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不會是真的想讓自己離開吧,她真的想過她自己的清淨日子呢?也許這感情帶給她太多的不愉快了。
亦天豪心中慌亂,收拾行李的手也遲疑了,他用眼角的餘光看着桑雨萱,猜測不出她在想什麽?此時的桑雨萱正低垂着頭,揉着鼻子,似乎很委屈的樣子。
還不妥協……哪怕給一個臨别的吻也好啊,即使真的走,也不會這麽失落啊,亦天豪放慢了收拾行李的速度,有些走神了,衣服放的亂七八糟,關上行李箱的時候,還有半截衣服關在箱子的外面。
當亦天豪提起行李的時候,桑雨萱回過了頭,緊張的跑了過來,手牢牢的拽住了亦天豪的行李。
“我也去……”
“我可不是狼狗俘敵,不要總跟着我……”亦天豪開心的笑了起來,就知道,她不會那麽狠心的。
“帶上我!難道因爲我傻呆呆的就想扔下我嗎?想也别想,你這是遺棄!”桑雨萱說什麽也不肯放開行李,大聲的喊了起來,有些着急了。
亦天豪慢慢的放下了行李,臉上的緊張表情釋然了,他端起了桑雨萱的下巴“你好了嗎?”
“沒有……”桑雨萱撅起了嘴巴,心裏覺得有些委屈,眼淚就快掉下來了。
“雨萱!”亦天豪放下了行李,一把将桑雨萱抱了起來,高高的舉了起來,大聲的笑了起來“我就盼着你說這句話呢,我怎麽舍得離開你呢?就算走了,也會回來,因爲有個男人中了一個女人的毒!那個男人是我,那個女人就是你!”
“你騙我!”桑雨萱羞惱的将手伸到了亦天豪的衣兜裏,掏出了那張飛機票,雙手小心翼翼的展開了,那哪裏是一張飛機票,而是一張藍色的寬紙條,上面寫着“我親愛的雨萱,大叔永遠都愛你,每時每刻!”
不是飛機票,桑雨萱的嘴巴抿在了一起,羞澀的将紙握在了手裏,亦天豪戲笑着伸手去搶那紙條,桑雨萱飛快的将紙條藏在了身後。
“不是寫給我的嗎?幹嘛還要搶回去?”
“我是寫給健康的桑雨萱的,可不是給一個傻丫頭的……”亦天豪放下了桑雨萱,滿意的打量着她“你看起來好像是好了嗎?”
“我好了,剛剛……”桑雨萱心虛的點着頭,雙手背在後面,不好意思的頭垂了下來。
“你敢騙我,還叫我俘敵,把自己的老公說成了狼狗,故意想讓我難堪,不好好的收拾一下你,你這個丫頭要翻天了。”亦天豪的手一把摟在了桑雨萱的腰上,将她拉到了身前“說實話吧,醫生今天跟我說,你大腦裏的淤血已經沒有了,不會是那麽巧,剛剛好的吧!”
桑雨萱尴尬的看着亦天豪,原來是那個私家醫生透露了秘密,怎麽忘記了他了,本來還打算繼續裝傻一段時間的,現在不得不招供了。
“好了一個月了,隻是……我沒說!”桑雨萱犯了錯誤,乖乖的低下了頭。
“那麽就是說,你騙了我一個月了。”亦天豪撫摸着桑雨萱的臉頰,這個心眼多的小丫頭,他一直小心謹慎的對待她,呵護她,怕她被自己的行爲吓壞了,原來她竟然是裝出來的。
一個月那麽久,她怎麽忍心看着自己傷心痛苦呢,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桑雨萱不示弱的揚起了下巴“怎麽了,大叔好像也欺騙我說眼睛失明了,而且比現在的時間還要長呢!我隻不過照着學習了一下而已,這叫以牙還牙,明白嗎?”
亦天豪終于明白了,原來桑雨萱是打算懲罰他曾經犯過的那些錯誤,讓自己體會一下她當時的感覺,可是她沒有算明白,那個時間對于她來說是一個月,對于亦天豪來說,卻是整整三年啊。
“已經三年了,雨萱,你知道我的心嗎?很痛,很孤單……你不再歡笑,不再熱情,甚至像個陌生人一樣……就好像那個真正的雨萱消失了一樣,我需要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知道……天豪,其實我昨天就想和你說了,真是不好玩,雨萱也覺得累!”桑雨萱摟住了亦天豪的脖子,欣慰的依偎着他“但是雨萱生氣,大叔的固執和小心眼兒,讓我混沌了三年,如果你以後還這樣不信任雨萱,雨萱不是要傷心死了!”
