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長的就是一臉尖酸的模樣,我早就覺得她不是什麽好鳥。”
“其實也說不定相逸陽和伊恩之間真有點貓膩呢,禁.忌.亂.倫神馬的,想想我都硬了。”
“反正不管真相是什麽,蘇言這個棄婦是當定了。”
“其實說不定相逸陽真跟伊恩有什麽,而且蘇言還跟相逸臣不清不白呢!我看她那肚子裏,還不一定是誰的貨。”
“樓上正解。”
“頂,指不定那相逸陽就被戴了綠帽子。而且蘇言和相逸臣之前不是在一起過嗎?我就不信相逸臣沒上過她,相逸陽明顯是撿了弟弟的破鞋啊!”
“你們不知道呢?相逸陽還去找過小姐,蘇言的話裏就透露了,我看這倆夫妻就沒什麽感情。”
“豪門聯姻呗,沒感情就各玩各的,我看蘇言肚子裏還真不一定是相逸陽的種。”
“年度豪門大戲,隻看相家!”
那些不明真相的網民,自己猜測一向都是往難聽的說,自以爲猜到了真相,并且就怕事情鬧得不大,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
晚上,相逸陽在卧室裏看着筆記本的屏幕,眼角,嘴邊,都還挂着被相逸臣揍得淤青。
鼠标拖動着下滑,看着一條一條的留言,都認定了他是被戴了綠帽子,就算他清楚結婚之後,蘇言就算是有賊心也沒賊膽,更何況相逸臣根本就瞧不上她,她沒機會給他戴綠帽子,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無疑,可是這心裏,還是不好受。
瞥了一眼鼠标旁的報紙,正好是蘇言鞠躬道歉的大照片,他突然伸手把報紙拿起來,用力的一握,報紙就在他的手掌中成了團。
蘇言在床.上坐着,正緊張的注意着相逸陽的反應,大氣都不敢喘,卻見相逸陽突然起身,椅子差點被他碰到在地,饒是如此,椅子腿在地毯上摩擦,也發出了悶響。
蘇言吓得打了一個激靈,看着相逸陽鐵青的臉,卻不敢開口,相逸陽手裏握着成了團的報紙,狠狠地砸向蘇言的肚子。
報紙團輕飄飄的,砸到身上根本就不疼,可是他發了狠的表情,還是讓蘇言吓得,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報紙團砸在她兩隻手根本就擋不住的肚子上,輕輕地力道比撓癢癢還不如,卻仍是讓蘇言抖了一下。
“賤.人!”相逸陽怒罵了聲,大步走出房間,房門被用力的甩上,發出一聲巨響,整個屋子都跟着一震。
蘇言拾起落在身旁的報紙團,将紙團打開,看着自己鞠躬的照片印在報紙上,雙唇緊緊地抿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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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相逸陽與蘇言之間猶如弦被崩到最緊的緊張感,相明昊和于秋萍氣的睡不着覺,正琢磨着要怎麽扳回一城,相逸臣家裏可就舒服多了。
相夫人知道今天兒子的表現,心裏别提多暢快了,又聽說小家夥曾經差點要了他的命的車禍,就是蘇言弄得,這氣兒更是不打一處來。
相明輝遞給她一杯綠茶:“消消氣,睿睿現在不是沒事嗎?咱們孫子福氣大,咱們應該感激才是。”
相夫人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到桌子上,仍是寒着臉:“我知道,幸虧睿睿沒事,不然我跟蘇家沒完!你說我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蘇家一家子的蛇蠍心腸呢?哼!幸虧逸臣沒看上蘇言,不然把這麽個毒婦給娶進門兒,可有的受了!”
看看現在相明昊家亂的那樣,她都覺得一陣後怕,當初她還把蘇言當成沒過門兒的媳婦兒看呢!
