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逸臣握着的力道很輕,可就因爲這樣,卻讓鍾玉更加的恐懼。
她甚至看不出他的打算,他到底想幹什麽?
“這隻敢踹我老婆的腳……”相逸臣輕聲說道,“不要也罷!”
話音一落,鍾玉還沒有反應過來,相逸臣的手指突然一緊一扣,手很有技巧性的彎折。
伴随着“咔嚓”一聲,便是鍾玉的慘叫,那叫聲凄慘的,就算是常毅他們聽了,都有點滲得慌。
鍾玉疼得臉都白成了一張紙,豆大的冷汗汗珠不停地往外冒,那種深入骨髓的疼法,簡直比死還要折磨人。
這種對待戰俘都有效的手法,鍾玉又怎麽可能承受得了。
她清楚的看到随着相逸臣的一捏,她的腳便好像不是她的了一樣,斷了線一般的往旁邊耷拉。
相逸臣拍拍手,終于站起了身,俯視着鍾玉:“給你留一隻腳,方便他們把你拖回警局。”
鍾玉聽到這話,眼前一黑,終于受不住的昏了過去。
相逸臣這才對常毅說:“鍾玉拒捕,爲了解救人質,不得不對她下手,暫時毀掉她的行動能力。”
“是!”常毅立刻說道。
相逸臣下手很有分寸,她的腳踝被捏碎,幾乎沒有康複的可能。
退一萬步說,即使能康複了,她一輩子也隻能跛着腳過活了。
“我先帶我妻子去醫院看看,要做筆錄的話,随時找我。”相逸臣說道。
“放心吧,老大!”常毅按着以前軍中的稱呼叫道。
相逸臣點點頭,便回了自己的車上。
“逸臣?”相逸臣一鑽進車裏,伊恩便叫道,想知道鍾玉的情況。
她知道這男人肯定是替自己報仇去了,隻是下手有多重,她便不知道了。
現在她開始擔心的是鍾玉,說句自戀的話,她可是清楚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有多種。
哪怕是受了一點點傷,這男人都得炸毛。
鍾玉傷了她,相逸臣不把人給打死就算不錯了。
相逸臣知道她的意思,想揉揉她的頭,卻想起她的傷,臉色不由一黯,将她整個人都撈進了懷裏。
“沒事,你不用擔心她,有警察在旁邊看着呢!我能拿她怎麽樣啊!”相逸臣說道。
伊恩也不追究了,反正這些也是鍾玉自作自受。
而且相逸臣都已經做了,她也不能爲了一個什麽都不是的鍾玉,跟自己的丈夫計較。
“恩恩,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相逸臣緊緊地摟着她,輕聲說道。
伊恩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胸口還微微的顫抖。
這男人受的驚吓,怕是不輕啊!
她偎在他的懷裏,搖搖頭:“你不是及時趕到了嗎?你看,你都把我救出來了,我也沒受什麽傷,沒事的!”
“什麽叫沒受什麽傷?她把你的頭發都拽下來了,還踢你!”相逸臣說道,一想到這個,就想再回去好好地教訓一下鍾玉。
剛才她受的,根本就不夠!
身體細微的顫抖,根本就不足以表達他的恐懼。
可他一向内斂慣了,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這和平時說些甜言蜜語不同,他當時的驚慌,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弱了,這種“不男人”的一面,他不想讓伊恩知道。
取代語言的,是将伊恩擁的更緊,緊緊地抱着不放,一直到了醫院,也依然不松手。
“我抱着你吧,你腿疼,走路肯定不行。”相逸臣說道。
“别,醫院裏這麽多人呢!多不好意思啊!”伊恩說道。
“有什麽的,你把臉埋在我懷裏,他們又看不到你,也不知道你是誰。”相逸臣說道。
伊恩哪是那麽好騙的,心說我就算埋在你懷裏,那些人也知道你相逸臣是誰啊!到時候還不得猜到我頭上來?
“恩恩,讓我抱着吧!你疼了我難受!”相逸臣說道。
伊恩最架不住男人說這種軟話,對她來說這種軟話比甜言蜜語還來得管用。
她還舍不得他難受呢!
