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劍身,或長或短,或寬或窄。
每一種不同形狀的劍器,所散發的威能,也是不盡相同,但是,這些所有的劍器,卻都是有着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在這些劍器的身上所散發出的威能都是無形之間,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兩把更爲細小,卻是更爲讓人驚懼,也更爲兇猛之劍。
這兩把劍,就是葉楓所最先見到的那黑色與紅色之劍。
這些之所以能夠被葉楓給輕易發現,那是因爲自從葉楓的身體從那種兌變産生之後,他就擁有了對這個天地之間,任何一種物事感應程度的兌變。
這種兌變,不管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能夠對葉楓所造成的隐蔽能力,以及隐匿能力,已經是極爲的弱小。
而那些劍器之間的變化,自然而然的也是能夠很輕易的就被葉楓給察覺出來。
此時,葉楓對着這些劍器看去之時,比之剛才,還要淡然了很多,也要輕松了很多。
他的面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之時,他手中再一次的一抓,那才剛剛消散去的黑色之槍,就是再一次的在他的手中凝現。
看着手中之槍,他的手中就是一揮,才剛一揮落,就是有着無匹的光芒在那裏散發。
才剛一散發而出,在這方天地之内,所有的劍器,似乎都是感受到了一股子威脅。
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點上,所有的劍器就都是有着劇烈的嗡鳴聲音傳出。
這些聲音彙聚而起,就是化作了一股可以湮滅一般普通的領主修士,這浪潮到來之間,就讓葉楓的步子一頓,并是向後方退去三步距離。
葉楓的腳下一踩,倒退的身子就是徹底的停穩了下來,他的嘴中一口鮮紅的鮮血噴出之後,他看向周邊所有的劍器的眼神,終于發生了變化。
“有些意思,沒有想到,這種狀态之下的我,竟然還能夠被你們所傷,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何等地步。”
葉楓冷笑一聲,手中長槍被他狠辣一握,在此之後,那長槍就是粉碎開來,成爲了一股能量,進入了葉楓的身體,被葉楓給全部的吸收。
他目光一掃,對着那前方看去之時,他的手中猛地一捏,一個拳頭刹那形成。
當這拳頭,才剛一形成的瞬間,他就舉起了拳頭,對着前方狠辣的轟擊了過去。
才剛一轟去,天地震顫,所有的劍器再一次的嗡鳴而起。
此刻的嗡鳴之聲,比較剛才,已經是又要強大了很多,但是,這等嗡鳴之聲,與剛才,又有着一絲不同。
因這些嗡鳴之聲,并不是由這些劍器的本心所發出,而是似乎是在一種不得已的情況之下發出。
這些聲音,才剛一發出,那些劍器的身上,就都是有着一些震顫之感出現。
那種震顫的感覺,極爲的低弱,可是,卻讓這些劍器之上所散發出的威能當即就是降低了不少。
在這一拳之後,葉楓的拳頭就再一次的轟出。
一轉眼,就是十多個拳頭同時出現,并是對着那些劍器上所砸了下去,而那些劍器,也是在最短的時間内,做出了最爲迅疾的反應。
他們的每一拳落下,就是讓前方的劍器,都是産生了一股難言的震顫感,那等感覺,相當的強烈。
甚至,在那等震顫感的長久持續之下,那些劍器的身上,竟是還發現了一絲絲的裂痕。
這些裂痕才剛一出現,劍身就是徹底的崩潰開來,到了最後,才是消散不見。
在這劍陣之内,正在發生着這一系列的變化之時,在那星河之内,正盤膝坐在那裏的山羊須修士,與那白發老頭兩人則都是緊緊的閉着雙目。
每當一聲轟鳴之音,從那前方的劍器漩渦之内傳出,他們兩人的臉色就是變得更爲蒼白幾分。
他們的身前,也就會有着一大片的血迹,從他們的嘴中噴射而出。
當足足的噴出了十二次鮮血之後,那白發老頭的面上已經是出現了一些困乏之色。
“若是再如此下去,這道劍器之法,還沒能夠将那小子殺死在裏面,那麽,你我二人,此次怕是在劫難逃。”白發老頭嘴巴突然一張,就是陰沉說道。
“這法變之象後的兌變,所引發的強大,确實是讓你我二人無法奈何,但是,若是就此敗退,那麽你我二人顔面何存?那麽你我二人花費了無數代價,所算計的這一次事件豈不是到了最後,還成爲了他人的嫁衣,這對你我來說,絕對是一個今生今世,都是難以忘記的恥辱。”山羊須修士沙啞道:“不管付出何等的代價,今日,你我都必須要将此人殺死,然後再将他所擁有的一切,都給強行的剝奪,隻有這樣,你我才能夠不枉費這一番的出手,若是此人不死,那麽身死之人,必是你我二人。”
山羊須修士話語之中,有着無數的殺機的同時,還有着無盡的貪婪,以及那怨毒之意。
這一次,爲了将葉楓殺死,他們所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太大了。幾乎是大到了已經達到了他們目前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因此,這也導緻山羊須修士,對葉楓已經是生出了一定的怨恨之心。
此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将葉楓給徹底的殺死在這。
而那聽到這話的白發老頭,則是面上滿是憂愁,似是有着一些不忍,也有着一些不甘。
當這些複雜的情緒才一出現,這白發老頭就是一咬牙齒,最後,面上所展現出的一切,就是成爲了一種歇斯底的瘋狂。
“你的意思是,要将我們的本命之物,給全部的祭煉而出,與這小子進行殊死一戰?”白發老頭陰冷道。
“沒錯,你我時間已經不多,頂多再有半月,你我就會承受那來自天地自然之間所造成的殺戮之劫,若是劫難到來之時,你我還沒能夠将此子給殺死在這,那麽在劫難之下,以你我現在的狀态,面臨那等劫難,幾乎必死。”山羊須修士森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