“今後不會了,這次的教訓讓我差點失去了最愛的你,也讓我感悟了很多,隻要你是健康的,幸福的,快樂的,在哪裏又能怎樣,雖然你不在我的身邊會讓我痛,但是如果讓你覺得痛,還不如讓那一切由我來承受!”亦天豪感歎的說,他覺得上天對他很公平,又将他的摯愛還給了他,他要用整個身心來呵護、經營它。
“天豪……我覺得很幸福的,現在,這個世界任何的地方,任何的人,也不如留在你的身邊,依偎着你來的開心。”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的,讓大叔覺得像做了錯事一樣,一天都覺得愧疚,擔心今天晚上沒有你的陪伴,會不會徹夜難眠啊。”
“是,就是要懲罰你……不過雨萱……也不想一個人那麽寂寞……”桑雨萱咯咯的笑了起來。
“所以又玩撲倒大叔的遊戲?”
亦天豪使勁的拍了桑雨萱的屁股幾下,太不乖了,在桑雨萱的面前,大叔總是容易失态,昨天夜裏一定被小丫頭狠狠的笑話了一次。
桑雨萱的臉頰紅紅,看了看地上的行李,故意的打着岔 “大叔收拾了行李,不是要打算走嗎?”
“如果不騙你,你怎麽會着急呢?原來是個小心眼的女人,怕我扔下你不管了嗎?還是怕大叔耐不住寂寞去找了别的女人了……”
“就知道,剛才不理你就好了……”桑雨萱生氣的打了亦天豪一下“你才是個小心眼兒,就知道欺負我!”
“雨萱,别生氣,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好了,你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麽過的,你總是一副傻呆呆的樣子,總是問我,你是誰,别碰我……那種感覺有多難受,我很後悔當初沒有相信你,輕信家西的話,我覺得自己太愚蠢了!”亦天豪緊緊的抱着桑雨萱,熱淚盈眶的親着她的發絲。
“天豪,我如果一直那樣癡癡呆呆的,還不如當初一下子被車撞死了……活得沒有感覺,現在想起來覺得很害怕……”桑雨萱依偎着亦天豪,幽幽的說。
“不準胡說,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我不會讓你死的,如果你死了,我和允晨該怎麽辦?”亦天豪生氣的捏了桑雨萱的臉頰一下“不過去意大利玩是真的,我要去意大利考察,但是不放心你,所以想帶你一起去!”
“真的!”桑雨萱驚喜的瞪大了眼睛,從亦天豪的懷中跳了出來,緊張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那我是不是要換件衣服,這個樣子有點太邋遢了!”
“急什麽?要後天才出發呢,現在過來讓大叔好好的懲罰一下……”
亦天豪抓住了桑雨萱的手腕,輕輕的将桑雨萱拉入了懷中“你不管什麽樣子,都讓大叔很着迷,雨萱……我這輩子也不會放過你了!”
“大叔……”
想躲是不可能的了……三年了,她虧欠他的,他虧欠她的,要統統的還清了。
------十三年後----
加拿大菲德爾斯城堡内,異常的熱鬧,一個身材高細、帥氣的年輕人,穿着一身蛋白的休閑服,潇灑的站在了城堡的甬道上,面帶笑容的迎接着前來慶賀的客人,他看起來斯文有禮,但是那雙眼睛卻深邃銳利,充滿了智慧。
“溪叔叔,嬸嬸,你們可算來了,爸爸讓我出來看看,你們怎麽還沒有到呢?”年輕人沖着一對夫婦迎了上去。
走來的正是溪君絡和他的夫人,他們的身邊還站着一個大概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瞪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年輕人。
“允晨,長這麽高了,有十九歲了吧,剛才差點沒有認出來,若不是像極了你爸爸,我還不敢認呢!”
溪君絡擡了一下眼鏡,仔細的打量着亦允晨,真是個帥氣的小夥子,将來又是第二個亦天豪了,不知要迷死多少女人了,溪君絡身邊的女人甜甜的笑了一下,看起來安靜平和,那神情真的很像桑雨萱,如果說她和桑雨萱是親生姐妹肯定有人會相信的。
“爸爸在裏面等着呢,叔叔和嬸嬸趕緊進去吧!”亦允晨禮貌的說。
“是啊,好多年不見了,亦天豪現在除了工作,就是帶着雨萱到處遊玩,想抓都抓不住,若不是他們二十年的結婚慶典,才沒有機會聚一聚呢!”溪君絡帶着夫人匆匆的向裏面走去。
小女孩卻停住了腳步,看着亦允晨“叔叔,聽說這裏有馬可以騎!在哪裏啊?”
