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雷正绾也不是好惹的。”陝西提督雷正绾,大喊大叫,帶領親信騎兵,不僅沒有逃跑,反而朝着羅陽騎兵隊殺來,
“殺,這幫人不是官軍,定是長毛。”總兵曹克忠,也是多隆阿手下的久經鍛煉的能将,雖然這幾天驚恐不安,在關鍵時刻,還是條硬漢子,也帶領親信反攻,
時間已經過了,
開始的遲疑,使清軍逃兵遭殃的隻要原因,因爲對手穿的是清軍戰服,等清軍明白醒悟,近千清兵已經被刀砍馬踏,成爲冤魂野鬼了,而散亂如羊群的其他步兵,一見敵人攻勢如潮,正面攔截,也不知道敵軍有多少,驚恐之下,投降了,
一地的清軍官兵,跪得标準,葡伏得可愛,
雷正绾和曹克忠的親信騎兵,不過五六十人,在羅陽的騎兵面前,不過小菜一碟,
更爲糟糕的,羅陽對此,早有預備,就是小菜也不想給他們算,
華夏軍的手榴彈立刻點燃,朝着清軍騎兵投了過去,
轟轟轟,
面對敵人能戰之軍,以火力勝,面對敵人的弱旅,以力勝,是羅陽的邪惡原則,
以逃難死戰的雷曹兩将的親兵戰鬥力,估計羅陽軍隻會損失更多,
現在,還沒有接戰,雷正绾的騎兵就被炸倒了十幾個,其餘的人馬皆驚慌失措,被當面的什麽玩藝術兒給整懵了,
知識就是力量,武器就是戰鬥力,
雷正绾還想沖,被身邊的衛士一把拉住,轉身就逃,
曹克忠也被轟得硝煙彌漫,連連咳嗽,身邊的衛士都飛上天空舞蹈呢,一見雷正绾派了,哪裏還有戰意,也博轉馬頭,向着一邊瘋狂地逃去了,
洋槍,手榴彈,馬刀,是羅陽騎兵的三樣寶,正因爲這樣的裝備,他才敢于輕騎偏師主攻清軍主力,
數十名騎兵一見敵人的騎兵要跑,立刻開槍射擊,雖然槍法受到了戰馬的影響,其準确率大打折扣,可是,亂槍之下,依然要了我們勇敢的逃跑急先鋒雷正绾将軍的命,不,是他的小馬馬的命,戰馬撲了,主人也摔下來半死,同時,他的身上也挨了一槍子兒,
老曹幸運些,後動先逃,在草叢間翻身下馬,以減小目标,居然在草叢間溜掉了,
七千清軍正規軍,在臨潼城内外的戰鬥中,不過死傷六七百人,多數還是華夏軍的沒良心炮作的孽,分散的清軍沒有給華夏軍太多的機會,現在,清軍加上兩千多地方團練,一些不明底細的老百姓,混亂不堪,上萬人馬,一個總兵大人,摘掉了花纓緯帽,還真心不怎麽醒目,
清軍人數雖多,卻是敗兵,被千餘華夏軍的威猛火力驅趕出來,又迎頭撞擊攔截,還高呼勸降的口号,什麽漢族一家親,自己不殺自己人,投降者免死之類,比平時具有了特殊的意義,
一聽說是漢人,所有的百姓們都不再跑了,就是地方團練,也因爲留戀家小,心急如焚呢,投降者如雲,正規軍見大勢已去,敵人雖然不是善茬,卻不是仇敵回軍,所以,鬥志更加削弱,也稀裏糊塗地投降了大堆大群,
“不是回人。”
“不是,肯定不是。”
“那就不會胡亂殺人啦吧。”
“一定是吧,啊,對了,是長毛。”
“長毛,那感情好啊,長毛最講紀律了,比官軍都強一百倍呢。”
根據水捅理論,最薄弱的環節決定整體的素養,跟随逃難的百姓,成爲清軍集團最先崩潰的人群,具有相當的導向性,破壞力,
四百騎兵撒開了陣勢,也相當唬人,于是,呼喊着口号,亮出陽光的笑容,組成了一條戰線,開始收容滿地的清兵鴨子,
一堆堆的軍刀,長矛,洋槍,堆放到了地上,清軍戰俘雙手抱着頭頂,轉向,集中在一起,面朝裏面,不許偷看,這樣的戰俘圈子,很快就形成了好多個,貌似雨後草地的蘑菇,很是清新可愛,
貫城而出的華夏軍炮兵和步兵,與攔截的騎兵一道,将所有的清軍俘獲,至于百姓們,則被賦予了一定責任,比如,幫忙将清軍官兵捆綁起來,串成一條線啊什麽的,然後,你就可以回家了,
“諸位鄉親們,回軍已經被我華夏天國軍徹底擊敗,陝西,基本上不會再有回亂了,回漢兩家,以後會好好相處的,華夏天國軍以強大的武力保護你們的生命财産的安全。”
百姓們又是感激,又是悲傷,又是慶幸,這一陣亂子,大家人人都吓得幾乎神經病發作,如果真是回軍攻城的話,一旦城破,這臨潼恐怕未必能有一個活人了,
這回,羅陽沒有輕易釋放清軍官兵,而是全部帶回到臨潼縣城裏,妥善安置,在這裏,部隊一面布置防禦,一面監視看守戰俘,一面休整,吃飯,緩和體力,
等羅陽在臨潼縣衙裏坐了休息時,被押解到的臨潼縣令,已經戰戰兢兢地來了,噗,跪了,将腦袋磕得很實在,
羅陽請他起來:“坐。”
“啊。”
“我們是華夏天國的,一般不允許跪拜,請起來,有話好說,哦,你不算戰俘,我們是朋友。”羅陽和顔悅色地說,
臨潼知縣高興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爺,小的不敢坐,您請上坐。”
詢問了臨潼知縣一些情況,然後吩咐,他依然擔任他的知縣,并且,成爲華夏天國軍的官員,辮子可以先不剪,官服也可以照穿不誤,甚至,如果清軍趕來,這裏的華夏天國軍一時不能增援,你還可以投降,你随便都可以,隻要你能夠保護住你的腦袋,也能夠保護全城不亂就行,重點的是,要能夠防禦盜賊和少數可能竄犯的回軍,
“好,銳王爺,小的知道了,小的一定能夠做好華夏天國的臣子。”知縣熱淚盈眶,
解決了行政機關,羅陽又将雷正绾找來,詢問了情況,請他出山,将戰俘組建一支部隊,歸屬于華夏天國軍,“回軍被我擊敗,陝西的回軍主力均投降,你爲什麽不能呢。”羅陽還将駱秉章的例子講出來,要他效仿,
雷正绾當然有很多難言之隐,猶豫不決,
“這樣吧,你帶領你的部分官兵,組成華夏天國軍的邊防旅,調集到陝西西部,準備進軍甘肅,掃平回變。”
羅陽開出了許多優厚的條件,還照顧了他們情緒,不使其和清軍交戰,雷正绾長歎一聲,終于就範了:“既然銳王如此恩德,雷某人哪能不感激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