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北郊的一座獨棟别墅之内,一名青年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的牆壁,良久良久,一動不動!
他的手中端着一杯白色粘稠的液體,而在他視線之中的牆壁上,則是一個巨大的人物畫像!
而這畫像,正是葉楓!
葉楓那清秀的面容,那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那深邃而又迷人的眼神,淋漓盡緻!
看着葉楓的畫像,青年将手中的白色粘稠液體一飲而盡,目光之中泛着嫉妒而又猙獰的光澤!
“爲什麽?”
青年的聲音陰寒至極,此刻一雙遍布血絲的眼睛死死盯着葉楓的畫像,喃喃道:
“爲什麽你隻是一個小雜種,一個被人唾棄的私生子!卻能被那個老家夥如此維護!爲什麽他能夠爲了你,而把我這個親孫子關禁閉!!!”
青年目光之中,嫉妒的火苗熊熊竄動,仿佛一頭野獸,盯着自己的敵人,恨不得将對方生撕活剝:
“我親愛的堂弟,你想不到吧!我又出來了,我血無痕又出來了!哈哈……”
道這裏,青年嘴角的獰笑越來越濃,神色之中透着一股變-态般的瘋狂:
“堂弟,我知道,沒有對手的日子很寂寞!不用怕,堂哥來陪你玩,玩一場生死遊戲!而我們之間的遊戲,現在剛剛開始!!!”
這名青年正是血無痕,不過此刻的他,顯然憔悴了不少,那一張蒼白如紙的面容,現在變得更加森白恐怖!
就像是地獄之中出來的白無常,那般的滲人!
而就在血無痕喃喃自語的時候,一名穿着西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當其達到血無痕的身前,躬身一拜:
“少爺,他回來了!”
噢?
聽到這話,血無痕嘴角的獰笑更加燦爛,而後大手一揮:
“讓他進來!”
“是!少爺!”
這名中年人答應一聲,當下便徑直走出了别墅,不一會的功夫,中年人便引領着‘葉楓’緩緩走了進來!
看着此刻‘葉楓’的模樣,血無痕隻感覺一陣恍惚!
毫無瑕疵!
以血無痕的眼力,竟然都看不出這個‘葉楓’和真正葉楓之間的差别!
“怎麽樣了?沒有出現什麽纰漏吧?”
血無痕再次端起下人送上來的一杯白頭葉猴的猴腦,一飲而盡,這才對着‘葉楓’問道。
“沒有!”
‘葉楓’一屁股坐在血無痕的身邊,而後從懷裏掏出一瓶藥水,對着自己的臉噴灑了一下!
頓時,‘葉楓’的面容緩緩變幻,眨眼之間,變成了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
這青年的面容還透着一股稚嫩,但是那陰寒的目光仿佛一頭餓狼,充斥着無邊的兇戾!
“放心好了!那個褚家雖然有一群超一流高手,但是我這種‘改頭換面‘的能力,就算是s級高手都看不出來!”
青年那張稚嫩的面容之中充斥着不屑,仿佛這一切在他眼裏,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很好!”
血無痕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而後對着青年道:
“花斷腸,替我謝謝你母親鬼夫人!這次我能夠從血家的禁閉之中逃出來,完全是你母親的功勞!這份恩情,我血無痕會銘記于心的!”
這青年,卻是小世界神使主人鬼夫人的養子之一,花斷腸!
花斷腸,花絕情,被譽爲小世界神使的兩大公子,威名赫赫!
而這次血無痕從小世界成功逃脫,便是由神使的鬼夫人相助!
花斷腸對于血無痕沒有絲毫敬畏,此刻翹着二郎腿,嘴角邪異的看向對方道:
“血無痕,我母親要的不是你的感謝!别忘了你和我們神使之間的交易!我們幫你殺掉那個小雜種,幫你成爲血家家主!而你,則要把那個家夥的母親所留下的遺物,交給我們!”
看着花斷腸對待自己輕佻的态度,血無痕眸光之中閃過一抹厲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放心好了!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花斷腸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當年我們神使和你們四大家族聯手追殺那個女人,将其重傷!而現在,我斷腸公子将會親手滅殺那個女人的兒子!嘿嘿……這件事,想想都是那般讓人興奮!”
聽着花斷腸的話語,血無痕眼皮狂跳,他自然聽得出來,這花斷腸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而是希望他自己一人滅掉葉楓!
“花斷腸,我必要提醒你一句,那個小子可絕非你想象的那般簡單!這件事情,還是我們二人聯手比較妥當!”
“我們當然是聯手了!”花斷腸森然一笑,而後盯着血無痕道:
“不過,是我負責殺掉他,而你,隻是負責給他收屍!你隻是一個收屍人,僅此而已!”
“哼!”
花斷腸狂妄的話語,讓血無痕極爲不滿,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内讧的時候,當下轉頭對着那名黑衣男子道:
“血屠!那個家夥快回來了吧?”
“是的,少爺!根據我們的線報,他最近一兩天便會從泰國回到華夏!”黑衣男子當下點頭道。
聽到這話,血無痕臉上的獰笑越發濃郁:
“好!很好!他回來的第一站,肯定是江南市!放出風聲,就’葉楓‘已經離開燕京,回歸了江南!我想,那個褚家應該有所行動了吧!還有,打電話告訴那個人,他也該有所行動了!”
“是!少爺!”
那名黑衣人當下點了點頭,而後徑直向着房外走去!
看着黑衣男子離開的身影,血無痕端起那杯白頭葉猴的猴腦,輕輕淺酌了一口,嘴角的獰笑更加森然瘋狂:
“我親愛的堂弟!這次我喝的是白頭葉猴的猴腦,那麽下一次,将會是你的腦子!哈哈……哈哈!!!“
……
而就在血無痕和花斷腸密謀之時,整個褚家,乃至于燕京的各大家族早已經炸開了鍋!
幾乎所有家族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彙聚到了褚家,幾乎将褚家的大堂圍堵的水洩不通!
這一廳堂之人,每一個全部都是燕京,乃至于華夏最頂層的人物!
但是現在,他們爲了一個人,一件事,吵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