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是又去畫畫了?你看看你的房間都是彩墨,你的頭上也是,你到底還有沒有出息了,畫畫能頂飯吃嗎?今天把院子都打掃了,還有池水裏的水也放了!換新的!”
“不是有用人嗎?”
桑建新态度緩和了許多,替桑雨萱解着圍。
“年輕人不鍛煉一下怎麽可以,我這也是爲雨萱好,她這麽小就遊手好閑的,散漫習慣了,将來嫁了人不是要丢桑家的臉!”
肖林總是有那麽多的借口,那些借口每次也都能得到父親的支持。
“好吧,随便你,我一會兒出去一下!”
桑建新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出了客廳。
桑雨萱自顧自的吃着飯,不再看繼母惱火的眼神,每次和父親生氣,就把火引到自己的身上來,跟自己有什麽關系。
肖林白了桑雨萱一眼,那種不耐煩讓她的眼神裏都是厭惡,然後将目光親昵的轉向了自己的女兒雨美。
“小美,你爸爸估計是去參加宴會了,那個有錢的總裁今天已經給你爸爸發邀請函了,雖然那個男人有點風流,不過聽說有很多的錢和企業,最主要的是,他還是個單身!哦,隻要有錢,你還在乎什麽?”
“就是他有金山,我也不跟他,風流,好色,無恥!”
桑雨美氣的直跺腳,她頭也不回的向樓上跑去,跑到樓梯上時,仍不放心,回頭警告着肖林“就算我同意,那個風流的家夥也不見得要娶你的女兒,大家都知道農莊不行了,隻是個空殼,早晚有一天我要離開這裏,再也不回來!”
桑雨美真是厲害,每次和肖林争論,都是義憤填膺的樣子,桑雨萱覺得在這個家裏,隻有姐姐才能治得了繼母,因爲雨美是她親生的,外帶來的别的男人的孩子。
“看什麽看,快吃,出去幹活,爲什麽桑家要有你這樣的白吃飽!”
肖林看了桑雨萱一眼,惱火的扔下了一句話就走掉了。
桑雨萱無所謂的做了個鬼臉,吃下了最後一口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跑進了院子裏。
她拿起了笤帚,抓了一下蓬亂的短發,不就是打掃一下嗎?沒有什麽難度,好,開始打掃,勞動者萬歲!懶惰者無恥!嘿嘿。
不過她掃着,掃着,就愣了神,那個有錢人真的要買桑氏莊園嗎?那他得有多少錢啊?估計夠開好幾個畫展的了吧,可惜,她跟有錢人永遠都沒有交集,何況是一個花心的家夥,那肯定喜歡美女了。
桑雨萱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臉,美女?自己肯定不是了。
桑雨萱也不知道她打掃了多長的時間,院子好大啊,等她忙完了都已經天黑了,她累得筋疲力盡,滿頭大汗,看來勞動雖然光榮,也很辛苦,如果能不勞動也比較不錯,她到甯可馬上無恥了。
當雨萱放下了笤帚,剛要進門,就看見了大步走進了院落的父親,他陰郁着臉,一看就是心情不爽,不是說參加什麽宴會了嗎?好像宴會上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啊,讓一向冷靜的父親又惱火了。
桑建新走進了客廳,将外衣脫了下來,狠狠的扔進了沙發裏,一屁股坐了下來,肖林馬上走了上來,滿臉期待的問。
“怎麽樣?是不是去參加宴會了,有什麽好消息嗎?”
“好消息?沒有!氣死我了!”
桑建新握緊了拳頭“那個傲慢的年輕人以爲他自己是誰,世界的主宰嗎?他竟然說要改造我的莊園,而且勢在必得,不論花什麽樣的代價!”
“那談了能出多少嗎?我們可以狠狠的敲詐他一筆啊!”
肖林就認識錢,似乎看到了那大筆的鈔票已經離她不遠了。
桑建新本來就不高興,一聽就更加生氣了。
“想的可美,他給我多少錢,我也不賣!”
“不賣?”
肖林的笑容僵住了,這破莊園,桑建新到底還在守什麽?還以爲是以前那麽風光嗎?
“莊園是我命,祖祖輩輩我們桑家人都住在這裏,說什麽也不能讓外人打莊園的主意,你以後少提這個話題!”桑建新心煩意亂的說。
“那就不賣好了,你火什麽?”
肖林确實說了不算,莊園畢竟是姓桑的。
“不過那個年輕人的經濟實力太雄厚,我也抵抗不了他多久,他将我們農場的所有供應源、人力都拉攏過去了,還有銀行的借貸,現在他們都也威逼我,我隻能做出讓步……但是絕對不會賣掉莊園!”
“什麽讓步?”
肖林又來了精神,讓步?難道賣掉一部分?那好像也不錯啊!
“賣莊園絕對不可以,如果那個有錢的年輕總裁,執意要利用這片土地和莊園,辦法隻有一個,除非他是桑家的人!”
“桑家的人?我不明白!”
肖林,桑雨萱、桑雨美都覺得十分奇怪,父親的話是什麽意思?桑家隻有四個人,其他的都是工人,那個有錢的總裁怎麽可能變成桑家的人呢?
“我們已經協商好了,他娶我的女兒,成爲桑家的女婿,我讓他無條件的利用我的土地!而且一輩子不能離婚,如果離婚了,土地他就無權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