苦而不得解脫的死靈,在那殘軀之中掙紮——
它們帶着仇怨、憤恨和恐懼,要将瘟疫、死亡和殺戮,帶給每一個它們遇到的人,一直到被消滅爲止。
瞧見這些死靈無差别的襲擊,陸左有些躍躍欲試,說我們要不要露面?
威爾搖頭,說不用,讓它們狗咬狗吧,我們撤,立刻前往茨密希城堡,而喬留下的這些死靈大軍,無疑是我們最好的掩護。
陸左有些擔憂:”可是,如果讓這些死靈大軍泛濫,不但外面黃金礦場的普通礦工會受到傷害,而且附近周圍的村民,以及整個生态系統都會遭到毀滅性的破壞。”
蕭克明過來拉他,說知道你是有關部門的人,不過這地界可不歸咱們管你放心,這些家夥,給幾十支槍,分分鍾搞定的。
陸左雖然并不同意威爾和蕭克明的說法,不過卻也沒有堅持。
他心底善良,但并非毫無原則和底線。
我們在威爾的鬼燈籠罩下,回到了鐵絲網附近,在這裏與小妖姑娘和朵朵彙合,虎皮貓大人過來,告訴我們有一部分安保人員沒有被抄,差點兒壞了大事,好在那血液中心的大樓也垮塌了,正好又把增援的人給埋了。
我們沒有再停留,而是陸續翻過鐵絲網,在朵朵和小妖姑娘的帶領下,越過雷區,回到了懸崖之下。
重新爬上了山谷的懸崖畔邊,回望山谷,發現那兒陷入熊熊大火之中,亂成了一團。
此番襲擊,在我看來,隻是威爾的一個下馬威而已。
裏面并沒有太厲害的血族,至于那名傳說中的死靈巫師,也并不是什麽節操之輩,原本恐怖陰森的血迷宮,也被我誤打誤撞給破了,并不能困住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
回望火海,能夠瞧見喬留下的死靈大軍已經開始漸漸彙聚了起來,與看守的血族和保全人員在沖突。
我還沒有瞧清楚到底誰占上風,就被人叫着離開。
一直翻下了山,乘車離開的時候,我還在感覺這一夜簡直就如同做夢一樣。
如果說出發前,有人告訴了我這樣的結果,我絕對會哈哈大笑,說絕對不可能,然而現在的時候,我卻忍不住地吸涼氣。
居然真的辦成了,而且幾乎沒有什麽傷亡。
就這十人不到的隊伍,居然将防守那麽森嚴的基地給鬧得人仰馬翻,麻煩不斷。
看得出來,這兒短時間内,估計是消停不了了。
回程的時候,威爾講起了他和蕭克明進入其中的經過,在他的講述之中,裏面的确是有一部分的血族,其中還有兩位伯爵。
不過沒有誰能夠擋住他們的腳步。
威爾在和蕭克明讨論此次進攻黃金礦場血液中心的得失,而老鬼則将手中的那根綠寶石法杖,遞給了陸左。
陸左沒有接,說給我幹嘛?
老鬼說是你叫我幫你拿的,不給你給誰?
陸左說要不然你就拿着?
老鬼說這是你的,給我不合适。
兩人的讨論引起了威爾的注意,他回過頭來,從老鬼手中接過了那法杖,仔細瞧了一下,忍不住說道:”這是喬的控靈法杖啊,我還在疑惑他爲什麽不用呢,怎麽會在你們手上?”
陸左将之前在實驗大廳裏發生的事情給他解釋了一遍,威爾點頭,說這就說得通了,想必是喬交給了他的弟子,準備召喚出死靈大軍來抵禦,結果給你們斬了。
陸左好奇,說這玩意有什麽講究麽?
威爾說對,這控靈法杖又叫做約翰威爾之杖,曾經是中世紀一個叫做約翰威爾的惡魔學者所擁有,這個家夥據說曾經成爲了死靈法師的終極狀态巫妖,後來被當時的教皇格裏高利給殺死,法杖就流落世間,最後被喬給收藏起來這玩意不知道蘊含着多少亡魂,據說能夠控制陰靈和死靈生物
聽到威爾說得天花亂墜,陸左卻聳了聳肩,說啥玩意啊,聽不懂。
老鬼瞧見威爾一臉熱切的模樣,便将法杖遞給他,說那你收着吧。
威爾并沒有接,而是擺手說道:”雖說此物珍稀,不過規矩便是規矩,陸左既然給了你,你便收着就是了你們千裏迢迢地跑到這裏過來,幫我助拳,我還要收刮你們的戰利品,這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老鬼有些手足無措,蕭克明這時卻笑了,說你收着就是,若是不喜歡,回頭把那上面的綠寶石給撬下來,也夠咱們去阿姆斯特丹幾天的花銷。
威爾無奈地扶着額頭說道:”好吧,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去,一切花銷,算我的吧。”
一行人輕松無比地回到了集合點,這個時候邋遢傑克走了過來,跟威爾彙報情況,說剛才附近有一支軍隊在調遣,準備去黃金礦場,然而走到一半的路程,又返回了,不知道是爲什麽。
我們自然知道爲何,不過卻沒有開口,而威爾則意氣飛揚地說道:”别管他們了,準備車,我們現在就去喀爾巴阡山!”
傑克一愣,說現在?
威爾深情地望着遠方,說對,是時候把我親愛的安吉列娜給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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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奉上,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