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逸……逸少!啊!”鍾玉被扯着頭發,終于知道害怕了,顫着聲求饒。
可是相逸臣豈會管她的求饒,他現在聽到她的聲音就厭惡,那濃眉,都擰成了一個結。
大手使勁的扯着她的頭發往上擡,将她整個人都擡離了地面。
鍾玉疼得呲牙咧嘴,她整個人的力量現在都隻能靠着她的頭發支撐,這股撕扯的力道,比她拉扯伊恩的力道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啊——!”鍾玉疼的尖叫,離了地的雙腳直撲騰,想要踩到地上,減輕自己的疼痛。
相逸臣從未跟女人動過手,隻因爲未到怒極之時。
鍾玉捋了他的逆鱗,他不在乎她是不是女人,能不能承受他的力量。
惹怒了他,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緊緊地揪着她的頭發,手大力的拉扯,甚至将她的好幾撮長發都扯離了頭皮,疼得鍾玉吱哇亂叫,嗓子都扯破了。
頭發被扯下那麽多,頭皮甚至都露出了銅錢大小,上面還有通紅的血絲。
鍾玉眼淚嘩嘩的往外流,實在是承受不住這種痛。
可是這還沒完,相逸臣扯着她的頭發,突然将她用力往牆上甩去,一巴掌就扇上了她的嘴。
“這張嘴,你給我管好了!”相逸臣說道。
那一巴掌又響又亮,直接就将她的嘴唇給拍腫了,就像是挂在嘴上的兩根香腸,腫的都合不攏了。
鍾玉支撐不住,隻是一巴掌,就順着牆面滑到了地上。
“嗚嗚嗚……别……别打了……”鍾玉的香腸嘴開開合合,說話都說不利索,感覺牙齒松動,血腥味都流到了舌頭上。
相逸臣彎腰,又抓住她的頭發,把她往上提。
“别……别……求你了……逸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鍾玉趕緊求道,“放過我吧!求你了!”
可相逸臣一句話不說,真的發了狠了,一點都沒有因爲她是女人而下不去手。
因爲鍾玉這句話,他又狠狠地朝她的嘴上扇了一巴掌,這一次的力道,讓她原本就松動的門牙直接脫落了下來。
鮮血順着牙龈往外流,淌的滿嘴都是,把兩排牙都給染紅了,又順着已經腫到合不攏的嘴唇,流了一下巴,看起來就像是無知無覺得僵屍那麽惡心。
“哇……嗚嗚嗚……”鍾玉疼得嚎啕大哭,嘴巴火辣辣的疼,還從來沒見過這麽狠的男人。
“你就是用你這雙腳,踢得我老婆?”相逸臣沉聲道。
鍾玉雙眼立刻露出驚慌,趕緊搖頭,還拼命的往後退。
可是這時候,哪是她搖頭,相逸臣就會信了的!
就算她往後退,又能退到哪去?
看起來極高級的棕色皮鞋,就這麽高高的擡起來,又重重的落下,直接落在鍾玉的膝關節上。
“啊——!”鍾玉嚎啕慘叫,好像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她的膝蓋,是不是碎了?
“不要!不要打了!求你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鍾玉哭道,用還沒有受傷的右腿拼命地往後移動。
她的左腿拖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相逸臣一點都不管她的求饒,再次擡腳,又狠狠地踹上她的右膝蓋。
兩條腿都不敢動,而且也動不了,鍾玉哭的完全沒了形象,眼淚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流進了嘴裏,下巴上鮮血和眼淚鼻涕混合着,格外的惡心。
鍾玉知道,自己的兩條腿很可能是廢了。
她萬萬沒想到,把伊恩抓來威脅薛淩白,最終廢掉的卻是自己!
如果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她說什麽也不敢這麽幹了!
