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一陣陡然心驚,而那雪君ン雪見兩位姑娘本來就脫得隻剩内衣,剛剛準備蹲身下水,瞧見這麽三位人,頓時就氣得抓狂,但聽雪君姑娘沖着他們喊道:“崔金海。你讓那胖子去死!”
崔金海帶着另外兩名帶刀客走到了溫泉盤子的旁邊,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能稱呼我們至高無上ン英明偉大的少主爲胖子,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知道不?”
雪君姑娘想要往岸邊靠,将自己的衣服穿上,沒想到這三人來得急,一下就踩中了她們的衣服。
兩人向溫泉泡子的另一個方向退去,而這個時候,雪見姑娘終于瞧見了躲在遮口處的我。
她下意識地張嘴,想要大叫,而我則慌忙朝着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大概是瞧見我旁邊還有一個小娃娃的關系,她并不認爲我是在這兒偷窺她們的變态。于是眼珠子一轉,将那驚呼聲給收斂了。
她瞧見了我,但是雪君姑娘卻全神貫注地望着岸上的三位男子,用十分冷的語調說道:“你們但凡是個男人,就應該退開,讓我們穿上衣服在說話。”
崔金海恭恭敬敬地說道:“無需,我們準備了棉被。一會兒擡着兩位姑娘回去。”
雪見姑娘大聲喊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崔金海一貫的語氣,說上一次我們少主見過兩位宋家小姐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茶不思飯不想,就想跟兩位姑娘再續前緣,這不,就派了我們三兄弟過來,請兩位随我們一起回到白頭山聖地,以解相思之情。
雪君姑娘說我們若是不去呢?
崔金海的語氣轉冷,說兩位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兩位以後是要成爲少主夫人的人,按理說金海是得罪不起的,但若是你們執意拒絕少主的好意,我斬龍刀崔金海,也不會是出來白混的。
雪君姑娘冷語說道:“你們就不怕我天池寨麽?”
崔金海笑了,說你天池寨紮根白頭山,曾經與我少主的父親和祖父都有沖突,也是我白頭山聖地的第一大敵人?而面對敵人,我們從無畏懼。
他剛剛說罷,旁邊有一個帶刀客終于忍耐不住了,低聲說道:“崔同志,你廢話太多了,直接下手。擒住她們就好。”
崔金海點頭,說有勞兩位了。
那帶刀客傲然說道:“我玄家兩兄弟,爲了報效白頭山聖地,時刻準備着。”
那人言罷,從岸上陡然跳了下來,揮舞着手中的長刀,便朝着宋家兩女砍去,而另外一位也躍入池水之中,準備接應。
這兩人一躍身,我就感覺到了對方的實力,很強。
是的,很強,十分強。
他們有一種自小就刻苦修行的感覺,整個人就好像是機器一般,任何力道有嚴絲合縫。沒有半點兒破綻,身體被溫泉水打濕之後,露出了削瘦的身體來,衣服裏面的軀體十分有力,仿佛有着爆炸般的力量蘊含。
到底是什麽樣的環境,能夠生出這般堅定的人來?
兩人一入池,宋家兩女便知道此事很難善了,也顧不得羞澀,直接翻身而起,朝着溫泉泡子的另外一邊退去,緊接着一個翻身,朝着山下逃開。上找央巴。
那玄家兄弟早就已經料到對方會跑,從溫泉泡子裏陡然躍起,跟着往下越去。
在瞧見對方悍然出手奪人的時候,我的心中就已經有了決斷。
雖說我不知道那一位白頭三少,以及他們身後的白頭山聖地到底是個什麽玩意,但是卻也知道對方來頭不善。
這三個人,無論是崔金海,還是玄家兄弟,都是頂厲害的高手。
這樣的三個人,潛伏于此,肯定是早有預謀的。
但我難道就要蹲在這遮口下,像個娘們一樣地躲着,什麽也不幹麽?
那裏有一位姑娘,可是我老弟的夢中情人。
即便她不是,但是對我來說,卻也是一個十分聊得來的朋友,若是沒有她幫我講解那麽多的龍脈守護秘辛,我未必能夠領悟到龍脈社稷圖裏面的奧秘,也不清楚自己爺爺以前的家族,到底是個什麽來曆。
從某一種意義上來說,我是欠她一份人情的。
而退一萬步來說,即便什麽都沒有,我也不能讓兩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落在那棒子之手吧?
想到這裏,我決定出手。
就算是落敗了,就算是死了,那又何妨?
