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傳回顧家,又讓顧家人激動了好幾天。
如果不是考慮到大女兒剛回來,顧媽甚至想讓顧安琪再去一趟加拿大!
顧安琪想到妹妹肚子裏揣着兩個寶寶,十分的興奮,“安寶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怎麽這麽厲害……雙胞胎啊,一次懷上兩個!……陳昱珩也是好樣的!真能幹哈哈哈……”
顧媽嗔怪的看她一眼,“跟小陳有什麽關系,能懷上雙胞胎那是因爲我們家基因好!”
“啊?”顧安琪看向自己老媽,“您又沒生過雙胞胎,能有什麽基因……”
顧媽叉起腰,很有些趾高氣揚的意味,“我沒生過,可是你外婆生過啊!還有你太姥姥,都生過雙胞胎!這叫隔代遺傳你懂不懂?”
顧安琪面露欣喜,“媽!那我以後是不是也能懷上雙胞胎啊?!”
顧媽冷冷的哼了一聲,“你?恐怕不行。”
顧安琪愣了下,“爲什麽啊?!我難道不是你親生的嗎!我也應該隔代遺傳啊……”
顧媽蔑視的看着她,回道:“你連個男人都沒有,拿什麽生?”
顧安琪被噎得不行,很惱火的喊道:“媽!您這是公然歧視單身群體!您能不能改改這态度啊?!這都什麽年代了您還這種思想!”
一旁的顧爸掏了掏耳朵,默不作聲的将電視機音量調大了一些,心道:又開始吵了……
……
此時,遠在加拿大的顧安寶,正跟随陳昱珩一同前往港口。
陳老爺子在大海上曆經二十多天旅程,終于抵達加拿大港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想要看到重孫的那份心情支撐着,老爺子的狀态特别好,精神抖擻,從見面起,就目光灼灼的盯着顧安寶的肚子看。
如果是其他人,顧安寶大約會很反感,可是,對方是爺爺,顧安寶便喜滋滋的任他看。
其實也看不出什麽……
在這樣的極寒氣溫下,她身上穿着加厚的羽絨防寒服,包裹得嚴嚴實實,整個人像隻大企鵝。
就算是大企鵝,陳老爺子也看得津津有味。
顧安寶笑着挽住陳老爺子的胳膊,“爺爺,快上車吧。”
陳老爺子眼睛睜大了些,有些緊張的抓住她的手,唯恐她滑倒。
顧安寶覺得好笑,同時心裏也覺得暖暖的,開開心心的扶着爺爺上了車,然後自己跟着坐進去。
陳昱珩坐到了副駕駛位上,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爺爺和妻子,面上不自覺露出淡淡笑意。
車裏很暖和,顧安寶幫爺爺取下圍巾,拉開羽絨外套的拉鏈,敞開些讓爺爺不那麽悶,随後也把自己的圍巾摘了,外套脫下放到一邊,然後雙手捧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笑眯眯的看着爺爺,“喏,你的重孫全在這裏啦。”
陳老爺子眉開眼笑,嘴裏發出嚯嚯嚯的笑聲,“幾……幾個月了?”
“三個多月啦。”顧安寶回道,“準确的說是十三周。”
“是男孩……還是女孩啊?”陳老爺子問,雖然有些斷斷續續,但是吐字明顯比以前流利很多。
顧安寶笑眯眯的問:“您是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女孩呀?”
陳老爺子樂呵呵的點頭說:“都好,都好。”
顧安寶故意開玩笑道:“您之前不是說喜歡重孫子嗎?怎麽現在變成都好了呀?萬一生了重孫女,您可不能生氣哦。”
“不氣,不氣。”陳老爺子好脾氣的搖頭。
心情好的陳老爺子,性情一點也不古怪了,變得無比通情達理!簡直不能再慈祥!
陳昱珩扭過頭,笑着說道:“爺爺,說不定這回重孫子和重孫女一次性到位,安寶懷的是雙胞胎。”
“雙……胞胎啊!……嚯嚯嚯……”老爺子高興得眉飛色舞,看向顧安寶的肚子,不住的說道,“好啊……好福氣……”
“被你先說出來了……”顧安寶捂着面頰嗫嚅道,“我本來要親口告訴爺爺的。”
陳老爺子用柺杖戳了戳陳昱珩的靠背椅,“孩子……起名字了沒?”
陳昱珩笑,“沒呢,還不知道男孩女孩,等下個月看出性别了再起吧。”
“先想想……我想想啊……”陳老爺子慢悠悠說完,沉默下來,像是開始考慮名字的事。
老人家一開始想事情,就不再作聲了。
顧安寶與陳昱珩相視而笑,不約而同的保持安靜,沒有打攪爺爺。
汽車平穩的前行,終于回到家。
陳昱珩意外的發現,住宅外圍的馬路上,停靠着幾輛陌生車輛。
随行的保镖自然也注意到了。
保镖們提前下車,那邊車裏的人似乎也看到了陳昱珩這邊的人,車門打開,陸續從裏面出來幾個人。
在這些陌生面孔裏,陳昱珩看見了程思哲,他不禁有些意外的挑起眉。
程思哲爲什麽特意來加拿大找他?而且……居然沒有提前告知。
很快,陳昱珩就知道了答案。
因爲他看見,蕭钰從車裏走下來。
陳昱珩微微眯起眼,淡淡出聲:“阮阮,你陪爺爺先在車裏坐一會兒。”
說罷,徑直打開車門出去。
顧安寶緊張的看着他朝那群人走去,陳老爺子看不太清,他隻是奇怪爲什麽車停了卻不讓他下車,便問道:“怎麽……回事?……”
“嗯……沒什麽。”顧安寶勉強笑了笑,“似乎是遇到認識的人,所以去打個招呼。爺爺别急,我們一會兒再下車。”
……
程思哲看見陳昱珩,仿佛看見了救星,立即快步迎過來,“陳總!我們……”
陳昱珩蹙眉道:“我已經不是RK的總裁,用不着這樣叫我。”
程思哲怔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身後的蕭钰走來,似笑非笑的看着陳昱珩,“陳總這是想撂擔子不管了?”
陳昱珩淡然回道:“談不上撂擔子,原本就不是我應該摻和進去的事,自然是能避則避。”
“陳總是個聰明人……”蕭钰慢慢的點了下頭,“如果我沒有猜錯,被指控行賄這件事,是陳總有意爲之吧?”
陳昱珩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蕭钰輕輕歎了口氣:“陳總借着這件事脫身出來,可是我們老将軍……卻因爲這件事成爲了谷昊言的棄子。”
陳昱珩默了默,問:“吳老将軍現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