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這相家的媳婦不好做啊!就這樣,似乎還不招公婆待見呢!那天在蘇家老爺子的生日宴上,不就吵起來了?”
鄭佳秀聽着這些話,哪怕是強作笑容都做不到,嘴角挂在臉上不停的抽搐,整張臉都僵硬的像是剛剛打完肉毒杆菌。
自此,她就再也不去這些貴婦圈裏交際了。
而楊淑怡的情況也比鄭佳秀好不了哪去,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把薛家拒婚,楊淑怡更是被薛夫人給冷嘲熱諷的趕出薛家的事情給洩露了出去。
這笑柄,簡直是比蘇言的還要大!
女方上趕着人家都還不要,簡直是丢人丢大了!
這讓蘇靜甯以後還怎麽嫁人?人家都知道她是個沒人要的,誰還會娶她!
楊淑怡想來想去,知道這件事的也就是那麽幾個,薛家的人,還有于秋萍。
她沒事兒就在家瞎琢磨,雖說薛夫人對她挺不客氣,可是薛夫人的性格,她還算了解,不會随便往外亂說話,她不是長舌的人。
而于秋萍那邊,相逸陽做了虧心事,于秋萍更不可能也不敢出去敗壞她們家,萬一逼急了蘇家,來個魚死網破,誰也得不到好處。
可如果是于秋萍回家将那天的事情說了,被蘇言給聽到,而蘇言有心報複,将這件事給捅了出去,那就太有可能了。
楊淑怡越想,越覺得如此的可能性很高,可偏偏又不能上門去找鄭佳秀去理論,隻能在家裏生生的憋着,憋得自己心裏難受。
相反與鄭佳秀和楊淑怡的郁悶,相夫人的心情可是好的不得了,拽着相明輝一起來到相逸臣家裏看孫子,這一路嘴巴的笑容就沒扯下來過。
相夫人樂呵呵的進了相逸臣的家門,小家夥正在樓下的練功房練習,伊恩要下去把小家夥叫上來,相夫人樂呵呵的擺手:“别吵他,别吵他,讓那孩子練去吧!”
伊恩點頭:“他也快練完了,一會兒上來看爺爺奶奶來了,準高興。”
“媽,你今天怎麽那麽高興?”相逸臣笑問,看相夫人喜氣洋洋的,讓人看了還以爲她還有個兒子也要娶媳婦兒了呢!
“呵呵呵呵!”相夫人坐下,“我就覺得最近這日子過的怎麽就那麽舒心呢!看到蘇家的倒黴事兒一件接一件的來,我這心裏就快活。”
相逸臣笑看着她:“我可聽說最近鄭佳秀和楊淑怡差點掐起來,鄭佳秀懷疑蘇言兒子的事情是楊淑怡放出去的,楊淑怡懷疑蘇靜甯被拒婚是鄭佳秀放出去的。媽,你這麽高興,我怎麽覺得這事兒跟你脫不開啊!”
“嘁!你還說我呢!”相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相逸臣,“你.媽我朋友可是不少,我那天跟一朋友說起這事兒,可我還剛起了個頭呢,人家就跟我說尾了,還反過來問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都不知道我兒子也有當散布謠言的長舌婦潛質啊!”