男兒若無熱血,活在這世間又有什麽鳥用呢,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這般想着,就在玄家兄弟跳下溫泉泡子的那一瞬間,我也出動了。
我的目标,是此行的領頭人。
崔金海。
對付這家夥,硬幹是肯定不行的,唯有智取。
什麽是智取,也可以叫做偷襲。
崔金海箭步沖到了溫泉泡子的邊緣,往下望去,打量着玄家兄弟的戰況,卻不知道有人從水底緩緩接近了他。
在離崔金海隻有三米距離的時候,他終于有所反應,正要回頭看來的時候,我也沒有再隐藏,而是直接從水裏蹿了出來,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的雙手,将他往下方撲了去。
溫泉泡子的下方,還是一個溫泉泡子。
兩者之間,有三米的落差。
猝不及防之下,崔金海被我陡然撲落到了那溫泉泡子裏面去,沉在溫熱的水裏面,奮力掙紮。
他的力量十分大,大得就好像他瘦弱的身體裏藏着一頭野牛。
除此之外,對方還有着格外精巧的貼身擒拿功夫。
果斷ン直接ン緻命。
這些特點,有些像軍中一擊必殺的招式,我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難纏,糾纏了三五秒,就被他屈膝而出,一腳蹬開了去。
我退到了溫泉泡子的另外一邊,而這時崔金海則一邊大罵,一邊将手中的長刀拔了出來。
那是一把雪亮的長刀,刀刃之上,居然還有這斑斑血迹。
這血迹并非是剛剛沾染,而是長年累月,浸潤到了那刀刃的紋理裏面去。
這世間,哪兒還能夠如此随意殺人?
斬龍刀!
長刀在手,崔金海一瞬間就從一頭野狗,化身成了嗜血的餓狼,眼睛眯着,死死盯着我,讓人不寒而栗。
他先是用自己的話喊了兩句,瞧見我聽不懂,這才生硬地說道:“你是誰?”
我腦子一轉,從水池中站了起來,傲然說道:“請叫我餅日天!”
餅日天?
好奇怪的名字……
那溫泉泡子并不深,我站直了,那泉水剛剛齊腰,而崔金海比我矮一些,那泉水過了他的腹部,兩人相隔雖然隻有三四米,不過在這水流的阻隔下,一時之間,他是撲不上來的。
崔金海雙手緊握刀柄,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我白頭山聖地的私事,你若是不想惹事,全家死絕,就給我滾開!”
我眯着眼睛,說你這是在威脅我餅日天麽?
崔金海居然還認真地說道:“對,我就是在威脅你,你若是不想被犬決,被炮刑,被掃射,給趕緊滾開少主有一百種方式玩死你!”
我笑了,說我好怕,不過這世間,除了奧特曼,沒有人能夠威脅得了我。
崔金海一愣,說奧特曼是誰,居然敢比我少主厲害?
我沒有再說話了。
這人的腦子有問題,跟這樣的人說話,我怕我自己的腦子也不夠用。
宋家姐妹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我得趕緊将這家夥給解決掉才行,想到這裏,我不退反進,朝着前方沖了過去。
崔金海舉起了手中長刀。
這人叫做斬龍刀崔金海,那一身本事,恐怕都在那長刀之上,我剛剛一上前,對方更久将手中血迹斑斑地長刀陡然揚了起來,高高舉起。
他等待着我沖到長刀的攻擊範圍,然後往下輕輕一揮,人頭便抛灑而起。
正如他以前殺過的無數人一般。
然而我走了兩步,就沒有向前,而是将雙手按在了水面上。
雙手空空的我,自然不會硬上前與其較量。
南海一脈深居海中,對于操控水力的手段,最是純熟,雖說我對南海一脈的功夫,最爲擅長的是老三樣,但并不代表我就忘記了其他的傳承。
禦水術,玄水丙罡煉法!
此兩法皆是以水有關,前者是操控水的習性和力量,而後者,則是從水中獲得力量。
玄水丙罡!
當力量拍打在了水面之上的時候,立刻有七八根灼熱的水箭從溫泉之中騰然升起,朝着那崔金海射去。
他一開始并不在意,然而當第一道水箭射在了他的胸口時,他卻慘然大叫了一聲。
交接處,那衣服居然給撕裂了去,而破口處裸露出來的皮膚,則是一片淤青。
我瞧見這法子奏效沒有任何猶豫,再一次拍打水面。
又是七八道水箭射出。
崔金海這時知道了兇險,将長刀一揚,刀勁滾落,把這諸般激蕩的水箭都給一一劈開了去。
兩人突然間有些搞笑,就好像在溫泉裏面玩水。
不過其中兇險,隻有當事人才知曉。
很快,崔金海知道這樣下去,隻會不斷糾纏,于是向前走來,準備與我正面相搏,而就在後整個時候,一道黑影出現在了水下,緊接着重重一擊,他露出了極爲痛苦的誇贊表情來,左手下意識地朝着胯下捂去。
作爲男人,我也下意識地夾緊雙腿。我覺得任何男人看到了都會覺得痛。
痛徹心扉。
小米兒,什麽時候學會了這一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