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羅陽揮舞着軍刀,在戰馬上向前一探身`,劈向一名湘軍士兵,那士兵将鐵矛槍一抖,橫架格住,力量之大,将羅陽虎口震得生疼,
百戰老兵們的體力和臂力,非常驚人啊,
可惜,羅陽也是久戰成精的主兒,順勢一滑,将刀刃滑向了那家夥的手腕,迫使他隻能丢棄開,
身後又一名華夏士兵,是羅陽的親信衛士,縱槍一戳,噗,直掼其肩膀,大吼一聲,捅得直接透了,
激戰在蕪湖的城東展開,羅陽騎兵部隊襲擊了湘軍的側翼,正在敗退的步兵立刻返回,和騎兵部隊聯合進攻,将湘軍半包圍了,
與此同時,占領了碼頭和船隻的騎兵,也分出一百餘人,兜着湘軍的背後殺來,
湘軍被包圍,頓時大亂,
亂歸亂,湘軍的戰鬥力沒有挫折,相反,有種困獸而鬥的兇殘勁頭,
從東路返回的步兵,一些上前沖鋒,一些人則做了準備,
一枚枚的手榴彈,從步兵的手裏扔了出去,砸在湘軍的頭上,因爲被包圍千餘名的湘軍理智地背成環形,以保護自己,結果,那密集的兵陣,成爲可悲的爆炸大家目标,
爆炸聲聲,硝煙彌漫,湘軍的血肉之軀,殘缺不全,
慘叫聲中,不到三五分鍾,湘軍就被炸得幾近全滅,殘餘的百十名湘軍,也喪失了抵抗能力,傻呼呼地愣着,不知所措,
殲滅了湘軍以後,羅陽軍立刻趕赴碼頭,查看船隊的情況,随便打開一個船的船艙,隻見裏面裝滿了金銀财物,而且,幾乎每一艘船裏,都裝有女人,有的三五個,有的十個八個,用繩捆綁得結結實實,不僅是胳膊,腿腳,還在背後用繩子勾結,将其捆綁成了一個粽子,實在可憐,又堵塞了嘴巴,有的還穿有衣服,有的連衣服也沒有穿,恐怕是爲了怕其逃跑吧,也許,是爲了押運的湘軍施暴更加方便吧,
絕大多數的女人,還被蒙了眼睛,
羅陽軍立刻将這些女人解救出來,取了蒙布,解了繩索,攙扶其活動手腳,找了湘軍的屍體上衣服,給其加厚,等等,
這些女人先還恐懼萬分,等知道了羅陽軍的身份,都激動得大哭起來,
許多人跪在羅陽軍的面前,表示感謝,有的人過于激動,居然昏死過去,
羅陽吩咐,将這些婦女都稱爲姐姐,一定好心照顧,任何官兵,不得有淫邪之心,否則,格殺無論,
許多婦女義憤填膺,手腳剛恢複好,就奪取了刀槍,上前報複,有的人,她們還能認出來,用刀槍兇狠地砍着,戳着,更有狠的,用刀将那些殘害過她們的家夥,直接剖了肚皮,
還有一個女人,将一個她認得的,暴力過她的家夥,砍成了碎片,
小萬人的羅陽親信師團,再分兵南下,将近在咫尺的蕪湖城收入囊中,
湘軍被俘的官兵,仍然很倔強,但是,在華夏軍的審訊下,在那些受害婦女的威脅下,還不是不得不說出了許多的軍情,
曾國荃軍大營在南京,一部兵力北上,要抵抗華夏軍,一部兵力南下,搜索周圍,據說,已經擊斃了衆多的太平天國軍的王爺,象蕭朝貴兒子小西王,象洪秀全的幾個侄子,兒子,都被捉被殺,幾個女婿也被殺了,太平軍的大将擎天柱石李秀成,也被逮捕,洪仁玕和幼天王則逃出去以後,暫時沒有消息,
“曾國藩呢。”羅陽問,
“總督大人也到了江甯。”
江甯就是南京,清朝又稱之爲金陵,這是滅掉了南明朱由崧政權以後的改名,就好象在1928年以後,勝利的國民政府宣布将北京改名爲北平一樣,有政治意義,
曾國藩正在南京,這是羅陽沒有想到的,
湘軍戰俘還表示,湘軍的主力十五萬人,都在南京周圍,一面搜刮金銀,一面搜索殘餘的太平軍将領,
總兵楊得勝還沒有死透,在被攙扶而來以後,一雙仇恨的眼睛盯着羅陽:“你們這是找死。”
“哈哈哈哈。”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羅陽自然不客氣:“楊總兵,到底誰在找死啊。”
楊得勝威脅利誘,要求羅陽立刻投降,否則,十五萬湘軍将以雷霆萬鈞之力,将任何反對的集團消滅:“太平軍,長毛賊,最瘋狂時,百萬之衆,那又如何,爾等跳梁小醜,區區數千人,難道要以卵擊石嗎,我勸你們,盡快投降,則我湘軍諸位大帥,或可網開一面,饒恕爾等不死呢。”
“誰饒恕誰還不一定呢。”羅陽還沒有說話,邊上的官兵已經按捺不住了,“你想想看,你們的李鴻章大哥哥有多少兵,有多少槍,多少大炮,嘿嘿嘿。”
“李鴻章,李大人,他怎麽了。”楊得勝驚訝不已,從身邊的華夏軍官兵的臉上,已經預感到了不妙,
“他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很多官兵譏諷道:“正在吃我們做的肉包子呢。”
“胡說。”
“淮軍要是還好好地在着,我們能從河南打到這裏。”羅陽啓發他,
楊得勝思考了片刻,翻着大白眼睛:“我不信。”
将所有的湘軍官兵都押解了,羅陽軍在蕪湖城裏休息片刻,吃飯等等,然後,引軍東下,
沒有在蕪湖城留下一兵一卒,羅陽此次,就是要和湘軍決戰,所以,先将江邊一片地區清場,由自己的親兵負責,将所有的船上金銀等物,都卸下來,暫時掩埋起來,然後,空出船隊,裝載官兵,
因爲埋設這一大批的船隊金銀,就耽誤了很長時間,太多了,一箱箱一包包,尼瑪,從哪裏搶劫這麽多,
江南的富裕,讓華夏天國軍都見證了,
數百艘船隻,裝運了九千餘名步兵,炮兵等,隻有騎兵在陸地上前進,
談不上浩浩蕩蕩,萬人的部隊,在當時隻算是小部隊,因爲水路順風順水,又抛棄了一切雜物,速度極快,中午以後就到了馬鞍山城,在這裏,遭遇了清軍的另外一批船隊,
羅陽船隊上,還是懸挂着清軍湘部隊的旗幟,船頭上的士兵,也穿着湘軍的衣服,善于僞裝的羅陽軍,已經在曆次戰鬥中沾過僞裝的大便宜了,既然是襲擊,就将無恥進行到底吧,
前沿的船隻,做好了準備,預備打擊的是清軍的水師,那是老虎,誰知道,卻碰上了一群綿羊,而且白白胖胖,肥嫩異常,
三百餘船隻啊,又該裝運多少搶劫來的民脂民膏,
滅掉太平軍,湖南一朝肥,
并非對湖南整個百姓的厭惡,而是對湘軍及其官員的極端痛恨,
羅陽是底層,是屁民,你别指望他對這些官員和搶劫成風的軍隊有如何好感,
“打。”
數十門飛雷炮的轟擊,将對面悠然而來的清軍船隊打得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