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被烏雲遮蔽,随着一道道閃電劃過,江南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江南市淺水灣公安分局,位于江南大東方五公裏處。
吱嘎!
此刻一道刺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警車停在淺水灣公安分局的大院之中。
警車之中走出幾名警察,這幾人并沒有直接進入公安局辦公大樓,反而面色不善的對着警車後排喝道:
“滾出來!tm的,竟然還敢在警車上睡覺,你以爲是讓你來旅遊的嗎?”
幾名警察看着後排上那名雙手被铐的青年,便感覺心中一陣氣悶。
這家夥被捕之後,不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在警察之上呼呼大睡起來。
随着幾名警察的喝聲響起,警車後排之處,葉楓緩緩走了下來。
“在警車上睡覺,這感覺就是舒服!”
葉楓伸了個懶腰,睡眼朦胧,嘴角依舊挂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個混蛋!”
幾名警察聽到這話,直恨得牙根癢癢。若不是有所顧忌,肯定會将這家夥狠狠暴揍一頓。
“哼!希望過一會,你還能睡得這麽香!”其中那名爲首的中年警察嘴角浮現一絲狠戾的笑意,而後對着自己手下道:
“小張、小王!你們兩個把他關到103拘留室,下午再對他審訊!”
“是!隊長!”
聽到中年警察的吩咐,立刻走出兩名青年警察将葉楓帶走。
看着葉楓滿不在乎的離開此地,之前被其折斷手臂的年輕警察眼中閃現一絲殘忍:
“隊長!拘留室那幾個小子能對付這家夥嗎?不行我們就将他帶到郊區,一槍崩了算了!”
中年警察便是淺水灣公安分局治安大隊的隊長陳壘,此刻他目光之中陰狠光芒閃爍不斷,嘴角同樣浮現一絲嗜血的笑意:
“這家夥畢竟是一名大生,我們将他幹掉,會引起很多麻煩!拘留室裏有潑皮仔在那,楊家已經交代過他,我們隻需要配合便是!”
聽着隊長陳壘的話語,其餘幾名警察盡數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葉楓已經被帶到了一間數十平方大小的拘留室中。
這件拘留室裏住着十多個人,當兩名警察剛剛帶葉楓進來,其中一名警察便喊道:
“潑皮仔,貨到了!”
罷,兩名警察對着葉楓陰森一笑,走出了拘留室,又将拘留室的房門從外面鎖上。
聽到兩名警察的話語,葉楓眉頭一皺,轉目看向拘留室内的十多名犯人,心中閃過一絲恍然。
這十多名犯人一個個身強體壯,面色兇惡。而最關鍵的是,這些人都沒有戴手铐,此刻盡皆面色不善站起了身,向着自己圍來。
這些犯人之中爲首的是一名光頭男,他的眼角有着一道長長的疤痕,面色兇惡,讓人一看,便感覺腿腳發軟。
“便是你得罪了楊少?”
此刻光頭男摸了摸光滑如鏡的腦袋,仔細打量了葉楓一眼,獰笑一聲。
“楊浩給了你們多少錢?”葉楓這時沒有絲毫慌張,豎耳聽了聽拘留室外面,發現外面的警察已經盡數離開,這間拘留室沒有一人看守。
“嘿嘿!看來你還不笨!這次我們殺了你,便有一百萬!小子,真沒想到,你這家夥穿的不怎麽樣!倒是值錢得很哪!”
光頭男名叫潑皮仔,是有名的亡命之徒,身上背着不下十條命案。
不過他背後有楊家撐腰,這才混的潇灑自在,而現在他之所以進入拘留室,便是受楊家委托,殺掉葉楓,報楊浩的斷臂之仇。
“殺了我?”葉楓眉梢一挑,沒有想到那楊浩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自己隻是今天教訓了他一頓,便對自己起了殺心。
然而,葉楓卻不知道,楊浩爲了讓自己家族出手,替自己報仇,生生将自己的手臂打斷,這才讓楊家之人對其産生了殺心。
“在拘留室殺人,你就不怕法律的嚴懲嗎?”
葉楓目光直直看向光頭男,眼眸之中冷芒閃爍跳躍不斷。
“法律?哈哈……”潑皮仔一聽,頓時哈哈狂笑起來:
“法律算個屁!宰了你,随便找個替死鬼便能搞定!在楊家眼中,你就像是一隻螞蟻,想要碾死你,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罷,潑皮仔手掌一揮,這十多名犯人盡數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
“小子!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現在楊家便是閻王,而我們兄弟便是索命的黑白無常,你就認命吧!”
完之後,潑皮仔與身邊十多名犯人身形一竄,盡皆揮舞着手中匕首,對着葉楓刺去。
葉楓面色陰冷,他自然看得出來,不隻是眼前的這十多人,就連治安大隊的警察也已經被楊家買通,他們要做的便是取自己性命。
“哼!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葉楓身上煞氣閃現,竟然不閃不避,直迎而去。
“殺了他!”光頭男大喝一聲,而其手中的匕首直刺葉楓心髒。
然而當其匕首剛剛刺出,葉楓的身形一閃,便躲過了匕首,直直撞在他的身軀之上。
光頭男隻感覺葉楓那消瘦的身體剛剛及身,便仿若一列火車撞來一般,身上咔咔的骨裂之音爆響不斷,他那強壯的身軀竟然被直直撞飛了出去。
嘭!
光頭男身體摔在牆上,而後又掉落下來,至始至終,甚至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昏了過去。
不僅僅是光頭男,葉楓此刻根本就沒有絲毫停頓,在撞飛光頭男後,便直直沖進了周圍的人群。
與此同時,在江南市中心醫院高級vip709病房之中,氣氛陷入一片死寂當中。
病房之内密密麻麻擠滿了人,這些人一個個西裝革履,氣勢威嚴,但是此刻沒有一人開口話。他們眉頭緊皺着看向那張病床上的老人,面色凝重異常。
病床上的老人正是趙老,但是此刻的他面色泛黃,雙目合閉,形容枯槁,身上透着一股死灰之氣。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種令人壓抑的氣氛之中,距離病床最近的一名中年男子開口話了。
他的雙目犀利如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讓這些人盡皆感覺身體發寒,入墜冰窖。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今天我父親爲何會成這樣!”
中年人的話語之中,無法聽出絲毫情緒,但是其内的威壓讓每一個人心中砰砰直跳,他們知道,中年人這是真的發火了。
看到沒有一個人回答自己,中年人平靜無波的面上終于泛出一絲怒色:
“徐醫師,你一直是我父親的主治醫師,你來告訴我,我父親到底怎麽了?爲何會一夜之間頻臨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