“咱們這隻能說是雙管齊下了。”相逸臣笑道。
相夫人樂的啊,她現在沒什麽能力去整治蘇家,可是給蘇家潑潑髒水,讓大家知道蘇家那點兒破事兒還是可以的,正經的整治工作,還得交給兒子來。
伊恩還不知道這母子倆竟然還來了這麽一手,乍一聽到,心中吃了一驚,可是還有一些甜甜的液流,絲絲的往外冒,慢慢的充斥着整個心房。
他們彼此都沒有溝通過,卻都有志一同的這麽做了,其目的是爲了誰,她清楚得很。
嘴角勾着笑,默默地看着婆婆的側臉,以前對于相夫人,她怨過也恨過,可是現在對方一心一意的爲着她着想,那些怨恨早就煙消雲散了。
其實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誰對她好她都記得,隻要有人對她好,她就能把過去的怨都忘掉。
她并不覺得自己這種性子有什麽不好,相反這樣做人更加輕松。
何必讓自己成日活在對過去的怨恨之中,最終受苦收到懲治的隻有自己,既然對方有心要改,又何必爲難别人也爲難自己。
與其如此,不如多向前看,這樣大家都開心。
此時,孟嫂将茶和小三角蛋糕送了上來,放在三人面前,冰箱裏還放着一塊,是爲小家夥留的的,等他練完功,可以回來吃。
看着放在面前的水果蛋糕,白白的鮮奶油蓬松的包裹着淡黃的蛋糕胚,上面放着腌漬的櫻桃,黃桃,還有新鮮的猕猴桃。
在蛋糕的邊緣,還放着綠色的如荷葉一般的巧克力,蛋糕的壁上也塗了一層巧克力醬。
這看起來本應該香甜可口,而聞起來也确實如此的蛋糕,傳來的奶油夾雜着巧克力的甜香,傳進了伊恩的鼻中,卻竄上了一股反胃的感覺。
那股香甜到足以讓人微笑的氣息,此時卻變得膩味異常,就如一整塊大如巴掌的肥肉,一點瘦肉都沒有,全部是肥膩膩的白色,還沒吃,隻是看着便自然而然的湧上了一股恹恹的感覺。
“嘔——!”伊恩幹嘔一聲,雙手忙緊緊地捂住嘴巴,卻隻是反胃,一點東西都沒有吐出來。
隻是那張臉,卻變得煞白煞白的,整個人因爲剛才那一下幹嘔,湧上一股涼意,身子不禁如過電一般的抖了一下。
“恩恩,怎麽了?”相逸臣立刻緊張了起來,雙手抓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冰涼冰涼的,讓相逸臣皺起了眉。
伊恩搖搖頭:“我隻是聞到這蛋糕的味道,覺得有些膩,忍不住的想吐。”
“是不是吃壞東西了?”相逸臣皺眉問,想想也應該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
家裏的東西都是幹淨的,也經過檢查了,沒有問題才會送進來。
而且伊恩也沒有在外面随便吃的習慣,他們家如果吃外食的話,也就是“王朝”和“一品堂”兩個地方,而最近也沒有出去吃飯。
伊恩搖搖頭,臉微微的回了一點血色。
相夫人目光一亮,立刻說:“伊恩,你說會不會是——”
伊恩一怔,眼睛眨了眨,看向相夫人:“不會吧……可是我的——”
說了一半,守着相明輝,伊恩沒好意思再說下去。
距離上次例假剛好一個月,她的這次例假還沒來,可是隻是遲了兩天,也是偶爾會發生的事情,并不奇怪,所以她也沒多想。
現在看相夫人一臉的興奮,仿佛已經确定了似的,伊恩的心就有些慌,這件事現在還無法判斷,萬一隻是胃不舒服怎麽辦?
那不是讓相夫人失望了嗎?
看相夫人那麽激動,她真擔心結果會讓她失望。
“哎!不管怎麽說,先去醫院檢查檢查吧!就算是胃不舒服,也得去醫院看看不是?”相夫人擺擺手,人已經站了起來,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看這架勢,伊恩今天是非得去醫院看看了。
相逸臣何等聰明,伊恩和相夫人兩人的對話都是一人隻說了半句,可是相逸臣愣是從這半句裏,聽明白了什麽意思。
他低着頭,漆黑的瞳孔閃着興奮的光,可是當他擡起頭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重新回到了平靜。
厚實的手掌依然包裹着伊恩泛着冰涼的手,掌心不斷地傳遞出熱意溫暖她
他知道相夫人這麽激動,伊恩肯定會感覺到壓力,便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朝她微笑,将眼中的興奮全部斂住,不讓伊恩有一絲的察覺。
這時候他最該做的就是站在伊恩這邊,體會她的心情,不能再給她增加壓力。
不需言語,隻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的身邊還有他守着呢!不用緊張!
伊恩的手漸漸回暖,朝他笑了笑。
“媽,瞧你着急的這樣,讓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爲你着急抱孫子呢!”相逸臣笑着提醒。
相夫人一怔,看到相逸臣笑容裏的暗示,立刻收住了臉上的興奮,意識到是自己剛才表現得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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