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我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而且已經有很久沒有與女子這般近距離接觸過了,呼吸着對方身上的脂粉香氣,望着這一張年少時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臉,還有那紅得如火的嘴唇,我下意識地說了一聲。[hua.
事實上。無論是我,還是何罐罐,我們都知道接下來将要發生什麽事情。
在這樣寂寞的夜裏,一對飲食男女,而且還是孤男寡女,彼此之前有過那麽一段未了的緣分,現在又相互看對了眼,不發生點兒什麽,難道就不覺得遺憾麽?
不過這一切的基礎,并不是愛情,而是**。宏向呆亡。
紅塵**。
聽到何罐罐低語的呢喃聲。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美,你真的很美,沒想到隔了幾年之後,再一次看到你,你居然還是這般的漂亮……
我的贊美讓何罐罐吃吃地笑了起來,她伸出手指,在我的額頭上面輕輕點了一下,說王明,你變壞了哦,現在開始知道說些女孩子喜歡聽的話了。
我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
是啊,我變壞了,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青蔥少年。不再是牽牽手激動不已,親一個小嘴兒就恨不得去跳樓的小年輕了。
此刻的我,已經經曆過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正如何罐罐也經曆過了那麽多的男子。
現在的我和她,是一對成熟的青年男女,可以做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情了。
**之火燒得我們兩人都有些頭昏腦熱,兩人在沙發上肢體糾纏着,因爲都不是什麽青澀小蘋果,所以倒也沒有太多配合上的失誤,而就在我準備脫下面前這初戀女友的最後一件衣服時。hua.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哭聲。
嗚嗚……
等等,是小米兒醒了麽?
我整個人都已經激動得直不起腰來了,然而聽到小米兒的哭聲,就好像有一瓢涼水澆在我的頭上,讓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我到底怎麽了,我怎麽能夠當着孩子的面做這事兒呢?
我下意識地将何罐罐給推開,然而她卻已經有些動了情。整個人纏在我的身上,就好像八爪魚一般,怎麽甩都甩不下來,嘴唇還一直往我的臉上湊。
我的情緒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有心阻止,但這事兒我又不好做得太生硬了,隻好跟她打起了太極來。
如此一來一往,頗爲耗費時間,正在這時,突然間外面的門給“邦、邦、邦”砸響了,何罐罐這才清醒了過來,使勁兒搖了搖頭,沖着外面不耐煩地喊道:“誰啊,這三更半夜的?”
門外停頓了一下,有一個男人粗聲粗氣地說道:“開下門,送快遞的!”
何罐罐早已不是先前那個柔弱的少女,直接帶着酒氣吼道:“送你麻痹啊,大半夜的送快遞,你哄鬼呢吧?”
外面的人給她震得沒有脾氣了,無奈地說道:“警察。在你們家樓頂上我們有位同事被人綁了,我們查一下那人有沒有躲在你們樓裏,這也是爲了你們的安全着想,麻煩配合一下,好麽?”
警察?
何罐罐一下子就坐直了起來,睜着眼睛瞪我,而我則搖了搖頭,用口型給她說道:“假的。”
是假的啊?
何罐罐似乎更加傾向于相信我一些,沖着外面喊道:“你們等等啊,我馬上來。”
說罷,她又低聲對我說道:“你趕緊躲房間裏去,我去應付一下。(hua.”
我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離開客廳,剛剛關上房門,便聽到大門那邊驟然被人推開,好像有好幾個人沖到了客廳裏來,緊接着我聽到何罐罐的大叫:“你們幹什麽啊,不是警察麽,怎麽這麽野蠻啊?你們的證件呢,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她在這邊糾纏,而那幾人則應該是在掃量房間,然後問道:“這房間裏,隻有你一個人?”
何罐罐說對啊,不然呢?
那人又問,說怎麽拖這麽久才開門呢?