叔叔?亦允晨心裏真是覺得很不舒服,他才十九歲,就被别人稱呼爲叔叔?他本來打算跟着溪君絡進去了,聽見了小女孩那麽說了一句,馬上轉過了身,上下打量着她,小女孩長的很可愛,一條活潑的小馬尾高高的揚着,不過那個子……真是個小不點,小家夥的表情看起來還蠻有個性的,她的紅色小皮鞋上不知道踩了什麽,黑乎乎的一片。
“下次出門記得把鞋子擦幹淨了,真是個邋遢孩子!還有……你太小了,馬都上不去,怎麽騎馬?小孩子就該乖乖的聽話,一會兒我給你拿棒棒糖去!”
亦允晨的語氣傲慢,不屑的轉過了身,正要向城堡裏走,手臂卻被一隻小手抓住了。
“叔叔,我不邋遢,我要騎馬!”小女孩揚起了脖子,不示弱的說。
“真是個小土包子……”亦允晨笑了一下,瞪視着小女孩“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就要騎馬!”
“我叫溪曉璇,十二歲,已經長大了!”溪曉璇嘟起了嘴巴,棒棒糖?那東西她根本就不喜歡,她就想騎馬!
“那好吧,我們去馬廄,你要是能自己爬上馬背,我就讓你騎馬!”允晨嘲弄的看着溪曉璇,小丫頭,那個頭,估計也就剛剛超過馬腿的高度而已,怎麽可能上得去呢?
“好,一言爲定!”曉璇不示弱的說。
“走吧!”亦允晨伸出了手,拉着溪曉璇,向城堡後面的馬廄走去。
他們走到了馬廄前,允晨故意将一頭白色的高頭大馬牽了出來,整理了一下馬鞍,拍了拍馬背,輕蔑的看着溪曉璇。
“上去吧,事先聲明,摔下來不準哭鼻子!”亦允晨不确信的看着溪曉璇。
溪曉璇幾乎被那大馬迷住了,她揚了一下脖子,她的個子實在是太小了,甚至連馬鞍也摸不到,不覺有些着急了,不過她看了看亦允晨,這個叔叔的個子可是很高了。
“叔叔,你過來一下!”
“别指望我抱你上去的,那是我們談好的條件!”允晨傲慢的說。
“誰叫你抱,隻是叫你過來,叔叔怕曉璇嗎?”曉璇故意挑釁的問。
“誰會怕一個小女孩!”
允晨漫步的走到了溪曉璇的面前,不知道她想幹什麽?曉璇滿意的笑了起來,不等允晨反應過來,曉璇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子,雙腿夾在了他的身上,身體向上一挺,反身抓住了馬鞍,輕松的爬了上去,看不出來,曉璇還真是機靈,速度也蠻快的。
“再見!叔叔!”溪曉璇一抖大馬的缰繩,馬急速的向草地沖了出去。
亦允晨驚呆了,也回過了神,那太危險了,她還是個小孩子,若是從馬上掉了來,怎麽和溪叔叔交代啊,亦允晨馬上拉出了一匹馬,飛身上馬,焦急的追了出去……
城堡的大廳裏,已經三十多歲的桑雨萱仍舊美麗照人,顯得風韻十足,渾身都散發着古典的美,亦天豪站在不遠處,和溪君絡聊着天,眼睛卻不時的向桑雨萱望去,那神情滿足、幸福。
“雨萱現在可是出名的大畫家了,名氣不亞于你這個旅遊帝國的國王了,每次參加畫展都能看到她的作品,總是整個畫展的焦點!”溪君絡羨慕的說,也不自覺的向雨萱看去,她還是那麽的迷人,就和當初見到時一樣讓人沉迷其中。
“你怎麽還是老毛病,不要總是盯着我的老婆看,小心你的妻子吃醋!”亦天豪推了溪君絡一下,調侃了起來。
“沒想到,你這麽老了,還吃幹醋!”溪君絡拍了亦天豪的脊背一下“你能十幾年面對一個女人,真是讓我吃驚!”
“你是來參加我們結婚慶典的,還是來找我麻煩的?”
亦天豪狠狠的捶了溪君絡的肩膀一下,溪君絡手裏的酒差點灑了出來,他佩服的看着亦天豪,這個家夥還是那麽大的力氣,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和從小打架都沒有赢過,天生的拳擊手。
“是來我們雨萱的……哈哈!”
溪君絡故意刺激亦天豪,亦天豪馬上抓住了他的手腕“走,出去,讓我好好的休息一下你!”
