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宛竹的臉被他強制性的擡了起來,泛紅的雙眼盯着近在咫尺的陸北川。
“曲宛竹,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陸北川問道。
她死死的咬着唇,并不開口。
她知道,從陸北川的嘴裏,她聽不到任何好話。
“說話啊!”陸北川怒吼道。
曲宛竹的下巴被他用手扣得發紅,臉頰都跟着生痛,先前因爲委屈而泛紅的眼,此時更紅了些許。
然而,她卻死咬着唇,不讓眼淚從眼眶中滑下,縱然唇被她咬破了,鮮紅的血液流入口中,她依然不松開。
陸北川看着她那一幅模樣,心底的怒氣是越來越猛,一下直接甩開了她。
他的力道本身就大,再加上常年練武,身邊跟着的又全部都是男人,他的力氣根本就沒有一點兒收斂,也直接将她當成男人一樣的甩開。
曲宛竹的腦袋一下便撞上了邊上的茶幾,頓時疼得她臉色發白。
“滾!”陸北川背着她吼道。
曲宛竹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捂着腦門,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
當聽到身後傳來關門的時候,陸北川伸手将邊上酒架上的東西,一并掃落在地上,一翻雜亂的響動之後,房内歸于安靜。
曲宛竹剛從房裏出來,迎面就碰到了阿力。
“曲小姐,你怎麽……”阿力指了指總統套房,又看向曲宛竹。
曲宛竹隻是對她點了下頭,便直接往外走去。
阿力見她的手捂着腦門,伸手拉開曲宛竹的頭,就見她的腦門上有個傷口,雖然并不是很大,但卻在流着血。
“曲小姐,你受傷了。”
曲宛竹将腦門上的手拿下來看了一眼,看到手心裏的血時,搖搖頭道,“我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這都流血了,還是趕緊去醫院吧。”阿力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但卻知道這一定跟陸北川有關,他真不知道陸北川對她做了什麽?
看她這一身狼狽的樣子,身上的衣服雖然是完整的,可雙膝上都是濕的,還沾着幾條的面條。
“我真的沒事!”曲宛竹搖了搖頭道。
阿力看着她還想說些什麽,就聽曲宛竹再次開口,“你幫你們先生叫一下客房服務吧,裏面挺亂的。他還沒吃早餐,你再去幫他買一份吧!”
言罷,曲宛竹便管自己走了。
阿力還想說些什麽?可見她這個樣子,很顯然是不想多說,而她的腦門上還有傷,現在還是得趕緊放他去醫院比較合适。
因此,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随後轉身進去找陸北川。
剛進房裏,就見地上酒瓶碎了一地,紅酒流得到處都是,還有地上的面條。
“先生,這是發生了什麽?”阿力問道。
陸北川卻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轉身進了裏面的房間,阿力也隻好趕緊叫客房服務。
他看着屋内的陸北川,也不敢說什麽。
隻是低頭收拾茶幾上的文件時,眼角卻落在了一張染了一丁點血的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