可是這些都沒有完,相逸臣又緩緩地蹲下.身。
他的動作真的是非常緩慢,慢的鍾玉的心跳都跟着他的動作慢了下來。
“逸少……逸少……”鍾玉驚慌地叫道。
她現在真的崩潰了,不知道相逸臣還要怎麽折磨她。
猛然之間,她記起還有警察在。
這些警察,怎麽能眼睜睜的看着相逸臣虐待犯人?
這是違反紀律的!
真被逼到了絕路,鍾玉反而聰明了,這腦子就跟靈光一現似的。
抓着救命稻草似的大喊:“警察同志!救我!救救我!你們不能看着他這麽對我啊!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啊!”
有兩個比較心軟的,也沒有跟相逸臣打過交道的,就覺得這事兒有點兒不妥了。
别說他們确實有不能虐打犯人的規定,而且現在并非警務人員的相逸臣當着他們的面兒這麽打鍾玉,他們也确實不能當做沒看見。
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啊!
不然要是違反了規定,這處分就得由他們來背了!
剛才相逸臣出手太突然,誰也沒反應過來,就算是他們平時面對多了犯人,也有點被相逸臣這狠辣果決的手段給震到了。
誰能想到他一個男人能對女人出手這麽狠?
現在聽到鍾玉的求救,他們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其中一人就打算出聲阻止,卻被剛才抓住鍾玉的那人給攔住了。
“這件事輪不到咱們插手,逸少動的手,上面是不會怪罪的。”常毅說道。
他以前當兵的時候,就跟相逸臣是戰友,對相逸臣,自然比他們這些人了解。
隻要認準了是自己人,就誰也别想動。
有一次野外訓練,相逸臣作爲隊長,他們的一個隊友被二隊的人給坑了,差點連命都沒了,相逸臣二話不說就沖進了二隊的戰圈,把那個人給揪出來一頓暴打,差點就把那人給打殘了。
就連二隊的隊長親自出來說都沒用,還差點也被相逸臣給打了。
事後相逸臣背了處分,可是卻一點都不後悔。
當兵的,年輕氣盛,又是最有血性的年齡,身在軍營這種地方,骨子裏的血性更加容易被感染,提升,并且不斷的擴大。
他們同時也是最單純的人,沒有被社會的雜七雜八污染過,隻呆在軍營這個單純的地方,骨子裏就比較直,誰對我好,我就加倍的對誰好。
所以相逸臣也因此,赢得了一批隊友的尊敬與追随。
其中更是不乏前途大好如常毅這般的,在心裏早就将相逸臣當頭一樣的對待。
更是跟相逸臣說過一句話,一天是老大,終生是老大!
這些人樸實,很多人并不如相逸臣一般受過高等的教育,高中畢業便報名參了軍,之後又被選拔進了特種部隊裏,可就是因爲這樣,說出的話才夠實在。
而也正是那段時期,因爲年輕時的火爆脾氣,相逸臣頭上便挂上了“相家的老虎”這個外号。
這組小隊裏面常毅是老大,那人被常毅攔住,也就不再動了。
鍾玉見就連警察都不幫她,心都死了,瞬間就有種跌入深淵的絕望。
到了絕望的時候,鍾玉就什麽都豁出去了,逃不出相逸臣的折磨,這幫子警察又不幫她,她就破口大罵,罵警察不幫她,罵他們跟相逸臣是一夥的,什麽難聽罵什麽,三字經一串接一串的往外蹦,到最後恐怕就連鍾玉都忘了最開始是爲了什麽罵的,總之就要将他們罵死。
這些罵人的話難聽的,都操.到祖宗十八代上去了。
辱不及家人,被鍾玉這麽罵着,就算一開始有點同情可憐她的人,也都面露憤憤,扭過頭去懶得搭理她,任由相逸臣對付她去了。
相逸臣手抓着她的腳踝,鍾玉驚得連連顫抖,好像碰到她的不是人手,而是刀子!
腳踝在相逸臣手裏顯得格外的纖細,不堪一折。
相逸臣握着的力道很輕,可就因爲這樣,卻讓鍾玉更加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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