這時,桑雨萱笑呵呵的走了過來,看着兩個互相對視的男人,知道他們一定又開玩笑了,每次都這樣,嬉笑打鬧,她剛要和溪君絡說話,就被亦天豪摟住了腰身。
“老婆,不要理他,我們跳舞!”亦天豪嘲弄的看着溪君絡,得意的笑了起來。
“天豪……”桑雨萱嗔怪的看着亦天豪,臉有些紅了,亦天豪每次都不給溪君絡面子,不是狠狠的數落一番,就是冷落起來。
溪君絡搖了搖頭,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小心眼的男人,都二十年了,每次見面,亦天豪都故意防備着他,估計就是到老了的那一天,溪君絡在菲德爾斯都是個值得警戒的人物。
桑雨萱使勁的掐了亦天豪的手臂一下“幹嗎那麽對待溪君絡,小心人家下次不來參加我們的結婚慶典了!”
“不會的,隻要我身邊有你,那個家夥才不會不來呢!”亦天豪環住了桑雨萱的腰,輕聲的說“那家夥找老婆都那麽像我的小丫頭,所以說……一直就是個危險人物!”
桑雨萱真是無語了,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戰争是不是要持續到打不動的那一天了。
溪君絡放下了酒杯,走到了自己老婆的面前,兩個人也牽着手,慢慢的舞動了起來。
音樂聲仲,當亦天豪和溪君絡背對着背的時候,溪君絡突然湊近了亦天豪的耳朵,輕聲的說。
“喂,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太老了……雨萱早晚有一天會嫌棄你的……所以别太得意了!”
亦天豪一聽這話馬上火了,手立刻握成了拳頭,桑雨萱感覺出了他的情緒變化,忙握緊了他的手“怎麽了?”
“還不是溪君絡那個壞蛋……我不該請他來這裏,應該馬上将他趕出去!”亦天豪低吼着說。
溪君絡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不覺想起了過去這二十年來,溪君絡早已把雨萱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但是每次見面,他都故意刺激亦天豪,看他發脾氣的樣子,就會讓他覺得他們現在仍然年輕,仍然爲情執着。
桑雨萱趕緊摟住了亦天豪的腰,将他帶離了溪君絡的身邊“總是這樣鬧,下次我先不理你了!”
“别,老婆,我錯了……”亦天豪乖乖的挽住了桑雨萱的腰,一副很聽話的樣子,眼睛專注的看着桑雨萱“你真美,越來越美……”
桑雨萱的臉頰有些紅了,慌亂的看着周圍的人,好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們,亦天豪這個家夥嘴越來越甜,說親昵的話語開始不分場合,也不避諱那些人了。
伴随着優美的音樂,大家正在開心的跳着舞,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大家都怔住了,他們的目光停滞在了大門外。
大門外,高大的允晨沮喪的站在了那裏,懷裏抱着已經失去了知覺的溪曉璇。
“她從馬上掉下來啊,暈過去了,好像傷了額頭!”
“曉璇!”溪君絡飛快的跑了上去,抱住了自己的女兒“快去醫院……”
————醫院裏————
大家都在手術室的門外等待着,溪君絡的夫人因爲傷心,低聲的哭泣着,桑雨萱在一邊輕聲的安慰着。
亦天豪嗔怪的看着兒子“你怎麽可以叫她去騎馬呢,她才幾歲!”
“算了,一定是曉璇要去的,我說菲德爾斯城堡有很多馬,她就嚷着要騎馬,不能怪允晨的!”溪君絡在一邊解釋着“曉璇這孩子在姥姥家瘋慣了,有點不聽管教。”
亦允晨一言不發的看着手術室的門,沒有想到溪曉璇那麽要強,自己騎馬在後面追她,她就是不肯停下來,還敢嘲笑回頭自己,但是那馬速度太快了,她那麽瘦小,一個不小心,突然從馬背上摔下來了,看見她滿頭的鮮血,昏迷不醒,允晨吓壞了,隻好抱着她跑回了城堡。
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摘掉了口罩“誰是孩子的家屬!”
“我女兒怎麽樣了?”溪君絡慌忙的迎了上去,緊張的問着。
“沒有什麽大礙,就是額頭上的傷口很大,可能會留下疤痕……她是個女孩子……我們已經盡力縫合了。”醫生很抱歉的說。
“疤痕……”溪君絡沮喪的看着醫生,是啊,如果曉璇額頭上留下了疤痕,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一定會難過的。
溪君絡夫人更加的傷心了“曉璇不會毀了容貌吧!”
