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雨萱馬上回過了頭,一定是溪君絡的聲音太大了,亦天豪才知道他來了,看來攔是攔不住了,亦天豪的脾氣,上次吃了虧,被打的鼻子出了血,回來後一直紅腫了好幾天,這次不會起什麽沖突吧?
桑雨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溪君絡,似乎在警告着他,不要再傷害一個已經失了明的男人了。
溪君絡默然的看着亦天豪,大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亦天豪,用不用我扶着你啊!”
“這是我的家,好像還沒有那個必要!”亦天豪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向大廳走去。
桑雨萱看着兩個人的背影,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溪君絡要和亦天豪談的是什麽?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居,難道上次在教堂,還不能讓溪君絡死了心嗎?
允晨笑呵呵的跑了上來,抱住了桑雨萱的大腿“媽媽,抱抱!”
桑雨萱撫摸着兒子的面頰,将兒子抱在了懷中,小家夥将頭依偎在桑雨萱的脖頸,眼睛困倦的半眯着,打了一個哈欠。
“媽媽……允晨想睡覺……”
“媽媽哄允晨睡覺……”桑雨萱坐在了亦天豪坐過的藤椅裏,輕輕着撫摸着允晨的頭發,仍舊不放心的回頭張望着,無論他們之間談的話題是什麽,桑雨萱都絕對不會離開菲德爾斯,現在的生活就是她希望的,她不想再過那種相思難耐的日子了。
書房裏,溪君絡冷漠的看着亦天豪“想知道,我爲什麽又從法國跑回來了嗎?”
“老朋友了,我出了車禍,難道你不需要來看看我嗎?不會隻有在和我争搶桑雨萱的時候才想起我吧?”亦天豪冷笑了一下。
這句話說得溪君絡很不舒服,因爲同時喜歡上了桑雨萱,一直渴望得到桑雨萱的愛,溪君絡已經不再把這個男人當做朋友了,從幾何時起,他們成了對立面,成了情敵。
“我可不是來看你的!”
溪君絡不想撒謊,事實上他想證明一件事,是不是亦天豪的眼睛真的瞎了,那車太可疑了,還有醫院的醫生,無論溪君絡怎麽問都絕口不提亦天豪的病情。
“我差點忘記了,你是别有用心啊,對了,你們兄妹有沒有互相切磋一下,看看誰的伎倆更加的有效!”亦天豪大聲的笑了起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跟我妹妹有什麽關系,她也是受害者,你玩弄了她的感情,又趕走了她!這個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還有臉提起!”
說起妹妹,溪君絡覺得更加惱火,亦天豪簡直就是無可救藥,利用溪家西的天真無知,哄騙她上床之後,又無情的趕走她,溪君絡痛恨亦天豪,更加的痛恨自己,沒有阻止那件事的發生。
“你替你妹妹委屈了?哈哈……”亦天豪猖狂的大笑着,是很委屈,沒有達到最終的目的,就被趕跑了,估計委屈的大哭不止呢“溪君絡,我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我也很後悔結交了你這個……淫手到處伸的家夥!”溪君絡牽強的反駁着。
“那很好,我們絕交好了,我希望你這種人不要在菲德爾斯城堡出現,窺視着我的妻子,你已經越界了!”亦天豪慢慢的說出了後幾個字,臉色也變得難看了。
越界了?
溪君絡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知道從開始,他們兄妹就一直圍在亦天豪和桑雨萱夫妻的身邊,對桑雨萱的感覺牽腸挂肚,是有些不夠光彩,但是亦天豪就光彩嗎?他得到桑雨萱也是通過十分不道德的手段。
“亦天豪,我今天來不是和你探讨什麽引狼入室的,而是想證明一件事,爲什麽會這麽巧,在我和桑雨萱就要結婚的時候,你出了車禍?你又在玩什麽詭計!”
“是的,你很聰明,确實是詭計!”
亦天豪摘到了墨鏡,嘲弄的看着溪君絡“我能清楚的看到你,你是溪君絡,還是那雙眼睛,那個鼻子,那張嘴,隻是你的思想,有點變質!”
“你,你,你真的沒有失明!”溪君絡一屁股坐在了椅子裏,自己猜對了,這個男人再次的欺騙了桑雨萱,而雨萱卻對此深信不疑,還和亦天豪複婚了,溪君絡覺得自己要爆炸了,爲什麽?亦天豪要這麽做!