也幸虧當初相逸臣搞了一出被踢出“虎銳”的戲,讓她提前看清楚了蘇家的真面目,從而對蘇言也死了心。
可她沒想到,勢利眼是一回事,心腸歹毒,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雖然當初她也歹毒了一回,要害伊恩,可是後來,她也知道錯了,可是那蘇言卻是死不悔改。
如果真把蘇言娶進門,他們家還不知道要被蘇言給禍害成什麽樣,相逸臣就算是競争家主的把握再大,也得被蘇言給拉下來。
相明輝看着氣呼呼的相夫人,嘴角彎了彎。
你以前看不出來?因爲你以前傻,被所謂的門第給蒙了心呗!
不過這話,他可是不敢說,而是坐下來說道:“你就算是再氣又能怎麽樣?難不成還讓人開車撞回去嗎?”
“我還真想讓人開車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給撞沒了!”相夫人眯了眯眼,聽到相明輝的冷哼,便說,“不過我現在可沒那麽壞啊!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遲早是要遭報應的,你看蘇言現在不就遭報應了嗎?所以害人的心思,我可不敢有。”
“你啊,會這麽想就好。”相明輝笑道,替她把茶填滿。
“不過我雖然不去害他們,可我得把蘇家幹的這些龌龊事出去說說,我看以後這個圈兒裏,誰還敢跟蘇家來往。”相夫人說道。
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因爲相逸臣和伊恩的關系,她在這群富太太們的圈裏,可是越來越吃得開了,明天正好又有一場小聚會,她就去走動走動,說道說道。
女人愛八卦可不關身份的事情,更何況那些富太太們成天沒事可做,生活空虛寂寞冷,更加愛聽别人家的八卦,這些事情被她們知道之後,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開,根本不需要她多費什麽嘴皮子,圈裏人就能都知道。
相明輝笑着搖搖頭,也不去管她。
相夫人這麽想想,氣也就慢慢消了,腦子一空出來,就又開始琢磨别的。
“明輝,你說伊恩跟逸臣都結婚這麽長時間了,怎麽肚子還沒動靜?”相夫人問道。
“喲,你還操心這個呢?人兩口子都有兒子了,有睿睿還不夠啊,你還催?”相明輝說道,“人家年輕人結婚三五年一直沒孩子的,家裏急也就罷了,這麽大的孫子擺着呢,你還急什麽?伊恩夠累的了,你可别再給她添壓力。”
“啧啧,都說公公疼兒媳婦,還真沒錯,瞧你護你那兒媳婦護的,整的我就跟壞人似的。”相夫人啧吧啧吧嘴,“誰催了,我這不就是跟你聊天,說說嘛!當着伊恩的面,我可沒說啊!再說孫子越多越好不是?”
相夫人起身,掀開被子坐進被窩裏:“我突然想到這茬,不是因爲想到了相逸陽他們家嗎?蘇言都做得那麽過了,于秋萍還把她拿寶貝似的,不就是因爲她肚子裏懷的是個兒子?你說要是伊恩再懷孕,又生出個兒子來,那不得氣死于秋萍?”
相明輝打開台燈,把吊燈給關了,屋裏的燈光立刻變得昏暗柔和,他慢悠悠的坐到相夫人的身邊,說道:“咱兒子可是想要個女兒啊!”
“遲早都是要生的,要是又生了兒子,可以再要個女兒啊!”相夫人說道。
“要是讓兒子知道你把兒媳婦當豬,兒子跟你沒完。”相明輝涼涼的瞅了她一眼。
相夫人哆嗦了一下,關上台燈:“睡覺,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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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恩看着四周的漆黑,就連腳下的路都看不見,她仿佛踏入了無盡的黑洞之中,周圍一切都是黑漆漆的。
她嘗試着擡手,可是她的目光甚至無法穿透漆黑看到她手上的動作,就好像,她沒有手一般,就算大腦明明知道她的胳膊動了,可是入眼所及仍然是漆黑一片。
腳下明明踏着的是實落的地面,可是低頭,卻好像是懸浮在虛空中一般。
這畫面太熟悉了,多少年前,冰冷的病房中,她也曾來到過這地方。
伊恩的心緊緊地揪起,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她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她嘗試着擡起腳,向前挪動一步,可是周圍依然是一成不變的漆黑,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前進了多少,又或者隻是在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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