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少,蘇靜甯今天一天都跟在薛夫人身邊,我看她是真的想要跟薛淩白複合。”尚東說道。
相逸臣冷冷一笑:“她要跟誰複合不關我的事,她要是真有本事牽制住薛淩白,把薛淩白的注意力從伊恩身上移開,那也算是幫了我點忙。”
尚東也笑了起來:“我看難,今天蘇靜甯雖然陪着薛夫人,可是薛淩白一天都沒露面。”
相逸臣勾了勾唇:“如果她沒本事勾住薛淩白的目光,那就讓蘇家鬧騰鬧騰,不管怎麽說,蘇靜甯既然回來了,總不能讓她一點用處都沒有吧!”
“逸少的意思是……”尚東有些抓不準相逸臣的想法。
相逸臣笑笑:“回頭我去找一下薛淩白,蘇靜甯那邊你依然盯着,就算她的目标是薛淩白,可那女人經過這些年,變精了,難保不會有什麽歪歪心思。”
“是!”尚東應道,便離開了書房。
隻是剛出門,就看到四伯走過來,和他交錯而過,走進了書房。
“四伯。”相逸臣叫道。
四伯點點頭,看了他一眼,略顯尴尬的說:“我不是故意聽得,剛走到這裏,這聲音就傳進我耳朵了。”
相逸臣笑笑:“沒事,您也不是外人。”
“不過,你要把蘇家攪亂了?”四伯問道。
“四伯,您也知道蘇家做的那些事情,所以蘇家,我是不會放過去的。”相逸臣說道,雙眼微微眯了眯。
四伯看出來了,每次相逸臣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那就是十輛悍馬也拉不走,他打定了主意了。
“你既然主意都定了,我要反對肯定也沒用,而且吃虧的是你的老婆,這事兒放誰身上也不會甘心了,區别隻在于有沒有能力報複回去而已。”四伯說道,“不過逸臣,蘇家到底是個大家族,底子身後,就算不如相家,可也不是這麽容易被打垮的,你要對付他們,必定也要付出一些代價,而且這代價,也不會低了。”
四伯背着手,微微低着頭,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才說:“這件事顯然你不需要問我的意見,但是你打小就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對你寄予了極高的期望,所以即使你不想我插手,我還是想多嘴說一句——”
四伯擡起頭,深深地看着相逸臣:“你現在是競選家主的關鍵時期,想報仇,什麽時候都可以,沒有必要急于一時。而且你都等了那麽久了,蘇家也存在了那麽久,那麽你爲什麽不再多等等?”
“等你成了家主,能夠動用相家的力量,再去對付蘇家,那就比現在要輕松得多了。”四伯說道,“而且你現在就急于對付蘇家,就很容易讓相逸陽将這點抓着不放,認爲你公私不分。要是獲益了還好,一旦有什麽錯漏,那便會讓相逸陽抓着這點不放,極大地影響了你競争家主的支持率。”
相逸臣沉吟不語,四伯不認爲他這麽幾句話就能說動他,所要的不過是想讓相逸臣再好好地考慮一下,權衡利弊。
“四伯,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可是我已經讓伊恩等了太久,我不能讓她再等下去!她已經受了那麽多委屈,已經夠了!她被蘇言欺負了,可她從來不求我去爲她報仇。”
相逸臣深吸一口氣:“其實,睿睿本應該有個雙胞胎哥哥的,可是那孩子卻沒了,難道她就不難受嗎?她痛的簡直要死了!可是她卻一聲不吭,難受也隻是憋在心裏,就怕我比她更傷心!”
“這樣一個女人,我不好好的哄着,寵着,捧着,要是還讓我的女人委屈,我還是男人嗎?我還有什麽臉再面對她,再自稱是她的男人?”相逸臣戳着心窩子反問。
伊恩的男人這個身份,可還有個薛淩白在虎視眈眈,時刻準備着要踢掉他上位呢!
他要是做不好,這不是明擺着給薛淩白機會嗎?
給敵人機會,就是讓自己吃虧。
他才不給薛淩白一點機會呢!
