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走着走着,聽到那輛車傳出的震耳的喇叭聲,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駕駛席的車窗打開着,露出坐在裏面的人。
喬仲軒!
梁煙吃了一驚,他帶着墨鏡,不仔細注意還認不出來。
她咬咬牙,裝作不認識的繼續往前走。
喬仲軒面色一寒,他今天親自來了,她竟然還跟她端着架子!
把車子發動起來,立刻跟上了她,車子就在她的身旁緩緩地行駛。
“上車!”喬仲軒隐含着臉命令。
梁煙立即搖頭。
“上車,不然我下車把你抓進來,那樣可就不好看了!”喬仲軒寒聲道。
梁煙注意到周圍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好奇的往這邊看了,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有的還帶着嘲諷的目光。
梁煙緊咬着牙,低頭硬着頭皮上了車。
“砰!”
她剛坐進車裏,人就被推到車門上,後腦磕在車窗,發出“砰”的一聲響。
緊接着,面前便罩下黑影,雙唇随即便被堵住。
他的力道大的,壓着她的唇齒都有些疼,舌在她的口中翻攪刷舐,推着繞着她的舌麻麻的疼。
“唔……”梁煙瞪大了眼睛,雙手被喬仲軒給握住,按在車窗上,一動都不能動。
雙唇被他又吻又吸,甚至還動用上了牙齒咬,好像她的唇是什麽好吃的東西似的,腫.脹發麻,漸漸地雙唇的感覺也變得遲緩,隻知道自己的唇肯定高高的腫了起來。
他的吻太強硬,帶着懲罰的味道。
直到空氣都被吸走,喬仲軒才放開她。
她無力的貼在車門上,雙唇微微張着,用力的呼吸着空氣,可喬仲軒卻沒再看她一眼,拉下手閘便狠踩了油門,疾馳而去。
梁煙一直提着心,緊張的偷看喬仲軒緊繃的側臉,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一路上,喬仲軒都沒有再開口,一張臉繃得死死地,似乎是帶着怒火,更讓梁煙緊張的要死。
直到來到她所熟悉的那間十分高級,看起來又極高傲的公寓大廈門口,刺耳的刹車聲“吱——”的響起,梁煙的身子被刹車帶來的慣性狠狠地往前甩去,後又被安全帶給拉了回來。
驚魂未定的看着前方,不明白喬仲軒爲什麽把她帶回這裏來。
這是他的家,也應該是他永遠不希望她再駐足的地方。
“喬——”梁煙不知所措的叫道。
可立即被喬仲軒打斷,隻聽到“砰”的一聲,喬仲軒已經下了車,用力的甩上車門,繞到她這一邊,冷着臉将車門打開。
看他那架勢,就像是要直接把車門給卸下來一樣。
梁煙剛剛将安全帶解開,手腕就被喬仲軒給抓住,把她給拽下了車,直接往公寓裏拉。
“喬……喬先生,你這是幹什麽!”梁煙下意識的像往常一樣叫,可又覺得分手了,再叫的如此親密,有些不合适,硬生生的改了口。
這聲“喬先生”簡直就跟點着了導火線的火苗一樣,讓喬仲軒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抓着她手腕的手勁兒更大。
“啊——!疼——!”梁煙低呼,疼得眼淚都貼上了眼角。
手腕被他緊緊握着,感覺血液一下子被堵住了,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指尖冰涼。
可是喬仲軒就像是聽不到她的痛呼似的,從拽進電梯,到拽出電梯,力道一點都沒有松。
直到把她拽進了家門,梁煙忍不住緊張的問:“你……這到底是要幹什麽?”
喬仲軒不發一語,她被拽進卧室,終于意識到他要幹什麽,立刻慌了起來。
“你……不……”梁煙瑟瑟的說,人已經被甩到了床.上。
未給她起身的機會,喬仲軒便重重的壓了下來:“喬先生?”