“是的,我沒有失明,我能看見雨萱和我的兒子……”亦天豪就知道溪君絡會是這副表情,不由得更加的鄙夷了“你即使猜到了,也阻止不了雨萱回到我的身邊,因爲她愛的是我,她相信的也是我!”
“你在利用她,你卑鄙……桑雨萱對你深信不疑,你個無恥的敗類……”
溪君絡氣得眼睛發紅,手在顫抖,呼吸都困難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既然亦天豪是裝出來的,爲什麽亦天豪要将真相告訴自己呢?
“如果不是你和你妹妹,雨萱怎麽會決定和你結婚呢,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我們一樣的卑鄙!”亦天豪大聲的冷笑着。
“可是,爲什麽你現在要說出來?”溪君絡痛恨的質問着。
“知道什麽叫做蒙受不白之冤,卻沒有人相信的感覺嗎?你妹妹設計陷害我,讓我百口莫辯,你還義憤填膺,裝得大義凜然,帶走了我亦天豪的女人,美其名曰保護她,可是桑雨萱的心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我,她知道我出了車禍,一刻也沒有停留的出現在了我的身邊,那是什麽?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沒有你們兄妹這兩個小醜,我和雨萱早就快樂的生活在這裏了,你還有臉來菲德爾斯質問我!”
亦天豪憤然的将眼鏡放在了桌子上“不管我又用了什麽詭計,我都可以坦白的告訴你,你這次帶不走她,她注定是我的,你也别委屈,對待什麽人,我就會用什麽辦法。”
“亦天豪,你卑鄙,你利用雨萱的善良……”
“我利用她的善良,确切的說,我是将她心中的愛徹底展示出來,她是一個女人,也很單純,隻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不是犧牲品,如果她不愛我,就算我癱瘓了,她仍然會回到你的身邊。”
亦天豪冷漠的看着溪君絡,在愛情面前,亦天豪懊惱自己的太後知後覺,不然根本沒有這麽多的曲折,也沒有溪君絡的腳可以伸進來。
“不是的,她是被你迷惑了,她是可憐你,我和她已經決定結婚了,你卻從中破壞,讓她離開了我,亦天豪,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溪君絡抓起了亦天豪的墨鏡狠狠的扔在了地上“我讓你裝,看你沒有眼鏡,你怎麽裝下去!”
“哈哈!”亦天豪拉開了抽屜,拿出另一副墨鏡戴上了,傲慢的看着溪君絡“雨萱要是知道你摔了我的墨鏡,她一定會很生氣的!不過……爲了防止萬一,我在很多地方都準備了墨鏡!”
“亦天豪,你……我要去告訴雨萱,你敢裝瞎子騙她!”溪君絡轉身向外走去。
“騙她?如果不是你們逼得,我能采用這種方法騙她嗎?有些話還用我直接說出來嗎?别裝的那麽偉大,你向你妹妹說了什麽,誤會産生的時候,你爲什麽不說說,自己都幹了什麽好事?你在期待什麽,是私心吧!”亦天豪冷傲的笑了一下,指着房門“我給你時間去高密!半個小時!”
“你真是嚣張!”溪君絡憤怒的握緊了拳頭,亦天豪此時表現得太有把握了,他讨厭亦天豪的誇大的自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亦天豪看着溪君絡的拳頭,冷笑了起來“最好别出手,我可是傷殘人士……哈哈。”
“我去找雨萱!”
溪君絡大步的向房門走去,他一定要告訴桑雨萱,亦天豪這個人有多麽的可怕,爲了目的,不擇手段,她怎麽可以托付了終身呢?
“去吧,走的時候别忘記關門!我要在這裏休息一下!”亦天豪冷笑了起來,他胸有成竹的看着溪君絡“你活得真累,就不能放過别人的幸福嗎?作爲那麽長時間的朋友,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差不多就收手吧!”
溪君絡走出了書房,臉色鐵青,他迫不及待的想将真相告訴桑雨萱,亦天豪這次是真的又欺騙了她。
桑雨萱已經将允晨交給了姨媽,一個人焦慮的坐在了藤椅,不斷的回頭張望着。
當她看見溪君絡的時候,緊張的站了起來,她發現溪君絡臉色十分難看,亦天豪竟然沒有跟着出來,不由得更加的不安了。
“天豪呢?”
桑雨萱沒有理會溪君絡,而是擔憂的向大廳跑去,該死的,溪君絡一定是和亦天豪起了争執,不然爲什麽兩個人沒有一起走出來,亦天豪現在眼睛看不見,溪君絡竟然扔下他一個人出來了。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