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鄉之戰,又成爲另類的一場八裏橋之戰,也成爲僧格林沁生命中又一場莫大的恥辱的慘敗,
一萬餘名騎兵軍,不斷地沖擊着,排山倒海之勢,可是,華夏天國軍實在太狡猾了,
不,他們的武器實在太好了,
他們的騎兵,幾乎都是三樣武器,遠程的洋槍射擊,稍近的手榴彈轟擊,近在咫尺才是軍刀拼搏,j結果,絕大多數的清軍都沒有能夠堅持到軍刀拼搏,見證自己威力素養的時刻,
羅陽發現了清軍的企圖以後,當然大吃一驚,他已經在新鄉的城頭上了,立刻指示,所有已經進城的炮兵部隊,特别是洋炮部隊,掉轉炮口,朝着敵軍猛轟,
接着,三百多名技術娴熟的洋槍兵,又返回城外助戰,幫助城外的部隊,節節撤退,向城中收縮,半個小時以後,華夏軍全部進城,占據了大半城池,并且不斷進展,将清軍打得死傷慘重,不得不一退再退,最後從城中逃竄,幾乎三個城門都被打開了,不管軍官的如何訓斥,普通官兵沒命地逃跑了,
華夏軍在城牆附近,狙擊僧格林沁的騎兵,亂槍亂炮之下,使其傷亡的情況慘不忍睹,
“殺,殺,殺,殺啊。”僧格林沁幾乎是瘋狂地喊叫着,恨不得一刀将整整一座新鄉城劈成得粉碎,
驅逐了全部清軍以後,羅陽安心了,立刻調遣騎兵和炮兵,全力以赴,反擊出城,迎戰清軍騎兵大隊,
僧格林沁見華夏軍出城,更加狂暴,指揮騎兵沒命地沖鋒,
洋炮轟擊着,飛雷炮轟擊着,三千餘名華夏軍的步兵也沖出城來,列陣保護炮兵,結果,飛雷炮兵節節推進,一直将清軍逼迫後退了一千多米,
地上,到處都是戰死的人馬,許多地方,清軍的屍體堆積如山,讓華夏軍的炮兵連飛雷炮都推不動,整個新鄉城外的曠野,都變成了青色大清軍褂衣,變成了紅色的鮮血,
城外之戰,以僧格林沁的執拗,決定了戰役的時間長短,苦苦支撐了一個半小時,僧格林沁終于承認失敗,
清軍撤退了,可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僧王,還堅持要将戰傷的官兵救援走,結果,被華夏軍兜着屁股又是一陣猛打,
垂垂的倒拖的軍旗,成爲清軍慘敗的象征,那些馬隊帶着風騷,帶着悲哀的嘶鳴,逐漸退出了戰場,繞道而行,向着北面而行,
丢失了新鄉以後,清軍隻能敗退到安陽,以圖堅守,繼續保衛北京城的南面屏障,
新鄉之戰,羅陽軍再次獲得了重大勝利,也将清軍主力遠遠地驅逐到黃河以北,保證了開封洛陽一帶的安全,
華夏軍的兵力不多,五個旅,兩個騎兵兩個步兵,騎兵旅的人數少,隻有兩千一百人,兩個旅四千三百人,兩個步兵旅六千五百人,合計上萬,炮兵旅則有一千二百餘人,這樣的兵力,從人數上講,少于清軍,所以這一戰,屬于以少勝多的戰例,
華夏軍犧牲三百三十餘人,主要是在對抗僧格林沁騎兵襲擊的時候,騎兵的損失,至于步兵炮兵攻城,幾乎沒有損失,
受傷八十六人,總計損失四百二十,
清軍的損失則大得多,可謂慘敗,
西安将軍穆圖善的部隊,損失了四分之三,三千人,河南将軍長順的兵力,依托的老兵隻有四千,也損失了兩千人,而城中主要的民團兵力兩萬人,都是辛辛苦苦從各地州縣臨時征集編制進來的,則被擊斃兩千人,擊傷兩千餘人,又有三千人被俘,損傷率在三分之一,
這是一萬餘人的損失,幾乎和羅陽軍的部隊人數相當了,
清軍損傷最嚴重最可怕的是騎兵的損失,因爲,在重型武器大量損失,洋槍等步兵武器也大量遺失以後,清軍的戰鬥力暫時是以僧格林沁的騎兵爲主的,這一萬餘名騎兵,都是久經考驗的老兵,精明強幹,素養極高,
可惜,這樣的一支強軍,居然在兩個小時之内,被羅陽的炮兵和洋槍步兵騎兵硬碰硬地啃掉了一半,
新鄉之戰的繳獲善後,進行了好多天,
清軍的敗退,使幾乎所有戰死和被俘官兵的武器彈藥等等都拱手送給了華夏軍,城裏新囤積的軍事物資等,也成了華夏軍的戰利品,有大量的金銀财物,上百萬斤的糧食,有各種建立營寨的設備,等等,
巡視在新鄉城外,羅陽的周圍,盡是親信騎兵,大家看着滿地的清軍屍體,興高采烈:“哈哈哈,清妖終于知道厲害了。”
“對,清妖這回又吃了大虧了。”
“銳王,多虧了您啦。”
“看看,那麽多的戰馬。”
“哈哈哈,我們發财了。”
對于華夏軍和羅陽來說,這一仗,将僧格林沁僅有的一點兒威風也打光了,開封之戰,僧格林沁還以爲自己初來乍到,被華夏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懊惱之餘,更多的是報複心理,這一仗,真正知道,華夏軍的實力遠非他能夠抗衡得了,
敗退到了新鄉以北一百多裏處的一片曠野上,僧格林沁忽然吩咐部隊休息,自己則郁悶地坐在一書枯萎的樹林邊緣,默默無聲,
見他過于遲鈍,周圍的将領急忙上前勸慰,可是,他立刻揮手遮掩,讓所有的人都閉了鳥嘴,
“你們會北京城吧。”很久,他才唉聲歎氣地說,
“僧王,您呢。”
“我。”有一絲眼淚在打着轉轉,這個骁将終于沒有哭,但是,鼻音重得可怕:“你們回京師吧,就向皇上和太後禀報,說我僧格林沁無力護衛國家,已經,已經……”
“僧王,您不能這樣啊。”
“你們走吧_。”
“僧王,您呢。”
“我,我沒臉再回京城見人啦。”僧格林沁終于哭出了聲,
所有的将領都面面相觑,
心情極度低落的僧格林沁差一點兒自殺,被部将救起,垂頭喪氣地奔回安陽,
消息六百裏加急傳到了北京城,紫禁城中,以鬼子六爲首的軍機大臣們,失魂落魄,每一個人的臉都蒼白如紙,
“王爺,我們怎麽辦啊。”一個軍機大臣文祥終于忍不住了,
“隻有肯請兩宮太後和皇上來定奪了。”向來精明強幹的恭親王奕訢鐵青着臉,也不知所措,
“可是,恭親王,我們必須先拿出一個主意才是啊,兩宮太後對軍前實際不是太熟悉,皇上又年幼沖齡,您才是大清的主心骨頭啊。”工部尚書翁同和勸告道,
“也許,隻能調集湘淮軍全力北上堵截了。”恭親王剛說完又歎息:“那東南發賊,豈不是又要得喘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