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般做,必然會給林警官帶來大麻煩,爲了雙方彼此的顔面。我就得動點腦子了。
怎麽辦呢?
經過了短暫的思考,我覺得還是得光明正大地過去,免得林警官難做。
這般想着,我跟着走出了酒吧,瞧見刑峰正一邊扶着林警官,一邊肆意地将另外一隻手滑落到了她飽滿的臀部去摩挲,正等着出租車呢。
瞧見這個,我頓時就忍不住了,三兩步上前,一把将林警官從他的懷裏給搶了過來,口中嚷嚷道:“雪兒,雪兒。你不是說讓我過來接你麽,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我把林警官攬過來,這才發現她的臉上一片桃花般的酡紅,眼睛迷離,鼻息咻咻,顯得十分的不正常。
她的皮膚,已經燙得十分驚人了。
瞧着模樣,難道是被下了藥?
想到這個可能,我頓時就是一陣心驚肉跳,因爲我雖然也有過懷疑,但實在是想不到對方竟然使出這般卑劣的手段了來,再想想對方的身份,實在是有些讓人不齒。
刑峰美人在懷,心中早就怦然而動,就想着帶着大長腿的林雪回去恣意憐愛呢。結果半路殺出了我這麽一個程咬金來,頓時就是一陣火起。
他立馬上前,就對我一陣推搡。口中罵罵咧咧地說道:“你特麽的是從哪個石頭縫裏給蹦出來的啊,多管什麽閑事?給我滾,信不信我把你拷回去,關你特麽的幾天?”
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林警官,刑峰也是酒色之氣上了頭,下手沒輕沒重。直接就朝着小米兒這邊出拳擂了過來。
對方若是不動小米兒,我或許啥都好說,但是他上來就朝着小米兒動手動腳,頓時就超出了我的底線。
小米兒是我的心頭肉,這家夥居然這麽搞,我哪裏能夠饒他?
我當下就是擡腳一踹,直接将他給踢了狗吃屎。
我攬着林警官,拍了拍她的臉,發現此刻的她已然是昏迷不醒,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存在,林警官突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伸手過來,一把攬住了我的脖子,濕潤的紅唇卻是要往我的嘴唇這裏湊來,一副饑渴難耐的模樣,媚态十足。
我的天?
平日裏莊重典雅的林警官突然露出這般的神态來。我并沒有感覺到心中一蕩,而是下意識地憤怒了起來。
我在想倘若我不在這裏,說不定這林警官就在藥效的驅使下,跟刑峰那家夥翻雲覆雨了。
那家夥雖然生得一副好皮囊,長得挺帥,但行爲實在是有些卑劣。
太惡心了。
林警官不斷地用紅唇湊到我的臉上來親吻,而我則避開了去,因爲兩人有些高度差,所以她并沒有能夠成功,而就在這時,小米兒突然伸出了肥嘟嘟的白嫩小手掌來,一把印在了林警官的嘴唇上。
我瞧見了小米兒的手心之上,有一抹紅光在搖曳。
而與此同時,林警官那迷亂的眼神開始逐漸地變得凝聚,就在這時,那刑峰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撥了一個電話,草草講了兩句,然後有沖到了我的跟前來,沖着我怒吼道:“你小子是想惹事對吧?”宏土名血。
我将林警官攬到了身後,然後回過頭來,笑着對刑峰說道:“刑隊長,追女孩子呢,得用心,用真誠去感動别人,而不是憑着一包春藥就搞定。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下作了?”
我的開門見山,使得刑峰的臉上劃過了一抹慌亂,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大聲說道:“你、你血口噴人。”
我冷冷一笑,說我說得對不對,你自己心裏有數,讓開,我要帶她去醫院。
似乎想到了什麽,刑峰一把攔在了我的跟前,大聲吼:“你不能走,誰特麽認識你啊,你要是壞人,把林雪帶走了,誰能負責?”
我笑了笑,說我是壞人?
說話間,之前在酒吧的另外三人也走了過來,爲首的是李局長,一臉威嚴地說道:“到底出了什麽事,火急火燎的?”
刑峰仿佛找到了靠山一般,走到李局長面前來,指着我說道:“老李,這小子突然冒了出來,把林雪給搶了過去,自稱是她朋友,還準備把人給帶走——對了,這家夥還對我動手,這樣的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咱們報警吧?”