他冷嗤,不屑極了。
跟她分了兩個月,家裏空蕩蕩的,其實以前也空蕩蕩的,可偶爾因爲她進來,就會變得暖和許多。
可是那兩個月裏,他心裏清楚,這女人不可能再過來,所以也無法期待家裏再暖和起來。
夜裏睡覺的時候,總覺得少了些什麽,被拽到“情惑”去,面對那些小姐,勉強進行到一半,就再也提不起興緻,隻能冷着臉把她們給罵走。
今天抽了風的跑到學校門口,也沒準備找她,就是想看看學校的名字,然後确定自己又不是沒了她不行。
可偏偏老天就樂意跟他開玩笑,都準備要走了,卻見到梁煙慢慢的往這邊走過來,那雙眼還往他的車瞥了一眼,雖看不清車裏的人,可他在車裏還是與她對視上了。
這一見,他就再也不想放她走了。
至少現在不想。
“原來最沒良心的是你,這才兩個月沒見,我就成了喬先生了?”喬仲軒嘲道,同時手已經伸進了她的罩衫。
熟悉的觸感陡一傳來,梁煙便敏.感的顫了起來,本就對他不能忘情,如今他這麽親密,又怎麽可能抵擋得住。
可她還是咬着唇,顫聲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喬仲軒真佩服她的勇氣,表情冷冷的,緊緊地盯着她。
“嘶啦——!”
她的罩衫立刻被他撕碎,随意一扔。
他低頭,咬住她的下巴,在上面留下了一排齒印,才又松口,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分手?你以什麽身份來跟我談分手?你既不是我的女朋友,又哪裏來的分手一說?”
“當初我跟你說得清楚,你隻是我的女人。”喬仲軒冷聲說,“再說的白一點,就是情人。情人是沒有資格談分手的,不管是你所厭棄的第三者也好,我要你,你就得給我留在身邊。”
“現在我又不想放你走了,你就得給我繼續呆着。”他的拇指輕輕地撫着她的下巴,看着這張他想了兩個月的臉蛋,心情又好了起來。
唇角輕輕的勾起,輕快的說:“你倒是能耐,我第一次開口留一個想走的女人。”
“我不……”她搖頭,可下巴被他用力捏了一下,立刻疼得皺起了眉。
“别再跟我提一個不字兒。”喬仲軒不悅的說,看她被他捏疼了,微張的小嘴,又重重的吻了下去。
這兩個月,他有點想她,不自禁的,便吻得重了一些。
梁煙被他又摸又吻的,哪裏抵擋得了,神智早已不知道被丢到那個犄角旮旯裏了,肌膚但凡他所過之處,都生起了紅暈與小疙瘩,熱燙的像一壺溫酒,帶着醉人的香意。
喬仲軒真喜歡她這模樣,乖巧的像隻兔子,卻撩人的像隻狐妖,渾身上下都泛着漂亮的粉。
他奇怪,其他女人怎麽就泛不出這麽好看的顔色?
喬仲軒用力的要着她,要把這兩個月來的不忿都給補足了,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原本紮起的馬尾也早就被晃散,長發披在被單之上,黑色的長發映着她白皙臉頰上的紅暈,漂亮的就像是一幅出自大師之手,色調鮮明的油畫。
她無力的歪着頭,閉上眼不好意思去看他。
可喬仲軒偏不如她的願,俯身就往她的身上壓,一手捏住她的臉頰,讓她看着自己,又吻住了她的唇。
舌懶懶的應和着他的索取,卻明顯有些應付。
看着梁煙懶懶的耷拉着的眼皮,喬仲軒笑笑,這女人是又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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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外面的天色偏紅。
她強撐起眼皮,想起身卻發現身子異常的沉,被鬼壓床了似的動彈不了,再一看,喬仲軒的胳膊腿都壓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還有一小半的身子也壓着她,将她緊鎖在懷裏,想動都動不了。
梁煙轉頭,看他睡的熟,便悄悄的擡手,想将他推開,可是手還沒碰到他,喬仲軒就突然地睜開了眼,把她吓了一跳。
“你以後就住在這兒。”喬仲軒說道。
見梁煙驚訝的表情,喬仲軒冷聲說:“我知道你還有三個月就畢業了,所以你就給我在這裏住着,别跟我來你是你我是我的那套。”
他抓着她的手腕:“我沒同意分手之前,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我過去是太慣着你了,讓你住宿舍,讓你自由,結果你說走就走。”
他胳膊支起身子,看着她:“别想偷偷的跑回宿舍去,不然我可以讓全校的人都知道你我的關系。”
梁煙倒抽一口氣:“你都有女朋友了,我願意退出,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不是不喜歡女人粘着你嗎?”
