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小家夥在中間充當和事老的角色,誇七叔位置找的準,誇四伯上色上的勻稱仔細,把兩人哄的樂呵呵的。
相逸臣攬着伊恩回房,伊恩正想給他放洗澡水,相逸臣卻把她按住:“你都累了一天了,因爲四伯和七叔在,飯菜準備的比往常要麻煩許多,你在這兒歇着,我去放洗澡水,一會兒你泡在浴缸裏,我再給你按摩按摩。”
“我哪有這麽柔弱,準備三餐而已,也不累的。”伊恩笑道。
“聽話!”相逸臣闆起臉,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
“嗯!”伊恩隻有點頭,笑看着相逸臣走進浴室。
水聲響了一陣子,相逸臣便出來了,伊恩立刻說道:“好了嗎?”
邊說,她邊要起身,卻又被他按住。
“别動,我抱你進去。”相逸臣柔聲說。
伊恩笑笑,心想這男人今晚是怎麽了?
不過這個男人想寵她,她是從來不會拒絕的,否則在這男人的熱情上澆上一盆冷水,那多掃興。
于是伊恩乖乖的不動,任由相逸臣抱進去,把她放到浴缸的台子上,就要給她解襯衣的扣子。
伊恩立刻擋住他的手,雙手揪着衣襟不讓他動,紅着臉說:“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出去啊!”
可是相逸臣動也不動,就這麽杵在她面前,一點要出去的意思都沒有。
她緊緊地揪着衣襟,臉漲得愈發的紅,羞窘的睨着他,懦懦的說:“你都說我累了一天了,你還……”
擡眼,因爲角度的關系,她平視也隻能看到他的小腹,即使小腹有襯衣遮擋着,可她還是知道這襯衣下的肌肉有多結實。
甚至,他們挨得那麽近,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熱意撲灑在了她的臉上,烤的她的臉龐熱哄哄的,如火烤一般。
伊恩吞了下口水,一手揪着自己的衣襟,騰出一隻手來在他的小腹輕推了一下:“出去啊!”
浴缸裏的水還冒着白騰騰的熱氣,伊恩體質偏寒,所以原本泡澡的時候,就喜歡把水弄得很熱,再加上今天累了一天,所以相逸臣就将水弄得更熱一些,給她解乏。
水冒着熱騰騰的白霧,将整個浴室都蒸的朦胧了起來,就像是添了一層透明略白的薄紗。
透着朦胧的霧氣看她,覺得她顯得愈發的嬌嫩,本就細膩白嫩的皮膚被這薄霧給染得更添了一層白,而且還帶着朦胧的霧感,就像是面對置身于精靈之森,被層層的霧氣圍繞的精靈。
她微微的擡眼,輕顫的睫毛被霧氣沾染的濕潤潤的,黑色的睫毛被霧氣暈染的顔色更加的濃。
在霧氣的環繞下,那雙眼還泛起了朦胧的光,就如躲藏在重重霧氣之後的黑珍珠。
隻要伊恩一害羞,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咬着唇。
被霧氣浸的濕潤的雙唇紅潤潤的,還泛着迷蒙的水光,牙齒輕咬着一點下唇,露出一點白白的貝齒。
白白的一小截貝齒被紅唇映的更加的白,唇瓣卻又被那份白給映的愈發的紅。
看的相逸臣頓時心癢,喉嚨滑動,連帶着吞咽了老大一口口水,就連心跳仿佛都跟着頓了一下。
再加上她放在他小腹上的手軟軟的觸着他,襯衣在霧氣的侵蝕下也變的有些濕,讓襯衣的布料黏在了身上,感覺她的小手好像是直接摸到了他的皮膚上一樣。
又燙又軟,讓他禁不住縮了一下小腹,肌肉緊緊地繃着。
看着她羞窘的嬌俏模樣,他強壓下湧上來的旺火,抓住她推着他小腹的手,打趣道:“想什麽呢!你這個色.女,我就是想幫你脫了衣服,讓你泡在水裏,我給你按摩按摩,你想哪去了?”
伊恩被他說得一窘,一張臉就像是被煮熟了似的,通紅通紅的。
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哪……哪有……我……我也沒有别的意思啊!”
相逸臣笑眯眯的彎下腰,一張帶着賊笑的臉與她平視。
伊恩立刻低下頭,連看都不敢看他了。
她簡直都悔死了,這男人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她卻誤會了,簡直就跟自作多情似的。
相逸臣靠近她耳邊,輕聲說:“不過老婆,你要是想,老公我自當全力以赴。”
他說話的時候,那雙熱.燙的薄唇還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她的耳垂,軟軟的耳垂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被他擦個幾下,就變得通紅。
再加上他說話的氣息細細的噴灑在她的耳朵上,整個耳朵都跟着紅了。
“才……我才沒有!”伊恩紅着臉說,擡頭毫不示弱的看着他,甚至還張開了雙臂,“喏,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你來吧!”
相逸臣看着她這樣子,簡直是可愛到爆了,忍不住逗弄她:“老婆,讓我來幹嘛?”