何罐罐不耐煩地說道:“老娘失戀了,關起門來喝悶酒,要你管麽?證件呢,你們的證件拿出來,讓我看一看到底是不是警察先……”
她的話并沒有得到回複,我感覺客廳裏傳來了腳步聲,下意識地往屋子裏走,而這時小米兒也醒了過來,躍入我的懷中,緊緊閉着嘴巴不說話。
我不确定這幫人裏面有沒有高手,也沒有打算跟他們沖突,于是一俯身,直接鑽到了床下去。
我這邊剛剛躲好,立刻有人推門而入。
何罐罐沖了過來,大聲阻攔道:“你們到底是做什麽的,怎麽跟土匪一樣,這是我房間,不準進來。”
盡管她拼命阻止,但那人還是擠了進來。
我和小米兒趴在床底下,瞧見幾雙腳出現在了門口,他們大概朝着裏面掃量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東西,轉身離開了去。
對方來得快,去得也快,每個房間都查看了一下,然後摔門而走,氣得何罐罐在門口破口大罵一番,過了幾分鍾,才小心翼翼地摸進了屋子裏來,低聲喊道:“王明,王明你還在麽?”
我問了一聲,說人都走了?
何罐罐聽到聲音,趴了下來,瞧見躲在床下面的我,原本怒氣沖沖的臉頓時就忍俊不禁,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我拉着小米兒爬出了床底,說你笑什麽啊?
何罐罐捂着嘴,噗嗤笑了好久,這才艱難地說道:“哎呀,可真的是樂死了我。我跟你講啊,我看到你躲在床下面,就想起了網上的一個笑話,而你就是那笑話裏面的主角。”
我問是誰?
她哈哈笑了半天,這才說道:“隔壁老王!”
隔壁老王?
我頓時就覺得一陣郁悶,雖說我姓王,雖說我們剛才也差一點兒做了些風流之事,不過我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怎麽能夠叫做隔壁老王呢?
何罐罐笑過之後,這才說道:“我這次算是真的信你了,剛才那幫人哪裏是什麽警察啊,根本就是一幫土匪。天啊,王明,你跟這一幫人在周旋,到底得有多累啊?”
我歎了一口氣,說是别人找我麻煩,我還真的不想惹人家。
如此聊了一會,兩人不由得笑了,覺得之前的那種情緒如同潮水一般褪去,她對我說道:“他們已經搜查過這裏了,想必不會再來。不過我估計他們這一段時間都會盯着你的,你現在有什麽打算麽?”
我說這幫家夥,我倒是不怕,我主要是擔心我爸和我老弟的安全,所以隻要有他們的消息,我就找過去。
何罐罐坐在床上,說說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挺羨慕你的,每天的生活都是多姿多彩的,不像是我,在那幼兒園裏面,面對着一大幫的小屁股蛋兒,整天煩得要死,感覺生活都絕望了。
我苦笑,說若是你經曆過了如我一般的痛苦,就不會說這樣的話兒了。
何罐罐喝多了,跟我說了一聲,自己去浴室裏面梳洗,而我則來到了她父母的房間裏,跟小米兒一起安然睡去。
一夜無夢,何罐罐并沒有過來打擾我,許是酒醒了,也就沒有了那份勇氣。
次日清晨,我聽到何罐罐在客廳裏面打電話,我起床來,推開門,她瞧見了我,揮了揮手,然後又講了兩句,然後挂掉。
她走到我面前來說道:“剛才我爸打電話過來了,我沒有敢跟他說起你在這兒,就問了一下你爸的情況,知道在一個月前的時候,他聽你爸說起過一件事情,說你出了事,他又幫不了,準備回老家一趟,走走那邊的關系,看看能不能幫你做些什麽。”
什麽,父親竟然爲了我的事情,而跑到東北老家去求人?
我心中一陣難過,問那他到底去了沒有呢?
何罐罐搖頭,說不知道啊,我爸說他也不知道,後面兩天就沒有瞧見你爸在路口擺攤了,有一回想起了,打電話過去,發現關機,後來又打了一回,發現是空号了。
聽到她的話語,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何罐罐問我怎麽了,我說我腦子有點亂,得好好想一想——現在有兩個情況,第一就是我爸他是真的回東北老家了,要是這樣的話,我隻要确定他的安全,問題就不大;但我怕就怕有人比這幫人還要先來,把他給抓住了,那問題就嚴重了……
何罐罐說那可怎麽辦啊?
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回一趟家。
之所以回家,是因爲我想确定一下,那就是我父親藏在櫃子角下的身份證是否還在。
如果不在,說明他買車票去了東北;而如果在的話,那就說明他遭遇不測了。
聽到我的話,何罐罐說這是一個好辦法,不過你現在的目标大,不如我幫你去拿?
我搖了搖頭,說不行,你一個女孩子,挺危險的。這事兒,還是得我自己去,我就不信了,我連一個家都不能回了,那幫家夥有本事就直接來,我未必會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