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相逸臣一看是蕭雲卿,便忍下怒氣,将車停在路邊,接起電話來:“雲卿?嗯,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伊恩回到公司的時候,梁煙立刻找了過來,這種時候,她連昨晚的尴尬都顧不得了。
“伊恩,你到底怎麽回事?一晚上跑哪去了?今早相逸臣給我打電話,聽着都急瘋了!”梁煙說道。
“他早晨找你了?”伊恩驚訝的看向梁煙。
“嗯,好像是去了你家,說你不在家,打你手機也沒人接,那聲音聽着都急瘋了。”梁煙咂咂嘴,“那樣子緊張的,我都差點懷疑那真是相逸臣嗎?”
伊恩胸口一堵,就像是被一顆大石頭生生的壓着,喘不過氣來。
他一大早……就跑去她家門口找她?
怪不得他那麽生氣,該是看到薛淩白了吧!
伊恩苦笑着搖搖頭,相逸臣,我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伊恩,相逸臣他說……早晨看到薛淩白從你家裏出來,他……沒對你做什麽吧!”梁煙忍不住問。
伊恩搖搖頭:“沒事,可是梁煙,你沒事吧?昨晚……”
“伊恩,别說了。”梁煙搖搖頭,“等我做好了準備,再告訴你吧!”
伊恩沉默,卻沒有再逼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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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逸臣驅車來到“王朝”,揮退了經理,便去了平時他和蕭雲卿、靳言諾三人獨有的沙龍。
吧台,遊泳池,小型的電影間等娛樂設施,一應俱全,時不時的還會因爲三人某一時期的愛好,再添置些東西。
一進門,便看到靳言諾和蕭雲卿兩人坐在沙發上聊天,桌上還擺着各自愛喝的咖啡。
“呵!事情都解決了?”蕭雲卿一見相逸臣,便笑道。
“嗯。”相逸臣點點頭,一向到伊恩,臉色還是不怎麽好。
“你可不知道司博回來跟我複命的時候,那表情,啧啧,簡直是忒精彩了。”蕭雲卿笑道,“一開始他還以爲是多高難度的挑戰呢,結果去了一看,就是一塊破木闆,他說他都有直接一刀劈了的沖動。”
相逸臣坐到沙發上,也讓人送來一杯少糖少奶的咖啡,懶懶的瞥了他一眼:“你把我叫來,就是替你屬下抱怨我來的?”
“呵呵!怎麽,在伊恩那兒吃癟了?”蕭雲卿笑道,臉上寫滿了對這事的好奇。
他早晨接到左司的電話,說是相逸臣非常着急地問他借一個人,蕭雲卿就來了興趣,一邊吩咐司博趕緊過去,一邊揪着左司不放,非讓他把前因後果給詳詳細細的說清楚。
“到底什麽事?”一提伊恩,他就郁悶。
靳言諾觑了他一眼:“早警告過你了,伊恩那脾氣,現在還能對你像以前一樣就怪了!”
“你們倆别說的好像我非她不可似的!她有脾氣怎麽了,我才不吃那一套!”相逸臣粗聲粗氣的說。
看靳言諾和蕭雲卿這反應,就好像是他跟在伊恩後面求着她似的!
“嘿嘿!那敢情是你吃周家小女兒那一套啊!”蕭雲卿意有所指的笑笑。
相逸臣一怔,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蕭雲卿口中的那個“周家小女兒”是誰。
他撇撇唇:“閑沒事提她幹什麽?”
“你不都跟她相親了?”蕭雲卿挑挑眉,“人家周家可說了,周家的小姐對你可非常滿意,一見面兒就看上了,現在外面傳的可兇,說周相兩家就要聯姻了。”
“反正你早晚都得結婚,但是你妻子的人選肯定不會是蘇靜甯,要不然伯父伯母也不會逼着你去相親。既然你對伊恩可有可無的無所謂,那麽跟周語琳的事,就是八字就差一撇了。”蕭雲卿說道。
“反正你跟誰結不是結啊!那周語琳我也見過,長的水靈靈的,可不比伊恩和蘇靜甯差了。”蕭雲卿說道。
“周家這邊也在四處宣揚,說伯母對周語琳非常滿意,那些拍馬屁的說是不是過不久就要定日子了,周家那位夫人也隻是笑笑,明擺着拿不反駁當默認。”靳言諾也說道。
這三天相逸臣出差在外面,剛回來又被伊恩給折騰得夠嗆,自然聽不見風聲。
“哼!”相逸臣冷笑一聲,“也不知道周家哪來的那麽大的自信。”
“不管周家哪來的這麽大的自信,哪怕是沒有周家,以後也會出來個王家、趙家。”靳言諾說道,“你隻要一天不結婚,伯母就不會放棄。”
相逸臣吸了一口煙,不說話,手指中夾着的香煙才吸了一口,看上去還是完整的一根,他就把煙按在煙灰缸裏掐滅。
煙霧都還沒完全吐出來,就端起咖啡杯,仰頭一口喝進,好像那剛剛端上來的咖啡一點都不燙似的。
“我有事先走了!”相逸臣把杯子往桌面上一擱,便匆匆的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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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隻能看到一片星空,滿窗都是近乎于黑的深藍,仿佛整個窗戶都被塗成了這種顔色,連顆星星都看不見。
屋子裏沒開燈,隻有窗外淡淡的柔白月光灑在床.上,不甚明顯。
她偏着頭,看着窗外,還在想着白天裏相逸臣的事情,他憤怒離去的背影讓她怎麽也忘不掉。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麽怔怔的看着窗外看了多久,看到迷迷糊糊的,眼皮有些睜不開了,便自然而然的合上。
夢裏相逸臣就站在她面前,那麽近,近的都能感覺到他熱燙的鼻息,細細的灑在她的臉上,那感覺那麽真實,真實的她都能感覺到一陣麻癢。
“嗯……”就在她感覺到瘙癢,想要伸手揉揉時,唇卻突然被吻住。
她下意識的嘤咛一聲,料想是在夢裏,也不需要那麽隐忍了。
可在她的嘤咛響起之後,原本溫柔的輕吻陡然變了味。
這吻真實的不像話,唇齒之間,盡是相逸臣的味道。
伊恩終于被驚醒,意識到這不是夢!