“壞死了!”伊恩又羞又惱的說,隻要被這男人給抓住小辮子,就總是不放過她。“你不是要給我按摩嗎?我讓……讓你給我脫衣服啦!”
相逸臣失望的歎口氣:“就隻是按摩那麽簡單啊?”
伊恩瞪了他一眼:“就隻是按摩!”
“好吧!”相逸臣忍着笑,可是嘴角還是忍不住抽啊抽的。
“我告訴你,我真的沒有想到别的!”伊恩看他這忍笑的模樣,就知道這男人肯定憋在心裏取笑她呢!
“嗯,我知道。”相逸臣點頭,嘴角抽的更厲害了。
“不準笑啊!”伊恩無力的說。
“哈哈哈哈哈哈!”這麽句話,讓原本就憋得很辛苦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破了功,更是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笑聲在浴室裏蕩啊蕩。
“老婆,哈哈哈!你怎麽這麽可愛啊!”相逸臣笑道,肩膀都跟着一抽一抽的,被這女人一點都不做作的真實反映一鬧騰,真是什麽煩惱都沒有了,手輕輕地掐了一下她臉頰的肉。
伊恩嘴巴撅的老高,怎麽樣都不是這男人的對手。
不知不覺的,衣服就被他給扒了個幹淨,又被他給抱進了浴缸。
這一系列的,感覺她就是個瓷娃娃,被他小心翼翼的呵寵着。
情不自禁的,嘴角就挂起了甜甜的笑。
可這邊笑容才剛剛揚起,她就聽到身後響起了水聲,浴缸裏的水明顯的向上漫了一大截。
緊接着,後背便感受到了一堵堅硬溫暖的胸膛,腰側更是橫生出兩條大長腿來。
“啊——!你怎麽也進來了?”伊恩驚慌的問,跟這男人一起洗澡,往往都沒有好結果的啊!
而且他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說,就是給她按摩嗎?
怎麽還沒開始按摩,他的人就先進來了?!
她回頭,就看到相逸臣委屈的說:“恩恩,我辛辛苦苦幫你放好了水,你還不讓我沾啊?”
“不是,我不是……你……”伊恩看着他這副耍賴委屈的模樣,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而且,我這樣替你按摩更方便不是?”相逸臣直接堵住她的話,大掌放在她的肩膀上,倒是真的一下一下的按了起來。
漸漸地,也讓她消減了身體的緊繃,也忘了羞怯,閉着眼睛,臉上盡是輕松與舒适,舒舒服服的接受他的按摩。
這男人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好手藝,力道掌握的正正好好,每一下都按到了她疲憊的點,讓她好不舒服。
伊恩被他給按的越來越放松,到最後腦袋直接枕着他的胸口,絲絲縷縷的發絲在他的胸口輕輕的搔着,讓相逸臣本就無法按捺的浴.火,又被勾的更加的旺盛。
“恩恩,舒服嗎?”相逸臣的聲音低低的響起,萦繞在她耳邊,就像午夜的呢喃。
“嗯,好舒服啊!”伊恩點頭,嘴角甚至還挂上了舒服的笑,因爲太舒服了,說話的聲音也極輕,卡在嗓子眼兒裏,就像貓兒的呢喃,還略帶着點沙啞的倦意,别有一番誘.人的味道。
“那現在還累嗎?”相逸臣又問。
伊恩現在舒服的放松了一切的警戒,完全沒别的想法,再說剛才被相逸臣給取笑了一次,她也告訴自己,别再生出别的想法,再被這男人笑。
便搖搖頭:“不累了。逸臣,我都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麽好,還專門學過呢?”
“這倒沒有,不過你老公我這麽聰明,按摩而已,還需要學嗎?”相逸臣笑道。
聽到她“不累了”的話,大手也開始向下遊移。
伊恩才想虧他自戀,卻不想這男人已經不老實了起來。
伊恩倒吸一口氣,渾身卻軟趴趴的,生不起一點想要離開他的想法。
她被他教的太好,也太習慣他的懷抱,被他輕輕一逗弄,便自發自覺的配合了起來,身體的反應完全不受大腦控制。
“逸臣……你……你不是說隻是按摩嗎?”伊恩哼哼唧唧的問,怎麽按着按着,味道就變了。
“是啊!全身上下都按一遍嘛!”相逸臣說的理直氣壯地,就算臉紅氣喘,那也是被伊恩給勾的火旺。
伊恩實在是受不住,雙手握着浴缸的邊緣,就要把自己撐起來。
可是她臨陣逃脫的次數太多,相逸臣早就料到了,哪容得她就這麽走了,牢牢地将她控制在懷裏,聽着她一聲聲的哭求。
到最後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嗓子啞啞的,牙齒啃着他胸口結實的肌肉洩憤,也依舊逃不過這男人的索要。
一直到相逸臣滿足了,享受到最後一刻那宛如進入天堂的空白,才算饒了她,愛憐的看着她把臉蛋擱在他的胸口,被水打濕的長發黏在她的臉上。
他以指輕輕的撥開她的發,看她半眯着眼,累的眼皮打架,睫毛也因此時不時的輕扇着,一雙粉嫩的唇瓣更是微微開啓,輕吐着呼吸,搔着他的胸口。
“壞蛋,還說什麽我想歪了,明明就是你一開始就打上了歪主意。”伊恩懶懶的說,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委屈,莫名的背了一個“色.女”的罪名,幹脆又在他胸口咬了一下,以示氣憤。
“呵呵呵呵!”相逸臣被她咬了一下,卻不覺得疼,低低的笑出了聲,笑聲震得他的胸口也一顫一顫的。
伊恩皺皺鼻子,戳了他一下:“還笑!”
