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并沒有去付什麽醫藥費。
“我在酒店裏時候就昏倒了,應該是送我來的保安幫我付的吧。”曲宛竹道。
“你先好好休息,别想這些事情,到時回去上班再還他就是。”
曲宛竹也跟着點了點頭,這才低頭喝粥,付止言看了看時候,随後起身,“有什麽事情你就先叫護士,我先去接等等。”
曲宛竹微微一笑。
付止言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等我回來。”
曲宛竹看着他離開,歎息了口氣。
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是合适?借付止言來忘記陸北川,這樣真的好嗎?
對付止言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她心裏明知這麽做對付止言不公平,可是她怕自己一直這麽下去,會真的忘不了陸北川。
她低頭看着碗裏的粥,其實付止言真的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溫柔、體貼,對她和等等都很好。
她一直都擔心,找到一個男朋友,會不喜歡等等,無法接受她的身邊,跟着一個弟弟,不許她一直擔着弟弟的監護。
但現在可以看得出來,付止言應該是願意的。
他的心裏知道,他們姐弟兩人無父無母,相依爲命,等等的身體還一直都很不好。
且天天都在吃藥,這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這個世上,絕對是沒有多少人願意去承擔起這一切的。
付止言是知道的,她并不指望付止言拿錢出來給等等吃藥,隻要能讓她把自己的工資拿出來,把等等的身體養好就行。
陸北川今天本來就是與客人約好簽約,可是全程他都在走神。
這讓對方有些不滿,但卻又不敢得罪陸北川。
也隻好把時間再改約下次,看陸北川那個樣子,很顯然不可能好好的簽約。
到時若是再出了差錯,雙方都有損失。
陸北川從簽約的餐廳出來之後,便獨自一人開車四處亂轉。
當他的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便停在了醫院門口。
阿力回去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已經把曲宛竹送到醫院,也付過醫藥費,還刻意的說了醫院的地址。
原本,陸北川不應該會記下醫院的地址的,可腦子裏偏偏就記下了,且他還不知不覺的把車開到了這兒。
陸北川坐在車裏,看着醫院裏進進出出的人,很快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的頭上纏着紗布,一隻手按着另外一隻手,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還貼着創口貼。
她在門口站着,她的身邊跟着等等。
陸北川發動車子正打算開過去,他不想見曲宛竹,那可以見等等吧。
他給自己找了這個一個借口,車子這才還沒有發動,就見一輛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輛車他很熟悉,是付止言的。
付止言從車裏下來,來到曲宛竹的身邊,伸手将她手裏的藥接了過來。
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似在說些什麽?隻見曲宛竹笑着點頭,而一邊的等等似乎也很高興的喊了聲,“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