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此刻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陰沉的好像雷陣雨來臨之前,匕首居然刺進了桌子三寸,那可是金屬制作的桌子,不是匕首有多鋒利,而是李察是在是太憤怒了,爲什麽呢,要報複那些可憐的人呢。
原來發射塔隻是個幌子,發揮作用的就是發射中心,而且未知父親随手就讓那麽多無辜的生命付之一炬,他們于心何忍呢,李察不知道自己再見到這些該死的道貌岸然,兇殘毒辣的家夥的時候,自己會發狂成什麽樣子呢。
"我要去發射中心,"李察說完,拔出匕首,就直接往外走,吉克直接過來攔住了李察,李察一揮手,甩開了吉克,又往外面走,吉克隻好走在李察的前面攔住了李察,不讓李察去,現在李察的狀态,真的敢單槍匹馬一個人去發射中心。
但是那不是找死呢嗎,發射中心戒備森嚴不說,就李察這樣子,那把匕首,還沒進門呢,估計就已經打成篩子了,不能讓李察去做這種無謂的犧牲,吉克完全沒有聽從比克的指揮,自作主張就把李察攔住了。
"李察啊,不要沖動,未知父親這樣做,也是我們可以預料到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們這麽狠毒,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找不到兇手,就直接拿平民下手,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了,現在估計對方就是讓我們憤怒,然後把我們逼出來,你千萬不能上當啊,"
李察此刻被吉克一攔住,頭腦中的熱血消散了大半,但還是不能接受,爲什麽呢,那麽多無辜的人,還有婦女兒童,何況那都是一些掙紮在生存邊緣,每天食不果腹的一些善良的可憐人,何必去去殺害他們呢。
李察這時候說:"發射中心,我一定要親手把你毀掉,讓你再也不會發出那害人的射線,"李察的眼神堅定無比,讓吉克和比克看了都爲之一怔,知道李察這次絕對是下定決心了,比克也歎了一口氣,陷入了沉思。
"比克檢察官,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先隐忍一段時間,剛才我太沖動了,對不起,吉克,您說的對,我不能做無謂的犧牲,即使是犧牲,也要犧牲的有價值,讓那些該死的未知父親付出代價,"李察的話中居然透露出一種殺伐之氣。
吉克這時候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放在心上,比克這時候看着剛才判若兩人的李察,心裏暗歎李察果然非同凡響,剛才還那麽沖動,現在居然就可以瞬間恢複平靜,這份心理的承受能力和緩沖能力果然是非同常人。
"好的,李察你就放心呆在我這裏,估計他們還不會懷疑到我,這幾天我們具體研究一下如何摧毀發射中心,那可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我們要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畢竟那裏是所有發射塔的中心樞紐,"
比克此刻也嚴肅起來,站起來和李察說着,李察點了帶你頭,同意了比克的看法,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就傳來了腳步聲音,而且腳步聲非常的急促,李察的臉色瞬間大變,比克也知道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此刻來這裏,不用通報的人還有誰,自然就是比比克還要厲害的人物,但是現在來,明顯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距離摧毀百分之九十的發射塔的惡性恐怖事件已經過去一周,距離坦克軍營毀滅已經有十天的時間,但是貧民區發生慘狀才剛剛過去了三天,這是未知父親最爲可恥的報複,這樣卑鄙的伎倆也就注定了這些未知父親的結局。
黃昏,這裏霧霾重重的天空開始有了一絲的藍色的味道,但是還是有着揮之不去的混沌,李察一個人坐在檢察官官邸的大樓的頂層,看着下面有些熙熙攘攘的人群,這裏的也屬于一個比較熱鬧的地帶,來回過往的人很多。
持槍的衛兵行色匆匆的不知道敢往何處,估計又要去抓捕退化者,一些小商小販背着一些手工藝品走過去,沒有任何的表情,衣衫褴褛的流浪藝人拿着破舊的樂器走過,政府的官員打扮講究的不屑一顧等等,李察在這裏靜靜的看着,此刻李察心裏想着很多。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屬于一個局外人,起初李察隻是把自己當作一個空難者,酷愛冒險,且非常勇敢的他把在這裏的行爲當作一次旅行,然後在這次旅行當中他認識了許多朋友,也收獲了愛情,而且也慢慢的開始了解這個星球。
随後李察目睹了一些慘劇,知道了發射塔的存在,目睹這裏薩拉什法律的不公,統治者的貪婪欲望,以及戰争的殘酷,白色潛艇上的暴行,和自己當初逃離了南方邊境之後去到的浩坦國度,那裏的人生活何其艱難。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自己最愛的姑娘,善良的金媛恩至今被該死的約德裏囚禁着,下落不明,而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經曆過很多事情的戈維,死在了自己上司本傑明的手中,那些在摧毀坦克和發射塔之後,備受牽連的普通居民,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麽的黑暗。
李察一瞬之間,感覺到黑暗,感覺到壓抑,自己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确的,自己在破壞着一種秩序,但是自己不知道這套秩序破壞之後,還會建立什麽樣的秩序,起初的時候,自己也就是選擇一種旅行的态度,但是後來就不是了。
自己個人從衛兵被淪爲堕落者,又淪爲戰場上的士兵,這一系列的遭遇讓李察迅速的成長着,他不過才是個二十歲的青年而已,他需要磨練,需要成長,不經曆地獄的磨練,是不會看到彼岸花的生長的。
第一百零四章
然後李察又從旅行的心态變作一種迷惘的形态,自己之前一直都是在尋覓,自己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方法,解決這座城市的發射塔,解決那些不該存在的射線,但是自己卻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