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天上人間那裏戰鬥已經結束,黃凱帶隊擊斃了五十多号土匪,俘虜了二百多人。
天上人間沒有多少損失,這得益于徐常俊的貪念,妄圖得到一個完好無損的天山人間。
另外王志明打掃戰場也基本結束,俘虜了大魚,據說是雲貴軍的參謀長叫徐常俊,還有一個于得水,那個叫賣慈善一日捐的副縣長。
李寶強得到此消息,心裏頓時明白,這一切禍端的來源就是來自這個于得水。
早知如此,還不如當時殺了這家夥,看來自己的心還是太軟啊,李寶強暗生殺機。
“胡司令,有沒有興趣看看戰場,”
李寶強揉揉鼻子,眼珠一轉,邀請胡盛嵩去看一場大戲。
“好啊,正有此意,我也非常好奇,你那個大殺器的效果,可是非常讓人驚歎呀,”
李寶強請胡盛嵩登上了悍馬,開向了天府區郊外,這裏成了一個戰俘聚集地。
悍馬車裏,胡盛嵩張張嘴,最終沒有提出疑問。
他想問爲什麽李寶強這裏的汽車還能開動,戰車也能開動,而且電燈依然能發光,這些在自己的部隊裏,根本都不存在。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上天真的眷顧這個小兵。
帶着疑問,兩人來到了戰場,眼前的景象讓胡盛嵩大吃一驚。
一萬多人的敵軍,躺在地上哀嚎,殘肢斷臂血紅腦白慘不忍睹。
李寶強也十分吃驚,那個現在還不知名的大殺器,殺傷力竟然如此厲害,群攻秒殺啊,絕對值得繼續研究下去。
胡盛嵩俯身查看一名俘虜傷員,嵌在傷員大腿上的,分明是一顆鐵釘。
鐵釘深深紮入到大腿骨頭裏,單憑手勁根本拔不出來,傷員那種痛苦不可言表。
小小的一枚釘子就能造成戰鬥減員,實在是匪夷所思。
再看其他的傷員,都是頭破血流的模樣,高速行進的螺絲帽要麽打斷骨頭,要麽穿過肉體帶走一塊血肉,殺傷力實在是可怕了。
胡盛嵩看得心驚膽戰,不過轉念一想,這種大殺器我老胡是勢在必得。
兩個血人被帶到了李寶強面前,胡盛嵩定睛一看,其中一個竟然是徐常俊,雲貴軍的參謀長。
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但現在一個是貴賓,一個是階下囚,此時此刻也沒什麽好交流的。
“于得水,這都是你的主意,”
李寶強一腔怒火憤怒地盯着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于得水。
“李司令,這都是徐司令的主意,不該我的事啊,”
于得水拖着傷腿翻身匍匐在地,磕頭告饒,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李寶強厭惡地後退一步,這種人平時高高在上,倒黴的時候沒臉沒皮,實在是人渣,李寶強決定不能讓于得水再多活一分鍾。
徐常俊反而一臉傲氣,顯然他也認出了胡盛嵩,但沒有搭理胡盛嵩和李寶強。
成王敗寇,對徐常俊這種正規軍來說,心理上能接受。
“要殺要剮,随便,我隻想見見打傷我的戰士,”
祝小強被推了出來,李寶強記得祝小強,這小戰士也就十七歲,因爲槍法有獨到之處,成了一名狙擊手,這小子竟然殺傷了兩條大魚,有前途,值得培養。
“你是我打傷的,因爲我要給班長報仇,”
祝小強憤恨地瞪了一眼徐常俊,沒再搭理地上慘兮兮的所謂司令。
陸班長死的太慘了,爲了保護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還是自己學藝不精,要不然一槍爆頭,這個司令也不會活到現在。
“呵呵,一個小孩子竟然被訓練成了狙擊手,我敗得不冤,”
徐常俊說完閉上了眼睛,肩膀上中了一槍,已經傷了肺,喘氣都有點麻煩。
經過一年的内鬥,再加上現在一場慘敗,徐常俊心已死,等着挨槍子呢。
末世就是這樣,願賭服輸。
一萬人的兵力竟然慘敗,這就是命運,這就是運氣,敗了就是敗了,不要問那麽多爲什麽。
“不是要看一場戲嗎,”
胡盛嵩狐疑地問了一句,如果隻是看戰俘,這場戲有點太沒勁了。
“稍等片刻,我安排一下,通訊員,通知黃凱,天上人間那裏的戰俘一個不留,全部砍頭,給我堆一個人頭金字塔,”
“是,”
通訊兵眼都不眨,直接溝通聯絡去了,好像砍頭這玩意跟吃飯喝水一般再正常不過了。
“王志明,這裏也一樣,重傷員一個不留,全部砍了,輕傷員隔十殺一,也堆一個人頭金字塔,”
“是,”
王志明得令轉身去安排。
李寶強的聲音十分淡定,柔和,好像是在安排一場宴席,精心準備菜譜一般。
這種淡定讓胡盛嵩感覺到了一股冰冷之氣,渾身上下寒徹透骨。
胡盛嵩暗咬舌尖,總算抑制住了忍不住要逃的想法。
特種兵身上都帶着特制苗刀,刀口快着呢。
饒是胡盛嵩殺人如麻,見到砍頭這玩意也是第一次,戰俘堆裏,響起了慘叫聲,求饒聲,血光四濺,人頭翻飛。
李寶強手下的戰士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
半個小時後,一個一千多人頭的金字塔建好了,血腥四溢,每顆人頭面目猙獰,慘不忍睹。
“拿刀來,”
一名戰士遞上苗刀,李寶強輕輕撫摸苗刀刀刃,刀面上一個個漂亮的圓圈,顯示着苗刀的不凡。
徐常俊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最後的時間來了。
李寶強慢慢走到徐常俊身邊,眼神緩緩四顧,眼神所到之處,一股寒意掃過衆人,胡盛嵩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殺意,李寶強太可怕了。
胡盛嵩眼睛有意無意地躲避了李寶強的眼神。
李寶強揮手一刀,徐常俊人頭落地。
高高舉起徐常俊的人頭,鮮血瀝瀝拉拉淋了李寶強一臉一身,宛如兇神惡煞,李寶強目光所到之處,無不是臣服。
“通知天上人間,告訴那些客人,自治區這裏,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苗刀,”
李寶強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蹦出這句話,胡盛嵩聽了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戰。
夠狠,李寶強。
胡盛嵩從心底裏佩服,這才是真正的枭雄。
自己在西亞雖然也殺人如麻,但論手段比不上李寶強,李寶強這一手分明是立威,從此千人斬的名聲非李寶強莫屬了。
唉,我不如李寶強啊。
胡盛嵩心裏微微歎息。
“把他四肢剁了喂野狗,”
李寶強沒有理睬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于得水。
李寶強不屑于殺死于得水,或許喂野狗才是于得水的最好下場。
徐常俊的頭顱放在人頭金字塔的最頂端。
剩下的戰俘都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看着逐漸壘高的人頭金字塔,腦子裏一片空白,這個不知名的殺手,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殺神,一個煞星。
接下來的日子還是老老實實當好一名戰俘,一不老實,那可是要砍頭的。
不足萬人的戰俘此時徹底老實了。
夕陽下,血淋淋恐怖的人頭金字塔背後映襯着一片暗紅色的晚霞,顯得戰場是如此的血腥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