聽到他說起報警一事,李局長的眉頭頓時就是一跳。
我在旁邊看得清楚,不由得暗暗一笑,想着這個刑峰還說自己是做刑偵的呢,他們這剛剛對林警官下了藥,回頭一報警,查出事情來了,他們自己的臉上能好看?
果真是個豬隊友。
相比于刑峰這種公子哥兒,李局長卻是老練許多,走上前來,笑吟吟地說道:“年輕人啊,你說你是林雪朋友,不過我們都不認識你,她喝醉了酒,被你這般貿然帶走,實在是有些不妥。我呢,是林雪的領導,他們幾個也是林雪的同事,知根知底的,所以還是讓我們來照顧,你看可好?”
面對着這種老狐狸,我自然不能跟對刑峰那般直接,而是微微笑了笑,說我看林雪的神志有些不清,想帶她去醫院瞧一瞧,不如各位跟我一塊兒去吧?
李局長揮了揮手,說唉,隻是喝多了幾杯酒,醉了而已,送回酒店去休息便是了,你看我旁邊的小何,她跟林雪是一個房間的,不如讓她來照顧便是了,你說好不好?
他說得合情合理,我竟無力反駁,很想着如何回答之時,卻聽到我身後傳來林雪清冷的聲音:“不必了。”
林雪?
這話兒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驚,擡頭望去,隻見林雪從我身後走上了前來,臉色依舊還通紅,不過眼睛卻恢複了清明,她沖着李局長說道:“李局,不好意思,我酒量淺,喝兩杯酒就上了頭,打擾大家的酒興了。你們繼續吧,我讓我朋友送我回酒店休息便是了……”
“林雪,你真的沒事麽?”
此刻最爲詫異的,恐怕就是作爲當事人的刑峰和李局長了,其餘兩人也許并未參與,不知道這事情的内幕,而他們便不同。
特别是刑峰,臉上的驚詫的表情,掩蓋都掩不住。
相比于刑峰,李局長到底老辣許多,瞧見恢複神志的林警官,他微微笑,揮着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一起回去。”
他們住的酒店在西城區長安街附近的木樨地,李局、刑峰和另外一個中年男人坐一輛車,而林雪、小何與我則坐了另外一輛。
回到酒店之後,大堂裏有很多系統内的熟人,李局長、刑峰等人在這裏停下來打招呼,而我則跟着林雪、小何一起乘電梯到了房間裏。
回到房間,小何很自覺地去了洗手間,而我則和林雪來到陽台上。
雙手扶着牆,林警官回過頭來看我,吐了一口氣,說謝謝你。
我說你都知道?
林警官點了點頭,又搖頭,說差不多能夠曉得一些,他們肯定是趁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下的藥,當時我一喝就感覺不對勁了,心想着壞了,還好有你在——對了,你是怎麽給我弄醒的?
我指了指小米兒,說都是她的功勞。
小米兒睜着一雙大眼睛,驕傲地笑,而林警官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兒,歎了一口氣,說我終于知道羅平爲什麽會铤而走險了。
我說你沒事就好,不過他們這麽肆無忌憚,顯然不是第一回,你要小心一點。
林警官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忿恨,說道:“你放心,我家裏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回頭我給我爺爺打一個電話,讓這幫家夥吃不了兜着走,哼!”
一個剛剛走上崗位的女孩子能夠開得起寶馬迷ni,林警官顯然也不是那麽簡單的,聽她這麽說,我笑了起來,說好,你既然沒事兒,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林警官詫異,說你這麽晚了,到哪兒去?
我說我找個地方睡覺啊,明天還要趕路去東北呢。
她說我給你在這酒店開一間房吧,不用那麽折騰,明天早上,我還想着跟你告别呢。
我想了想,覺得也行,因爲她這邊要是再出什麽變故,我也來得及幫忙。
林警官在同一樓層開了個房間,我當天就住了下來,本以爲她晚上會過來找我聊聊天,說不定能發生點兒什麽關系,隻可惜小米兒解藥的手段太強,林警官給我說完晚安之後,便不再出現。
一夜無事。
次日清晨的時候,我被一陣鈴聲給吵醒了過來,做起來,清醒了一些,聽到門外有人在叫“客房服務”。
客房服務?
這大清早的,弄什麽客房服務啊?
我的心當時就是一陣生疑,踮着腳,悄不作聲地走到了門前來,透過貓眼,往外面望了一下,結果把我自己給吓了一大跳。
來人是一個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家夥,金鎮信息事務所的龍澤喬,爲什麽會追到這裏來呢?
真是陰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