相逸臣立刻圈緊了她,隻聽到水聲“嘩啦”的響,她整個人就被相逸臣給抱出了浴缸,把她放到床.上,用浴巾将她身上的水都擦幹,才摟着她一起躺下。
“我一開始可真沒想别的,就是很單純的想給你按摩,解除疲勞,可誰知道你這小模樣這麽誘.人犯罪呢!”他笑說,食指輕輕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所以到後來,我就沒忍住。不過我可是也認認真真的給你按摩了啊!”
伊恩輕笑一聲,又不是真要找他算賬。
趴在他身上蹭了蹭,要找個舒服的地方睡覺,頭頂卻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恩恩,不帶你這麽折磨人的。”
伊恩一怔,便不敢再動了,渾身僵着,像極了挺屍。
相逸臣看着她這副緊張的模樣,不禁好笑,輕拍着她的背:“知道你累,我自己忍着,不過你可不能再這麽蹭了啊!你男人的自制力有限。”
伊恩撅了撅嘴,慢悠悠的想要從他身上爬下來,卻又被他給攔住,緊緊地抱在懷裏。
“就這麽趴着吧!我這樣抱着你也挺舒服的。”相逸臣笑道,捏捏她的鼻尖,“放心,今晚吃了一次,現在饒了你。”
伊恩立刻笑了起來,就像個滿足的小女娃,腦袋找了個合适的位置趴着,聽着他胸口傳來的有力心跳聲,嗅着他的味道,漸漸睡過去。
相逸臣也滿足的長舒一口氣,像這種不冷不熱的天氣,抱着香香軟軟的老婆睡覺,可是最享受的了。
……
本書紅袖添香首發,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
相逸臣現在手頭上最要解決的,無非就是兩件事,一是蘇家,一是相逸陽。
這兩件事這麽總結起來看似簡單,可真要解決起來,便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不論是對付蘇家,還是對付相逸陽,先動哪一邊都等于是同時對上這兩大勢力。
相逸陽如果是個聰明的,就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整垮蘇家,畢竟相逸陽也是要借助蘇家的力量,一旦蘇家垮了,他相逸陽便等于失去了一條胳膊。
這損失,就太慘重了!
而相逸陽顯然并不傻,并且十分聰明,關鍵時刻看的還是很透徹的。
同樣的理由,也可以應用于蘇家,蘇家尤其是蘇淩,是絕對不想看到相逸陽垮掉的。
如今的蘇淩也隻不過是剩一個外殼而已,如果相逸陽垮掉,蘇淩無疑就失去了一個強大的後台,并且徹底失去與蘇遠競争的機會。
也因此,不論相逸臣動哪一邊,另一邊都會趁機發動。
不過這種事情,相逸臣就算是再煩惱,隻要一看到自己的老婆兒子,這些煩惱也統統不見。
隻是,不同于相逸臣,薛淩白最近卻煩的要命,甚至于想不到什麽能讓他心情變好的人或事。
自從在酒會中,蘇靜甯與薛夫人見了面,就像是被蘇靜甯纏上了一樣,陰魂不散的。
而且那個女人似乎學聰明了,懂得從薛夫人身上下手,而不是直接來找他。
先是陪薛夫人逛遍了T市,然後又隔三差五的借口陪薛夫人,實際裏卻是來找他。
薛家在T市也有置業,讓人将房子打掃幹淨了,薛夫人才從酒店裏搬出來。
而且看薛夫人的架勢,還真有在T市長住的打算。
薛淩白将車在車庫裏停好,卻沒有急于下車,而是繼續坐在車中,看着這方寸大小,還稍顯陰暗的倉庫。
三面牆壁盡是冷冰冰的水泥,灰溜溜的顔色也不讨喜,甚至還散發着一股子石灰味兒。
牆壁三面光,什麽挂件甚或是塗鴉都沒有,看起來一成不變的乏味
牆角堆着一些紙箱,紙箱裏放着蒙了塵的雜物,也不知道在這裏放了多少年月,也沒有人得閑來清點一下,薛淩白更加不知道裏面都是放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懶得知道。
就是這麽一個讓人看着乏味,一刻都不想多呆的地方,薛淩白卻硬是在這裏發足了半個小時的愣。
跟被蘇靜甯染指的家裏相比,他倒甯願呆在這裏。
隻是最終,他也得下車,關了車庫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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