“容貌沒有毀,就是那疤痕有些明顯,可能會有點影響!”醫生實話實說着。
“那我女兒長大了……怎麽嫁人啊?”溪夫人傷心的啜泣着。
亦允晨握緊了拳頭,大聲的說“我娶她!”
一句“我娶她!”讓手術室門口的四個大人都驚呆了,桑雨萱張大了嘴巴,不知道兒子那是什麽意思,她匆忙的走到了允晨的面前。
“兒子,這不是開玩笑的,結婚是要有感情基礎的,你不要因爲這個自責,曉璇的事不用你管了!”
“等她長大了,我娶她!”允晨堅定的說,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小丫頭……很合他的胃口,如果她真的留下了疤痕,那算是亦允晨給她的印記了。
溪曉璇出了院,因爲不合适長途奔波,隻好在菲德爾斯暫時修養了,大家也絕口不提允晨的那個話題了。
桑雨萱卻十分的不放心,她一直皺着眉頭,想着允晨的話,真怕兒子一沖動要承擔什麽責任,亦天豪從洗澡間走了出來,頭發上濕漉漉的滴着水滴,長期的晨跑讓他看起來還那麽的健壯,亦天豪發現桑雨萱似乎有什麽心事,馬上走上來将她摟入了懷中。
“怎麽了?從醫院回來就一籌莫展的!”
“是允晨啊,他說話不經大腦,婚姻怎麽可以是兒戲呢?這孩子,沒有分寸!”雨萱擔憂的說。
“你怎麽知道他沒有經過大腦?”亦天豪親吻着雨萱的面頰“我的兒子,不會是個懦夫的,有些責任,他必須承擔!”
“不要和你說話了,你是個壞蛋!”雨萱本來就不開心,被亦天豪這樣一說,更火大了,使勁的捶了他的胸膛一下!
亦天豪嬉笑着捧住了雨萱的面頰,飛快的吻了上去,這幾天小丫頭有點太關心那些瑣事了,幾乎忽略了他。
桑雨萱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大白天的,亦天豪又發瘋了,每次都是這樣的出其不意,不過那确實奏效,她的憤怒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人也依偎在了亦天豪的懷中,享受那激情的熱吻。
突然一陣尖利的叫聲傳入了他們的房間,桑雨萱驚訝的推來了亦天豪,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跑出了房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走廊裏允晨面帶笑意的從曉璇的房間裏傲慢的走了出來,雙手揣在衣兜裏,若無其事的向樓下走去。
這孩子,又怎麽了?桑雨萱趕緊跑進了溪曉璇的房間裏,随後溪君絡也驚訝的跑了進來。
曉璇額頭上包着白色紗布,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憤怒的看着門外,大聲的說“我不要嫁給他,不要嫁他!”
“誰說你要嫁給誰了?”溪君絡安撫着女兒,不明白曉璇說的是什麽意思。
曉璇生氣的跳下了床“小叔叔說,我的額頭是因爲他受傷的,所以他要娶我,我不要嫁給她,爸爸,我要回家,我不要嫁給小叔叔!”
“你這孩子,怎麽不叫哥哥!”溪君絡差點笑出來,原來是因爲這個,這個允晨也太能鬧了。
“他那麽老了,才不是哥哥!”曉璇躲着腳,小臉都氣紅了。
這個允晨,桑雨萱煩惱的低下了頭,慢慢的走出了房間,誰知身後的亦天豪竟然大笑了起來,桑雨萱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這個壞大叔,還有心思笑,自己已經愁死了。
桑雨萱生氣的将亦天豪拉回了房間裏,狠命的捶打着他“你還笑,快去和兒子說說,不要胡鬧了!”
“誰說我的兒子胡鬧了,雨萱……你沒發現溪曉璇确實很可愛嗎?”亦天豪緊緊的摟住了桑雨萱的腰身“你嫁給我的時候才剛剛滿二十歲,就和允晨一樣大,你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像你勾引我……生下了允晨,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所以不要管孩子的事,他已經長大了!”
“天豪……你怎麽提那些事……那怎麽一樣呢?”桑雨萱羞澀的将頭埋在亦天豪的懷中。
“不要覺得允晨是孩子,他比你的思想還要成熟……”亦天豪溫情的摟抱着桑雨萱,他的小丫頭似乎永遠也長不大,現在膩膩的依偎在他的懷裏,揪着他的衣襟,就像個可愛的小孩子一樣,讓他怎麽可能不去愛她呢?
誰也不該左右别人的生活和選擇,十九歲有十九歲的決定,也許那個決定可以影響一個人的一生。
就像愛情和幸福一樣,随時随地都可能莫名其妙的孕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