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仇恨地看着羅陽的臉,用雪白的牙齒緊緊地咬着粉紅的唇,将胸懷裏的孩子緊緊地抱着,一言不發,
“西太後,還有滿清的皇帝,請吧,這地方太不适合你們了。”羅陽不無譏諷地說道,
西太後依然不動,她的目光從仇恨到無助,再到仇恨,呼吸聲急劇起來,最後,幾滴眼淚,噗的零落,
“諸位官兵,這是滿清朝廷的西太後還有同治皇帝,無論如何,大家要給予最基本的尊重,不得随意侮辱。”羅陽交代一番,上前在同治皇帝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笑笑走了,
一戰而逮捕了清廷的兩宮皇太後,皇帝,使羅陽心花怒放,他甚至縱馬狂歌:“啊,啊,太好了,我們滅掉滿清賊子了。”
從大渡河開始,他追随了太平軍,也就将自己融化在農民革命和民族革命的洪流之中,現在,終于在自己的手裏,将滿清推翻了,将這個腐朽的政權,提前四十八年結束了,是何等的幸運,自豪,
聽說了逮到兩宮皇太後還有小皇帝,所有的華夏軍官兵,興奮得發了狂,很多人将剩餘的向彈,裝進了步槍中,一遍遍地打出去,有的則縱橫戰馬,在田野裏奔馳,揮舞着軍刀,将那密集的青紗帳劈砍,有的人,則哭喊着陣亡的兄弟戰友的名字,又哭又笑,
事情遠沒有結束,潰退的清軍居然集結起來了四千餘人,向華夏軍發起了進攻,試圖想搶回皇帝和太後,結果,被瘋狂的華夏軍馬踹刀砍,古魯魯就弄了一地的血葫蘆西瓜,狼狽不堪地退走了,
羅陽軍向北京城前進,因爲行動迅速,連戰友的屍體都沒有來得及打掃處理,至于道路上丢棄的馬車和财物什麽的,也沒有打理,隻有三四輛馬車,裝載了兩宮皇太後和皇帝等特殊戰俘,迅速向着北京城挺進了,
在北京城的東北角,那個突破的地方,還牢牢地掌握在華夏軍的手裏,清軍的佯攻,沒有多大效果,轟擊了一番以後,恭親王就率領部隊撤退了,
居然撤退了,北京城成了空城,
羅陽大喜,立刻進駐了城市,因爲大量的百姓随同清軍撤退,城市顯得空空如也,華夏軍也沒有占領全城,而是據守了皇宮紫禁城,
一番來去,在這兒,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華夏軍在皇宮四圍做了防守布置,然後,多數人休息,
華夏天國的軍旗,在曾經的清廷大内的上空,高高飄揚,
夜晚之前,天大熱,特别是紫禁城裏,因爲沒有足夠高大的樹木,因爲裸露的青紅磚石,琉璃瓦當,莊嚴肅穆之下,顯得更加炎熱了,陽曆八月的中旬,已經是一年中最熱時候的尾聲,可是,高溫氣團,牢牢的籠罩着這兒,好象一個巨大的蒸籠,
“銳王。”華夏軍的士兵,羅陽的親軍,急忙行軍禮,
“好了,準備吧。”
“銳王,怎麽不殺那些個大清妖呢,給我們的兄弟姊妹報仇啊。”梁遠才的妹妹,現在的華夏軍北伐軍的某軍醫官,因爲在漢中就和羅陽的熟人關系,很是随便,率真,
“還是不殺的好。”
“可是。”
“好了,你帶他們來吧,本王要審訊他們,看他們的表現,再決定去留。”
“好啊,最好是殺了,我最恨的就是這幫家夥,不要臉的豬狗。”義憤填膺,愛憎分明的革命妹妹帶了幾個女兵,将兩宮皇太後提了出來,然後,自己去了,
在燈火輝煌的宮殿裏,華夏天國的官兵,在殿外驚奇地欣賞着宮廷的夜景,人人都充滿了贊歎意味,對于審訊什麽的,自然難得有人關心,
“請坐。”羅陽溫文爾雅的态度,讓兩宮皇太後那尴尬的神情,稍微減少了些,就是小皇帝同治,也偷偷摸摸地看着羅陽,她們沒有動,繼續站着,
站就站吧,反正,你們折騰得别人一直在你們跟前站不是嗎,
“本王是羅陽,也就是華夏天國軍的首腦,領導人。”羅陽自豪地介紹了一番以後,詢問了三人的情況,東宮皇太後低頭不語,西太後怒目而視,小皇帝戰戰兢兢,
羅陽吩咐将東宮太後帶了出去,連同那個小皇帝,當同治帝哭喊着被東宮大頭拉着,被女兵押解而走以後,宮殿裏奇怪地安靜了下來,
這是難得的氣氛,羅陽非常清醒,他熱烈地欣賞着西太後的面容,
西太後,哈哈哈,這就是曆史上那個掌握了晚清江山四十八年,把大清王朝最終送進了墳墓的那個女人嗎,她是個出身普通的人,卻能夠依靠小小的手腕,在宮廷中呼喚`風雨,最終爲鹹豐皇帝誕下了一個龍種,從而成爲大清宮廷最爲出色的女人,接着,她又聯絡了恭親王,發動軍事政變,将鹹豐留下輔助政治的八大臣,全部罷免甚至處決,這是個心狠手辣,聰明能幹的女人,
能夠把這個女人俘虜,真是個巨大的勝利啊,
“你,你,賊子1”西太後突然氣惱地說,怎麽不氣惱呢,一個皇家太後,高高在上的人物,大清的實際主宰,現在,成爲一個俘虜,她氣得想立刻死了,
不,她氣惱的更多是這人亵渎地看這她,那眼光,好象在剝她的衣服,夏季單薄的絲綢衣服,根本無法阻擋他火辣辣的目光啊,這種被隐性侵犯的感覺,異常屈辱,要是在大清的宮廷之中,要是她還在執政,那麽,早就把他拖出去砍了,不,剮三千六百刀了,
“蘭兒,這名字不錯。”
“你。”
羅陽作爲一名吊絲,現在能夠有這地位和情景,自然得意,這西太後确實長得不錯,許多傳聞裏都說,清廷的妃子,其實都很醜陋,象她這樣的貨色,确實可以稱得上是禍國殃民了,難怪她真的禍國殃民呢,
西太後的傳聞,版本很多,有人說她在守寡期間,與人有私,結果,采用藥物打胎,還有人說,她與身邊的太監們有那麽一些暧昧,還有人說,她在八國聯軍侵華結束,回銮北京以後,和幾個西洋的年輕軍官腐敗淫亂,等等,
羅陽相信,這不是一個安分的女人,再聯想到她在曆史上造成的國家崩潰,民族悲劇,就沒有一點兒好感,一個女政客,生活很不檢點的婦人而已,
羅陽沒有亵渎她的意思,隻是好奇,滿足自己對曆史名人的瞻仰欲望,可是,她明顯誤會了:“你敢非禮本宮,本宮就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