“你退出也得經過我的同意,就算我結婚了,我要你你還是得留着。”喬仲軒說道,随即輕笑一聲,“不過到那時候你還在不在我身邊,也說不定。”
梁煙垂了垂眼,深吸一口氣:“我隻留到你訂婚那天,如果那時候我們還在一起的話。”
喬仲軒皺起了眉,怪異的看了梁煙一眼。
梁煙對他這反應并沒有多想,隻是輕聲說:“我隻希望,你再給我保留這一點點的尊重。或許等不到訂婚那天,你就厭煩我了,可我仍想跟你說一聲,我的底線,就是你訂婚。”
“我做不到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另一個女人的痛苦之上,更何況我的幸福也是短暫而無法抓住的,我又何必爲了這虛無飄渺的幸福表象,去毀了另一個女人?”梁煙苦笑。
她極其認真地看着他:“我極其厭惡自己,在知道你有女朋友的時候,還要充當讓人憎惡的角色,我現在這麽做,不知道将來會不會有報應,也有個女人搶了我的丈夫,背着我在外面跟他厮混。所以,我隻能堅持到你訂婚。”
“你——”梁煙深吸一口氣,“别逼我。”
喬仲軒怔了怔,沒想到她會把話說的這麽重。
“我逼你又怎麽樣,難道你還能死給我看?”喬仲軒嘲諷地說。
以死明志,成全另一個女人,有這麽好的人?
梁煙搖搖頭:“我很珍惜我的性命,也沒有善良到爲了另一個跟我毫不相幹的女人,把我的性命搭上去。”
“再說,就算沒有我,你依然會找别的女人,我又怎麽會傻得白白浪費自己的性命。”梁煙笑笑,“我充其量隻是求得自己的安心罷了。”
喬仲軒松了一口氣,隐隐的竟真的擔心她做傻事。
她轉頭,雙眼平平的直視着天花闆:“可是我會走,你訂婚的那天,就是我離開的那天,并且努力地,讓你找不到我,這是我僅能做到的。”
她坐起身來,自嘲的笑道:“不過我想,我應該等不到那時候,你就不想要我了。”
在她看來,喬仲軒訂婚,應該是很遙遠的事情,因爲這男人根本就還沒玩夠,并沒有定下來的打算。
喬仲軒卻沉默的看着她的後背,眉頭松開又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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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煙搬到喬仲軒的公寓,并沒有引起什麽注意,平時往來的人也都是幾個舍友,她們都知道她在一間公司實習,所以要搬出去放邊上班也合情合理。
除卻梁煙心底裏清楚地情人關系,兩人的同居生活看起來就像是正常的戀人。
周六這天,梁煙剛把碗筷清洗幹淨,就看到喬仲軒穿着一身休閑服,要外出的樣子。
“你這是要去哪?”梁煙好奇地問,今天他不用去醫院,而且去醫院也不能穿成這樣。
“去換身衣服,咱們出去逛逛。”喬仲軒笑道。
“啊?”梁煙傻眼的張嘴。
“啊什麽啊,把嘴巴閉上,這樣醜死了。”喬仲軒取笑道。
梁煙閉上嘴巴,卻皺皺鼻子:“嫌醜别看啊!”
“你不是下周就畢業了嗎?畢業禮我不能去,所以帶你出去挑份禮物。”喬仲軒笑道。
梁煙眨眨眼,沒想到他竟然記得,而且還有這份心意,忍不住笑了起來:“嗯!”
回頭,她就跑去也換了身衣服,她的衣服大都不怎麽正式,公司裏也沒有對衣着的硬性要求,所以她平時的衣服就比較随意。
一件白色的印花體恤,一條牛仔褲就搞定了。
出來的時候,喬仲軒就給她的鼻梁上架上了一副太陽鏡。
梁煙搖搖頭,要拿下來:“又不是明星,戴這個幹嘛啊,怪惹眼的。”
“碰到認識的怎麽辦?”喬仲軒說道,阻止她把墨鏡拿下來。
梁煙一聽,心頭黯了黯,想起自己的身份終究見不得光,無法跟他光明正大的在外面走。
可随即,她又把這份暗淡的心思給壓了下去。
心想自己糾結這種無用的做什麽,自己是什麽身份,在一開始喬仲軒沒有明說的時候,她就隐隐有一份自知。
直到最近喬仲軒挑明了,她就更應該有數。
既然選擇呆在他身邊,那這便是自己找的,也怨不得别人。
生出這種心思也隻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徒勞的讓自己顯得低微,也顯得可笑。
她又頂了頂墨鏡,露出釋然的笑容:“那就戴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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