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你雖然沒有簽字,但是對于我來,我們已經不再是夫妻了,我更不願意做你的什麽白癡小寵物,要是你真的有那個嗜好,不妨将你的那些女人都養在家裏,保準她們圍着你的屁股天天嗷叫!”
“哈哈!”亦天豪那句“天天嗷叫”弄哭笑不得,終于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别光顧着跟我使威風,有個小丫頭上課可要遲到了……”
這句話也提醒了桑雨萱,怎麽光顧着磨嘴皮子了,忘記了時間。
“糟糕!”
桑雨萱看了一下時間,沒有心情和那個家夥吵架了,慌亂的摸了一下頭發,沖進了洗手間,洗漱完壁,簡單的修飾了一下,就沖了出來。
她看了一下身上,天呢!書包呢?明明記得帶過來了?
亦天豪走到了她的面前,舉起了她的小背包“走吧,我送你去畫院,昨天車子已經被拖出來了,幸好還來得及!”
“給我!”
桑雨萱才不想讓這個家夥送自己去畫院呢,于是使勁的跳了起來,企圖将背包搶過來,亦天豪一閃身,将背包高高的舉了起來,戲虐的說。
“看來你是真的不着急了,那就這樣耗着,好像……我今天也沒有什麽事……”
亦天豪做出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樣子還真是讨厭至極,桑雨萱無奈的放棄了,轉身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的說“送就送,有免費的司機,我還省錢了!”
“這才像桑雨萱,總是知道……什麽情況下才不吃虧!”
亦天豪大步的追上了桑雨萱,摟住了她的肩膀“晚上下課,我來接你!”
“不用!你真是個讨厭的老頭子!”
桑雨萱拿開了他的手臂,飛快的跑進了電梯間,剛要關上電梯的門,亦天豪就跟了進來,陰魂不散,什麽時候他這麽清閑了,難道不需要去賺錢了嗎?他可是十足的勢利商人啊。
亦天豪開車将桑雨萱送到了畫院,總算到了,桑雨萱推開了車門就要下車,亦天豪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如果有人肯放棄他那無可救藥的自尊,你會給他一個機會嗎?”
桑雨萱頓時愣住了,那是什麽意思?
亦天豪松開了手,手放在了方向盤上,自我解嘲的笑了一下“去上課吧,晚上我來接你,如果你不出來,我就進你的單身公寓裏去找你,總之……不允許爽約!”
說完,他發動了車子,慢慢的開離了畫院……
爽約?桑雨萱什麽時候答應和他約會了,真是個自大的家夥,不過……他剛才的話是不是說……他在懇求自己給他一個機會,他真的肯爲自己放下那無聊的自尊了嗎?
整整一天,桑雨萱都處于離魂的狀态,亦天豪的話一直在他的耳邊萦繞着,想着想着,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亦天豪的表現可不可以解釋爲,他在重新追求桑雨萱,他在盡力挽回他們婚姻的慘敗。
那個家夥沒有簽離婚協議,又跑到了法國,還那麽熱情,今天晚上還要約桑雨萱出去,這不就是追求嗎?怎麽早沒有察覺出來呢,桑雨萱越想越覺得有點離譜,但是心裏卻漸漸的暖了起來……
“你想什麽呢?”
溪君絡使勁的敲打着桑雨萱的畫闆,從上課到現在,桑雨萱一直就在思索着什麽,還不時的莫名其妙的發笑,這讓溪君絡對桑雨萱昨天晚上的突然離開産生了懷疑。
桑雨萱馬上回過了神,嘴角仍然挂着甜蜜的微笑,那甜甜的感覺讓她真的無法靜下心來,想到亦天豪的那句話,心就怦怦的跳個不停。
溪君絡停在她的面前不動了,玩味着桑雨萱的那個表情,一定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到底是什麽呢?
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剛一下課,桑雨萱的心就飛走了,可是她又有些猶豫了,亦天豪不會是在耍她吧?如果她匆忙的跑出了畫院的大門,那個家夥若是不在,不是糗死了。
可是不去,桑雨萱怎麽能甘心呢,去!糗就糗,桑雨萱長這麽大,糗的事情多了,不在乎多一件了,她才不做違背自己心的事情。
她匆忙的收拾了一下,飛快的向外面跑去,講台上的溪君絡剛轉過身,就發現桑雨萱不見了,什麽事?讓她那麽着急,幾乎一下課就不見了人影。
桑雨萱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了畫院的大門,真是慶幸,那個家夥正斜倚在車門前,笑眯眯的看着桑雨萱,信心十足,似乎猜出了桑雨萱一定會出來見他一樣。
桑雨萱遲疑的看着亦天豪,那個表情她很欣賞,也許從許久以前,她就開始喜歡這種萬事不怕難,信心一把把的感覺了,但是有時候,她也讨厭這個表情,覺得他根本沒有把他的真心用在任何人的身上,所以那表情看起來,又變成了目中無人。
“上車,今天我帶你去聖路易島的西端,那是法國最适合約會的地方,就讓你的大叔免費給你充當一次女人!”
