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豪赤着着上身半趴在了床上,身上搭着一條薄被,正在沉沉的睡着,似乎十分的疲倦,根本沒有覺察到桑雨萱的存在,溪家西驚慌的穿着衣服,并從床上跳了下來,急急的跑到了桑雨萱的身前,關切的問。
“雨萱,你沒有事吧?”
“亦天豪,你這個混蛋!”溪君絡要瘋了,這個家夥竟然玩這種無恥的伎倆,設計了一個婚禮的騙局,讓桑雨萱在衆人的面前丢盡了臉,最可氣的是,他竟然……将自己的妹妹弄上了床。
溪君絡二話沒說,就往房間裏奔去,他要好好的修理這個男人,打醒他,讓他知道,他都做了什麽?他再次的傷了桑雨萱的心。
溪家西一把抓住了哥哥的手,将他推出了房門,然後将桑雨萱扶了起來,一起走出了房門,砰地一聲将房門關上了。
“你們不要打擾他,他已經很累了!”
桑雨萱此時也清醒了,她一把抓住了溪家西的衣領子“你對亦天豪做了什麽?故意讓他不能參加婚禮的,是不是?”
“我做了什麽?應該是亦天豪對我做了什麽?他幾乎一上午也沒有閑着!我忘記了……你也了解的,因爲他是你的男人嗎!”
“閉嘴,閉嘴!”桑雨萱捂住了耳朵。
“閉嘴的那個人應該是你才對,你真是不知道什麽是羞恥,你利用亦天豪,要了他的孩子,讓他受到了羞辱,你知道他有多氣,他告訴我,讓我配合他演一場好戲!”溪家西悲哀的說着。
桑雨萱無力的靠在了牆上,難道那都是真的嗎?
溪君絡懷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一把揪住了妹妹的衣襟“你胡說什麽?那件事不是我……”
“是亦天豪說的,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在吧台前喝悶酒,他突然來找我,告訴了你們之間發生的一切!”
溪家西瞪視着哥哥,然後又看向了桑雨萱,目光鄙夷不屑“你這個傻女人,我昨天提醒過你了,可是你就是不信,你知道天豪哥……跟我說什麽了嗎?他說……你的聲音很難聽!”
“混蛋!”
桑雨萱毫不猶豫的抽了溪家西一個耳光,然後捂住了耳朵,大聲的尖叫了起來,她憤怒的撕掉了頭上的花環,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溪家西沒有還手,而是捂住了面頰,猖狂的嬌笑了起來“亦天豪說了,他還會繼續和你玩的,因爲你是那麽的傻,隻要他說一句好聽的話,就會讓你乖乖的聽話!”
“我叫你閉嘴!你聽見沒有?”
桑雨萱又狠狠的揮出了手,打在了溪家西的另一邊臉上,這次的耳光打的夠狠,溪家西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溪家西捂着臉頰,冷冷的看着桑雨萱“你可以現在去亦天豪的房間,去祈求他,也許他還有力氣……”
桑雨萱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她憤怒的撕扯着身上的婚紗,脫下了它,直到最後隻剩下了胸衣和短褲,露出了曼妙的身材,她的樣子幾乎瘋狂了“你們都是無恥的人,無恥,我詛咒你們……”
桑雨萱扭頭看向了溪君絡“如果你還是我的朋友,給我随便找件衣服,我要回法國!我要起訴亦天豪,我要離婚,等我有了實力,我要奪回我的孩子,永遠遠離那個惡魔!”
溪君絡吓壞了,從來沒見過桑雨萱這麽瘋狂過,他不敢往桑雨萱的身上看了,低着頭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了一些自己的衣服,回到桑雨萱的身邊,又低着頭遞給了她。
桑雨萱拿過了衣服,穿在了身上,怨恨的看了一眼那個房間,這個城堡,羞恥,她再次的陷入了亦天豪的無恥羞辱之中,初見他的羞辱,交易婚姻的羞辱,教堂婚禮的羞辱,一切都是桑雨萱的羞恥,她要立刻離開這裏。
溪君絡以爲桑雨萱會大聲的哭泣,或許需要他的肩膀來做支撐,可是他看到桑雨萱,卻一滴淚水都沒有,表情木然冷漠。
桑雨萱匆匆的去了兒子的房間,她要在臨走前,見兒子一面,可憐的孩子,她不能給他的太多了。
允晨的房間裏,姨媽呆呆的看着桑雨萱,實在是想不明白亦天豪爲什麽要這麽殘忍,傷害一個如此年輕可愛的女人,她想說什麽?卻遭遇了桑雨萱冷漠的眼神,她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不再信任城堡裏的任何人了。
“寶貝,媽媽總有一天會帶你離開那個惡魔的,等着吧,兩年半以後!”說完,桑雨萱在兒子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轉身出了兒子的房間。
溪君絡手中提着行李,不知道怎麽勸說桑雨萱了,這次的傷害對桑雨萱來說太大了,她幾乎變了一個人一樣。
“走吧,如果你願意留在這裏,我不勉強你!”桑雨萱默然的說。
“我跟你回法國,現在就走!”
再一次的,桑雨萱帶着一顆受傷的心離開了……沒有一滴眼淚,隻有深深的恨意。
夕陽下山了,餘晖環繞着美麗的菲德爾斯城堡,亦天豪捏着疼痛難忍的頭,坐了起來,他發現竟然赤着着身體。
婚禮,他的婚禮,桑雨萱?亦天豪飛快的穿好了衣服,推開了房門,急速的跑進了大廳,一個仆人走了過來。
“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老夫人和溪小姐在等您吃飯!”
“晚餐!”
亦天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把将仆人拎了過來,吓得仆人驚慌失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回事?爲什麽我會睡着了,夫人呢?婚禮呢?”
“都沒有了,因爲先生一直沒有出現,所以……取消了!”仆人低聲的說。
“夫人呢?她人呢?”亦天豪簡直難以想象,桑雨萱該是多麽的尴尬。
“回法國了,中午就走了!”
回法國了?亦天豪松開了仆人,踉跄的後退了一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桑雨萱會離開加拿大,返回法國?
亦天豪震怒了,他大步的走向了餐廳,惱火的推開了餐廳的門。
餐廳裏面,姨媽和溪家西正坐那裏等待着他,姨媽的表情有些沮喪,倒是溪家西一臉的嬌羞,看見亦天豪進來了,馬上站了起來。
“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
“你給我出來!”亦天豪一把拽住了溪家西的手臂,毫不留情的将她拽出了餐廳,姨媽驚愕的看着亦天豪,不知道她的外甥怎麽了,幾乎一天了,昏昏欲睡,還做出那麽荒唐的事情,現在一臉的兇相,好像要殺人一樣。
亦天豪将溪家西拎出了别墅,然後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倒在了地上,冷冷的看着她。
“你今天早上,給我喝的是什麽?”
“什麽也沒有,隻是一杯酒,我不知道!”溪家西膽戰心驚的說。
“沒有?爲什麽我會暈倒,爲什麽我會在床上,我的衣服是誰脫的?桑雨萱呢?”亦天豪有那麽多的疑問,所有的答案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什麽也沒有,就是你喝醉了,然後……然後我們上了床……發生了關系,你沒有去教堂,桑雨萱看見我在你的床上,那個小氣的女人容不下我,就氣跑了!”
溪家西硬着頭皮的胡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