于是伊恩默默地點頭,便讓相逸臣抱下了車。
她就鴕鳥的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外面一切目光,她也不管了。
伊恩受的确實隻是皮外傷,所以醫生隻給她開了化瘀的藥膏,讓護士給她上藥。
上藥的時候,靳言諾就來了,看到伊恩正在上藥,便問道:“伊恩怎麽樣了?”
“沒什麽,就是皮外傷,是逸臣非把小傷也給看的那麽嚴重。”伊恩說道。
相逸臣可不同意,說:“小傷也是傷!”
“除了皮外傷,沒别的了吧!”靳言諾不放心的問。
“其他到真沒什麽,幸虧到的及時。”相逸臣說道。
聽到伊恩真沒事,靳言諾也有了打趣的心思。
“我剛才還聽着外面說,你抱着女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帶着小三兒來堕胎的。”靳言諾打趣道,“我心說你什麽時候膽兒那麽肥了,就來看看,原來還是伊恩啊!”
“你小子!說什麽呢!”相逸臣笑罵。
伊恩也在旁邊笑,也就靳言諾和蕭雲卿敢這麽開她的玩笑。
一想起蕭雲卿,伊恩便随口問了句:“對了,雲卿呢?最近沒怎麽見他啊!”
“他最近也是麻煩事兒多,連喘口氣兒的時間都快要沒了。”靳言諾說道。
相逸臣點頭,表示知道他家裏的變故。
“怎麽了?他出什麽事了?”伊恩問道。
“他家裏出的事情,有些嚴重。”靳言諾說着,便皺起了眉,這事兒他家老爺子都不讓他插手。
可是做兄弟的,總不能白看着,不然這兄弟不是白當了嗎?
老爺子不讓插手,隻是動用不了靳家的力量,卻沒說不讓他以自己的力量去幫。
“這麽嚴重……”伊恩皺眉,如果靳言諾都覺得嚴重,她八成是幫不上什麽忙的。
“逸臣,能幫就幫幫雲卿吧!有什麽我能辦到的,盡管跟我說。”伊恩說道。
“放心吧,你跟逸臣是一家,我們也不會跟你客氣的。”靳言諾說道,“或許不久還真得讓你幫忙,你在投資這一塊,應該能幫上他。”
伊恩一聽能有自己幫忙的地方,便高興地應承下來:“盡管跟我說,千萬别跟我客氣!”
又跟伊恩說了會兒話,靳言諾接了個電話,臉色沉了下來,便急匆匆地走了。
因爲呂笑洲也被送進了靳言諾的醫院,所以伊恩去看了呂笑洲才走了。
對呂笑洲,她實在是不好意思。
要不是硬拉上呂笑洲,他也不會碰上這件事。
幸虧呂笑洲腦門雖然被磕的流了血,卻沒有内傷,也做過檢查,确定沒有腦震蕩。
隻是腦門子上包着紗布,看起來還挺吓人。
“笑洲,你這兩天安心休息,不用急着回公司,我給你放帶薪假。”伊恩說道。
“我這傷其實真沒什麽大毛病。”呂笑洲說道。
“你就當是讓我安心吧!傷口沒好可不許出現在公司。”伊恩說道。
“好吧!”呂笑洲點頭。
等上了車,伊恩才問:“你怎麽知道我被綁架了的?”
那隊特警能出現的那麽及時,就算相逸臣能開小竈,也不會短時間就準備好了。
“有輛車連着兩天晚上都在咱們家外面等着,尚東怕出岔子,就去查了。事情也湊巧,昨晚言諾離開的時候也看到了那輛車,覺得可疑,也跟着查了。結果我們倆人查一塊去了,結果那輛是個套牌車,查到的車主壓根兒就不是那輛車的,我就留上了心,提前跟常毅那邊打了招呼,讓他們随時準備着。”
“你可真是,要是虛驚一場怎麽辦啊!人家那邊可是特警,哪能随你指使。”伊恩說道,可心裏卻感動得很,這男人爲了她,可真是多大的陣仗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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