夢在真實,也不會有這麽實質性的感覺,尤其是壓在她身上的重量那麽明顯!
伊恩猛的睜開眼,就看到相逸臣那張臉近在咫尺,大手還不停的在她胸前作惡。
“你……”伊恩一滞,氣的都要噴火了,登時有種賊子宵小登堂入室的感覺。“相逸臣,這是我家!你怎麽能随便就這麽進來!”
“有什麽不能的?”相逸臣毫不在意的說道,厚重的身子還壓着她。
伊恩用力的推他,可就是推不動,這男人就像是石頭做的一樣。
相逸臣将她的睡衣扣子解開,露出裏面白皙的肌膚,可當他看到那抹明顯是新添的吻.痕時,目光都沉。
“相逸臣,你到底想做什麽?這麽随随便便的偷偷進了我的家,爬上我的床,你把我當什麽了!你想要的時候就來,不想要的時候就走!你想發洩,找别的女人去啊!找蘇靜甯去啊!”伊恩怒道,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
“他碰到你了!”相逸臣聲音陰沉的可怕。
伊恩一滞,眨眨眼,不明所以的問:“什麽?”
“薛淩白!你讓他碰你了!”相逸臣忍不住怒道。
即使知道她最後肯定成功的脫了身,他倆呆在屋子裏十五分鍾也做不出什麽來,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怒。
想到孤男寡女的在一間屋子裏,伊恩肯定沒有薛淩白力氣大,被他吻過是必然。
“我……”伊恩不知道該如何說。
相逸臣也不等她說完,突然離開了她。
伊恩隻覺得自己的身上頓時失去了壓力,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不再有他壓着她時的溫暖。
冰涼的空氣侵染着她的肌膚,生起片片的戰栗,讓她渾身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她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明明在抗拒着他,可真等到他憤然離開時,她那顆心卻又陡的下沉。
目光追随着相逸臣的背影,卻不料他竟然沒有離開她家,反而是怒氣沖沖的沖入了浴室。
緊接着,她便聽到了淋浴的聲音,淋浴下落的水打落在浴室的地面上,噼噼啪啪的作響。
她的這間公寓很小,浴室自然也比不上相逸臣那間豪華公寓,浴室小的沒地方放浴盆,隻能沖淋浴。
淋浴是燃氣的,打開就能用,不必像電熱水器那樣還要插上電源等一段時間。
就在她聽着浴室裏水花作響的時候,相逸臣突然又從浴室裏出來,裏面的淋浴還沒有關,仍然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他的身子一點都沒有濕,她揪着睡衣的衣襟,坐起身來:“相逸臣……啊——!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毫無準備的,她突然被相逸臣打橫抱起。
伊恩不停地踢打着雙腿:“相逸臣!你放下我!”
相逸臣不言不語,鐵青着臉把她抱進浴室,逼着她站在淋浴之下。
“啊——!”水從她的頭頂澆灌而下,水淋的她都睜不開眼睛,雙手胡亂的揮舞着,“相逸臣,你幹什麽!放開我!啊——!”
水順着她的嘴巴流進了口中,差點嗆到了她。
睡衣全部被水浸濕,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她的身形,就如第二層皮膚一樣。
“嘶啦”一聲,相逸臣直接一把就将她的睡衣給撕了下來。
“啊——!相逸臣,你發什麽瘋!”伊恩被水淋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忍無可忍的尖叫。
“把你洗幹淨了,他給你留的印記,留在你身上的味道,都洗幹淨了!”相逸臣沉聲道,低頭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叫喊全都給收進口中。
“唔嗯……”伊恩被他吻住,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裏,兩人一起站在淋浴之下,溫熱的水同時澆灌在兩人的身上。
“啪!”
相逸臣突然将她推到牆上,浴室裏白色的瓷磚牆那麽冰,她的後背剛剛碰到瓷磚時,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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