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搖了一下頭,才發現面前這美豔女子,居然是之前與我見過的宋雪主。
盡管我對這女孩兒談不上喜歡、也說不得讨厭,畢竟論起容貌來,除了米兒之外。比我之前談的幾個女朋友都漂亮,但是雪見姑娘跟我說的事情,卻像根刺橫在我的心頭,于是下意識地扭過頭去,說雪主姑娘,怎麽是你?
摸着我打通任督二脈之後變得堅實有力的肌肉,宋雪主便有些春心萌動,摩挲着我的臉,心迷意亂地說道:“歐巴,你長得好像韓國的那誰啊,我好喜歡你呢……”
倘若宋雪主待我客客氣氣。多少有些女孩兒的矜持,我倒是願意跟她進一步了解一些。
然而此刻,對于一個剛剛認識的男人,她居然就投懷送抱,着實讓我有些看輕,倘若是一夜風流,那倒也罷,但要是娶回家裏面來,我這腦袋頂上,可不得綠油油一片光?
想到這裏,我更不敢跟這女子有任何關系,下意識地推開她。艱難地說道:“雪主姑娘,請尊重一點。”
那宋雪主像牛皮糖一樣粘着我,而我卻并無半分力氣,眼看着她紅潤的嘴唇就要親到我的時候,我突然間打了一個嗝。
這一個嗝,是之前我在水缸裏面喝水時的寒氣。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
而就是這一個飽嗝,使得在案千鈞一發的時候,我終于想到了一個保全自己名節的辦法。
呃……
我刻意地讓胃部肌肉一陣抽搐,緊接着喝得幾乎有些微凸的肚子裏立刻一陣翻騰,那些涼水倒灌而出,卻是從我的口中噴了出來。
那畫面實在太美,無法描述,具體的可以參考一下喝醉了酒吐一地的醉鬼模樣。
我躺在床上,直接吐了自己一身。吓得原本幾乎黏在我身上的宋雪主一聲尖叫,直接跳了起來,嫌惡地擦了擦濺到身上的水。
她瞧見我居然毫不掩飾地又咕嘟咕嘟冒出苦水,有心想要上前來照顧我,結果一聞到那味兒。嬌貴的身子頓時就受不了了,驚慌失措地喊道:“你等等啊,我去叫下人過來收拾……”
說着話,她便慌裏慌張地跑開了去,連房門都沒有給我關上。
聽到宋雪主的腳步聲倉皇遠去,我的心中悲涼,躺倒在一片嘔吐物上,想着這樣的姑娘。倘若真的要變成我的妻子,那麽……
我選擇死亡!
唉,什麽時候,我隔壁老王居然弄成了這樣一副下場,想來真的是有些悲涼啊。
我一直等了一刻鍾,也沒有等來那宋雪主叫的什麽仆人,靜靜地躺在散發着酸臭味的床上,我的心如止水,反而獲得了空前的甯靜。
倘若是我剛才沒有忍住,跟這女人發生了點什麽,可能一時爽快,卻得用這一輩子的時間來後悔。
此時此刻,我輕松無比。
又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了說話聲,緊接着我老弟和雪君姑娘從門外進來,我老弟高聲喊道:“哥,你搞什麽啊,怎麽連門都不關?”
待瞧見躺倒床上毫無知覺的我,他方才反應過來,趕忙跟雪君姑娘一起,走到了床前來,說哥你怎麽了?
我苦笑,說沒事,就是動彈不了了。
我老弟瞧見床上一副腌臜模樣,捂住鼻子,說你喝酒了還是咋地,怎麽吐了這一床啊?
我不想把剛才的事情公之于衆,隻是笑了笑,解釋道:“剛才跟宋老在地下室裏,将那火焰狻猊給融入體内,使得我有些脫水,動彈不得……”
雪君姑娘一下子就把握到了關鍵,說這麽說來,王明哥你是答應了爺爺的條件?
我點頭,說我有件事情得趕緊離開,不能再拖了,所以……
我老弟詫異,說哥你有啥事啊,怎麽說走就要走了呢?
我想起來之前黃胖子跟我講的事情,告訴他們,說我有一個鐵杆兄弟,他喜歡的女子要結婚了,但是新郎不是他,我得過去瞧一眼。
我老弟興奮起來,說哥你這是要去搶親啊?
我笑了笑,說對方的勢力太大,我估計動不了别人,就是去打聽一下,回頭也算是給我那兄弟有個交代。
雪君姑娘勉強地笑了笑,說王明哥你對朋友倒真是急公好義,隻是對自己……
我勉強揮了揮手,說你們的意思,我其實都明白,不過宋老說了,這所謂交往的約定,隻是一個借口,回頭成不成還不一定呢,實在沒有糾結的必要,我……
我話還沒有說完,我老弟立刻就打斷了我,說哥,你說什麽啊,我可是聽他們說,若是你點了頭,就準備給你們訂婚了呢?