“再說,那個蘇言做的龌.龊事還少嗎?如今越來越張狂了,她甚至還想要睿睿的命!一次不成,難保不會有第二次,我要是再不出手,她就得騎到伊恩的頭上去,就會像個炸彈,随時能威脅到我兒子的生命,我決不能允許這麽一個人留着,讓我的老婆兒子成天提心吊膽。”相逸臣握緊了拳,更重要的是,如果睿睿出了事,伊恩也活不了!
“蘇靜甯雖然這些年在國外,看似老實了不少,可是我忘不了當年她對伊恩做的。現如今她回來了,不管她是怎麽想的,我不可能容忍一絲一毫的意外出現,與其擔心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耍些手段,又或者跟蘇言姐妹倆聯合,倒不如一鼓作氣的,将她也收拾掉!”
“而且——”相逸臣頓了一下,眼中閃過銳利的光,“家主競選的結果無非是兩個可能,一是相逸陽勝,一是我勝。若是相逸陽,那麽我想對付蘇家比現在更困難。可若是我——”
相逸臣看向四伯,雙眼一眨不眨:“如若我等到當了家主在來對付蘇家,所受到的掣肘恐怕更大吧!”
相逸臣冷笑一聲:“據我對族中的元老們的了解,他們必定會阻止我,并且以要以大局考慮爲理由,讓我放棄對付蘇家,畢竟如果我動用了家族的力量,他們一定會擔心家族的利益受到損害,這樣一來,他們個人的利益必定也會有所損失。一個個的,一定會冠冕堂皇的說,不能損害相家的利益。相家不是我解決個人恩怨的武器。”
四伯一滞,知道相逸臣說的沒錯,這确實是那些人會說的話。
不得不說,相逸臣早就将他們看透了。
“可是現在不同,我動用的是我‘虎銳’自己的力量,不損害相家的一分一毫。哪怕最後,我‘虎銳’敗了,也不關他們的事情!”相逸臣沉聲道。“而且我有自信,蘇家,不是‘虎銳’的對手!”
“并且,我現在把蘇家打垮,等于是讓相逸陽失去了一隻胳膊。沒了蘇家這門姻親的支持,家主競争中,他更鬥不過我。”相逸臣沉着地說。
四伯輕笑:“你分析的也在理,我知道你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改變。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便放手去做吧,我不會阻攔你。”
“四伯。”相逸臣叫了聲,鄭重的說,“謝謝!”
四伯是家裏出了父母之外,最支持他的人。
在他的心裏,他甚至将四伯當做第二個父親來看待,也是相家的元老中,他最敬重的人。
他知道四伯來說這番話,并無惡意,其實隻是爲了他好。
就像他對睿睿,即使小家夥再聰明,若不是他的兒子,四伯也不會另眼相待。
這番表現,不過是愛屋及烏,甚至于還将一把真槍都給了小家夥,可見四伯對于小家夥的期望,也是很高。
隻是他自己,真的有分寸。
他既然決定出手對付蘇家,那自然是時機成熟了,他完全有把握之下才做出的選擇。
四伯怔了怔,随即便笑了起來,帶着皺紋的手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才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書房。
晚上四伯和七叔走後,小家夥也累的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相逸臣将他從沙發上抱起來,送回房間睡覺,替小家夥将燈和門都關上,出來的時候,便見到伊恩在門口等着。
伊恩笑着說:“他啊,被四伯和七叔拖着玩了一天,也真是怪累的。”
相逸臣也忍不住笑開:“誰知道四伯和七叔碰到睿睿,倒變的比睿睿還小孩了。”
之前組裝模型的時候,四伯和七叔就總是産生分歧,四伯嫌棄七叔位置卡的不對,七叔嫌棄四伯上色上的不好看,兩個人争論不休。
反倒是小家夥在中間充當和事老的角色,誇七叔位置找的準,誇四伯上色上的勻稱仔細,把兩人哄的樂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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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說了,正在努力的在結局的道路上狂奔,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