“女人,可惜有點老!”桑雨萱有些羞澀,也有些驚訝,浪漫的約會,那個家夥從來也不會表達,但是行動總是讓人感到意外。
亦天豪走上來深情的握住了桑雨萱的手,那眼神溫柔的要命,讓桑雨萱一時有些慌亂了。
“上車之前,大叔還想問一句,早上我說的那句話,你肯給他一次機會嗎?”亦天豪專注的看着桑雨萱,似乎很在乎那個問題。
第一次看到亦天豪這麽較真一個問題,而且似乎也很在乎那個問題的答案,桑雨萱知道她白天的猜測沒有錯,亦天豪來法國就是爲了挽回他們之間的關系,放下了毫無意義的自尊心,祈求桑雨萱能夠給他一個機會。
能讓這麽傲慢的家夥屈服可真是不容易,桑雨萱抹掉了心中的那層隔閡,一下子豁然開朗,她期待的不就是今天嗎?讓她就等的祈求!
桑雨萱仰面看着亦天豪,眼睛裏有着一種亮晶晶的東西,但是語氣卻還是那麽的調皮。
“那可要看大叔的表現了,好像大叔在這方面總是占了上風,這次也讓雨萱占次上風吧!”
“好,讓你!”亦天豪拉開了車門,不再是嘲弄的表情,表現的彬彬有禮,一看就是裝出來的,還真是不習慣呢!
一個不是紳士的男人,學起斯文紳士的樣子,還真是蹩腳。
桑雨萱坐上了車,滿懷信心的看着前面的道路,開心的舉了一下拳頭“開車吧,我的大叔!”
“坐好了,我的小丫頭!”
車子飛快的沖了出去,似乎那聲音也充滿了歡樂的音符。
車子絕塵而去,溪君絡落寞的從校園的綠化林中走了出來,他怔怔的看着桑雨萱和亦天豪離去的背影,心中頓感一陣悲傷。
現在已經不容置疑了,昨天夜裏讓桑雨萱突然消失,和白天失魂落魄的,就是亦天豪,什麽時候,這個家夥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他不是已經和桑雨萱離婚了嗎?他不是已經厭煩了這個女人嗎?他不是已經打算徹底放棄了嗎?
有太多的疑問在溪君絡的腦海中,可是事實就是,他們又走到了一起,亦天豪又開始了他所謂的獵愛遊戲。
溪君絡無法理解剛才亦天豪的那個樣子,完全的一副癡情,傾慕的表情,那個家夥到底在搞什麽名堂,難道在那個花花公子的心裏真的有愛嗎?還是打算繼續和自己争搶桑雨萱。
他無法确定那個原因是什麽?隻是感到希望越來越渺茫,人也很沮喪,失去了堅持的動力,和桑雨萱之間的距離似乎越拉越長。
這時溪君絡的手機響了,他煩惱的拿起來一看,是家西的來電,這個時候她打電話來幹什麽?難道還嫌這個哥哥敗的不夠慘的嗎?
“家西!”溪君絡有氣無力的叫着妹妹的名字。
電話那邊的溪家西,情緒似乎有些激動,聲音興奮顫抖“大哥,你告訴我,亦天豪是不是離婚了,那是不是真的?我在國外聽一個朋友說的,說桑雨萱已經離開了亦天豪!他們分道揚镳了!”
“是的,是離婚了,這個和你有什麽關系,我現在很煩!不想提到這件事!”溪君絡真的不想再提到亦天豪了,這個男人是天生的情種嗎?女人見了他就走不動了,那些女人是,自己的妹妹是,連桑雨萱也不例外。
“爲什麽不早告訴我,我要回國,去找他!”溪家西更加的興奮了,已經按耐不住了。
“他不在國内,已經回加拿大的菲德爾斯城堡了,不過……現在人在法國,我剛才看見了他!”溪君絡想到了剛才的一幕,心裏如刀割般的難受。
“那我去菲德爾斯城堡等他,我想他不久就會回去的!”
溪家西無法掩飾内心的喜悅,菲德爾斯城堡,小時候她經常去那裏玩,那個地方才是亦天豪真正的家,桑雨萱注定不是城堡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