納尼?
聽到我老弟的話,我臉色頓時就是一白,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實在不靠譜,于是轉過頭來,看着雪君姑娘說道:“他說的是真的?”
雪君姑娘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歎了一口氣,說王明哥你這裏弄得挺亂的,躺着也不舒服,我幫你整理一下吧。
她沒有再多言,而是讓我老弟把我給扶了起來,然後收走了弄髒的被褥,又打來了一盆水,将我的臉給稍微擦洗一番,十分細緻,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雪君姑娘你快歇下吧,這些事情,讓王钊來便好。
雪君姑娘帶着那些髒被褥離開,我立刻拉着我老弟的手,說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麽?
我老弟摸了摸頭,說應該是吧?
我瞧見他一腦門子漿糊模樣,不清不楚,也沒有再問,在他的幫助下換了一身衣服,這時那邊的門被敲響,我瞧了過去,瞧見剛才倉皇逃離的雪主姑娘,居然帶着兩個老媽子又折回了來。
她居然還有臉回來?
我真是有些氣笑了,卻不動聲色地看着她,宋雪主一臉疑惑地問我,說王明哥你這裏怎麽弄好了,我剛剛找到下人來……
她說“下人”的時候,我瞧見後面那兩個阿姨臉色有些不對。
想想也對,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講究的是一個人人平等,别人在你這裏做工,隻不過是一份工作,并不代表你就比别人高貴多少,當面這麽說,實在是太沒有情商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對這女子又多了一份不喜,隻是淡淡地說道:“費心了,不過我老弟在這裏幫着照看,就不用了。”
宋雪主走上前來,一臉誇張地說道:“哎呀,王钊他一個大老爺們,笨手笨腳的,哪裏能夠照顧得好你,還是讓下人來收拾吧;另外我叫廚房炖了燕窩,一會兒給你端過來……”
正說着話,雪君姑娘抱了兩床新的被子過來。
她剛一直走進房門,宋雪主立刻誇張地接了過來,說這點兒小事,有勞姐姐你了,讓我來吧,可别因爲我們家王明的事情,耽誤到姐姐你的修行不是?
她這一頓明刀暗箭的話語,讓雪君姑娘的臉上有些不愉。
特别是那一句“我們家王明”,噎得她眉頭微皺,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輕輕說了一句:“既然妹妹在這裏,我就放心了,好吧,我走了。”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雪見姑娘走了,但是宋雪主爲了彌補先前的失态,雖說打發了那兩位阿姨,自己卻賴着不肯離開。
瞧見我老弟懷裏的小米兒,不由得笑容滿面,說哎喲,這就是小米兒吧,王明哥,我聽說這是你前女友給你留下的孩子啊,真可愛,來,讓阿姨抱一下……
爲了對小米兒的身份保密,這倒也是一個說法,宋雪主未必待見小米兒,不過卻還是裝作了一個十分善良的後媽形象,隻可惜小米兒并不喜歡她,縮在我老弟懷裏,不肯出來。
我本就疲憊不堪,不想再看她鬧騰,于是下了逐客令,說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雪主姑娘你就請先回吧。
聽到這話兒,她才作罷,笑吟吟地離開。
這女子一走,我老弟就忍不住歎氣,說哥,你要真的給我讨這麽一個嫂子,下半輩子,可就真的能折騰咯。
我苦笑,說我歇兩天吧,等回頭了,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當天我并沒有吃到宋雪主炖的什麽燕窩,因爲我整整睡了一天兩夜,一直到第三日的清晨,方才精神抖擻地醒了過來,起床伸展了一下,發現腹部的傷口也開始愈合了,走動的時候,隻要幅度不要太大,就不會感到疼痛。
對于之前那恐怖的傷口來說,這愈合力算是很理想了。
聽聞我恢複了精神,宋老又請我見了一回,問我現在的感覺如何,我告訴他,說傷口勉強愈合了,不過還是有些影響,至于那火焰狻猊,我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宋老笑了,說既然如此,你再多靜養一段時間,調養一下身子。
我搖頭,說不必了,我此番前來天池寨,主要是想确定我父親的安全,現在既然得知他無礙,我便得離開了,江湖之上,還有些其他事情要處理呢。
宋老眉頭微微一皺,說這麽急?
我點頭,說對。
他沉吟了一番,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這兩天我們抽個時間,趕緊把你和雪主的婚事給定一下,将這小家安了,出外闖蕩,方才不會漂泊,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