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秀進來了,窺探了羅陽一眼,立刻将水汪汪的大眼睛微閉垂下,白裏透紅的桃腮上,飛上一片紅暈。
未經現代美容産品污染的純天然處女面孔,怎麽在她姐姐的嘴裏,成了被開墾過的桃花源?
“銳王,您的加緊啦!”潘王妃急忙提醒,使羅陽迅速從癡迷留戀的窺探中醒悟過來。
“加緊?王娘的意思?”羅陽精蟲上腦,還以爲人家姐姐當場就要驗明證身,保證洞房效果呢。
“咳,文秀,你快說說!”
“哦,銳王,姐姐,”潘文秀頓時焦急起來:“賴裕新他們幾個正在算計您呢,您得趕緊帶兵啊,做好準備!”
羅陽當然大吃一驚。
潘文秀将自己派遣女兵去照顧賴裕新部隊的傷病員時聽到的傳聞講給了羅陽,一面羞澀,一面催促:“銳王,您得小心,萬一他們埋伏人手,暗算您,您就危險了!”
羅陽擺擺手,冷靜地思考着,他決對不懷疑潘家姐妹的消息渠道,他也發覺,翼王石達開死後,太平軍的高層暗流湧動,翼王喜歡的繼承人選就是自己啊。賴裕新帶頭搗亂?可能,人家和自己絲毫不認識,豈能容忍一個小兵後來居上位于他的頭上?賴裕新決定謀殺羅陽,武力鏟除對手,然後擁立翼王的幼子石定忠爲少主?
“銳王,請相信我們姐妹!”潘王妃說。
羅陽手腕一震,已經被她握緊,頓時,香甜氣息,萦繞于周遭,豔麗杏目,翩然面前!
潘王妃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牢牢地抓住了羅陽的非禮性,還狠狠地将之往自己的胸懷裏收,搖晃着:“銳王,現在,你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是我們文秀的丈夫了,也是我的親人,我們豈能騙你?”
羅陽一愣,這才明白她将自己招來的用意:“王娘,你的意思?”
“銳王!”潘王妃狠狠地用袖珍而柔嫩的小拳頭搗在羅陽的懷裏:“這還用問?如果石定忠得了少主位,掌握大權的就是賴裕新,是馬王娘,對我有什麽好處?再說,那馬王娘對我向來不喜歡,如果他們得了便宜,我還能有得好嗎?”
“知道了!可是,王娘啊,我們太平軍内部,絕對不能反水啊。剛剛奪取成都城就要内讧?”
“誰要你内讧啊,銳王,我的羅陽大王爺,你真個老實人!我的意思是說,你本來就是翼王選定的大軍統帥,你的才華本領,是我太平軍中第一的,隻有你,才能夠帶領我們兄弟姐妹,開創天國事業,李福猷他們,隻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人!”
被美女這麽抓住手腕,貼近面額,激動萬分地講這些,誰能不動心啊?所以……
“你?”潘王妃突然大驚,臉色绯紅,急忙放開了手,向後面撤退。
羅陽的臉也羞紅到了脖子根兒,尼瑪,真是逆天啊,你個小流氓,早不起來晚不起來,偏偏等人家潘王妃貼近了你時,你突然襲擊啊。
剛才,因爲兩人貼得太近,羅陽性情大發,結果,那導彈發生器進入狀态,昂首挺胸,直抵人家潘大美人的桃溪之處,夏天的單薄衣裙啊,恍如沒有,嫩滑柔掀,也不知道是裙裙,還是裏面遮掩不住的秘密東東。
“是,王娘,不管是誰,太平軍都得迅速确立統帥!”羅陽遮掩說道。
“就是你,銳王!”
“我?”
潘文秀神秘地微笑着,忽然将手探入懷中,那隻白璧無瑕的手一扯開粉紅的衣衫,就敞開了一片更加白璧無瑕的皮膚光芒,晃得羅陽眼睛幾乎花了。
一張黃色的布帛,蓋着鮮紅的翼王寶印,赫然寫着一些内容,繁體文字不太行的羅陽,費力地認出了大部分字迹。
石達開臨終前,專門寫了個遺囑要将統帥之位傳給羅陽!
看到這個政治遺囑,羅陽激動的熱淚盈眶。
倒不是他爲自己的上位命運,就算是不當統帥又怎麽了?銳王的名頭相當厲害了,自己還有親信兵力,進退自如,如果賴裕新等人容得下,自己就繼續留,如果他們心胸狹窄,自己可以帶隊出去,另外打開一片新天地。或者真的局勢危險,暫時投降湘軍,也能逐漸崛起!
想不到,翼王石達開,真是個政治家啊。有此一紙遺囑,太平軍就可以安定了。
“銳王,這是翼王生前所寫,我怕别人居心叵測,專門偷盜出來保存,當時就在翼王的枕頭底下!”
“好,多謝您了,潘王娘!”
“不,銳王,如果你心懷感激,以後對我妹妹好一點兒就是了,如果還過意不去,對我象對待我妹妹一樣就行了!”她忽然快速地說道。随即,臉色羞紅的令人費解。
這算是投效捐軀的自白嗎?
“好!”羅陽抓住她的手,“本王說話算話!”
“那好,你集結衛隊,我派人去召喚諸位将軍,嗯,羅,銳王,你最好先找曾仕和,他很擁戴你啊!”
在羅陽的軍帳,一百名最精銳的親信士兵被集中起來,反複聽他們敬愛的銳王宣講太平軍内部團結的重要意思,接着,全副武裝,開向曾仕和的營帳。
兩刻鍾以後,全部的太平軍高級将領都被召集到了原翼王大帳。
這一次,是全部的西線太平軍的高級将領大會,唯一缺席的隻有另一個旗隊的主将,其餘四旗隊加上翼王的中軍本隊,都在,當然,這裏面,已經有至少三名指揮,兩名檢點,在紫大地搶渡大渡河的時候犧牲了。
“姐姐,翼王新喪,軍中無主,清妖猖獗,時刻有大戰發生,必須選出一名文武雙全的英明之主來統帥三軍,否則,危險了!”參與會議的翼王五位王娘都在,第一個發話的确是最小的潘王娘。
“文清妹妹,你召集衆人會議,是什麽意思啊?”馬王妃身前籠着五歲的兒子石定忠,頗爲不滿地問。
“姐姐,文清要爲大軍推舉一名統帥!”
“放肆!”馬王妃聲色俱厲。
“不是,姐姐,并非文清要推選,而是文清要将翼王的意思公布于衆。”
那張翼王遺囑被呈到了馬王妃的面前,她懷疑地接了,看了又看,點點頭,将遺囑揚起來,臉上有一些傷感一些不滿,但是,卻沒有極端情緒:“諸位兄弟,将軍,這是翼王留下的話,翼王生前喜愛潘王娘,病榻前留書信給她,現在,她拿了出來,諸位可以看看!”
這張不大的布帛,迅速地在太平軍将領的面前傳遞着,大家一一傳看,然後,連連點頭。
“既然翼王這樣說了,兄弟也就服了!”曾仕和第一個站起來:“翼王有遺命,我天國大軍,今後當以銳王羅陽爲新主!”
衆将紛紛表示支持,很快,賴裕新站起來,有些不安:“那好,銳王,兄弟也贊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