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傍晚,盡管夜幕已經徐徐拉開,羅陽還是能利用視力和耳力,覺察出清軍火炮的位置,射速,射程,享受着熟悉的炮聲,他激動得輕聲哼出了小曲兒。
距離隻有三百餘米,甚至可以聽見清軍的說話聲,多是湖南人口音,應該是清廷後來倚賴的湘軍軍團了吧?
爲了使受傷更顯得真實些,他在地上低烈度地扭轉着,趁機将一名太平軍戰士身上的鮮血在自己臉上塗抹了一把,身上,衣服上也弄些,然後,“掙紮”了一會兒,就“死”去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清軍紮住了營盤,不再進攻,太平軍也脫離了接觸,向後面撤退,羅陽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來,得意洋洋地返回北面軍營。
一起出發的太平軍敢死隊,能夠回來的隻有四人,其餘三人都缺胳膊少腿兒,在地上爬回來了。
遇見了太平軍的崗哨,他被作爲榮譽士兵攙扶着來到了最初穿越的地方,傷兵營。同時見到了主将曾仕和。“将軍!”
羅陽痛苦地彎曲着腰。
“你?你小子還活着?”曾仕和一臉驚詫,同時,有些喜悅:“你小子命真大啊!”
“嘿嘿,托将軍大人的福!不死也脫層皮了!”
“去吧,先去休息,吃飯,哦,來人,立刻讓傷兵營的人照料這個兄弟!”曾仕和問了情況,又看他滿身是血,不疑有詐,笑容可掬地款待。
羅陽得意地等待着,等照顧的人來時,不禁一愣,來人也是一愣。在軍營的火把裏,看得清楚,那人居然是麻二姑。
“将軍,您說過的話算不算數?”羅陽賊笑着。
“這?以後叫宰輔!哦,自然是------算話了!”曾仕和尴尬地說。
羅陽等待着,就是不走,于是,曾仕和将麻二姑招到了跟前,輕聲地跟她商量着什麽,最後聲色俱厲:“本宰輔的軍令,你聽也不聽?”
“聽,自然要聽!”麻二姑無可奈何地歎息一聲。
“好了,以後,你就是他的老婆了,喂,你,羅陽,快來領你老婆走!”曾仕和臉上有賊賊的笑容:“麻二姑啊,你可得照顧好你男人,人家今天冒死沖鋒,雖然不勝,也是死過一回了,你不能再追究什麽!”
“是啊,宰輔大人!”麻二姑帶着哭笑不得的神情答應了,立刻來攙扶羅陽。
羅陽任憑她攙扶,走到了一處營帳裏,營帳中有火吧照亮。還有兩名太平軍男兵,四名女兵,女兵的年齡都不大,身材也不高,好象很蘿莉的樣子。
“來,給你看看哪裏傷了,得擦洗擦洗,蘸上刀創藥。”幾個男兵說。
“我不用,我隻要自己媳婦來擦洗。”
“媳婦?”
“就她,曾宰輔說了,把她給兄弟了!”
“啊?真的呀?呵,好福氣!”男兵們嘻嘻哈哈地打着趣兒走開了,幾個女兵則拉住麻二姑說悄悄話,羞得她劈手打了那個女兵一巴掌:“你個死妮子!”
别人都走了,羅陽才要了熱水清洗血汗,麻二姑非常關心他的傷勢,非要看看在哪裏,羅陽隻得推說被清軍炮彈震昏,有彈片擦過左腿肚子,用毛巾擦洗了,麻二姑去拿了一套幹淨衣裳,羅陽換上,又将“傷口”處包紮了。
火光下,麻二姑的臉色一片紅暈,神情拘謹,相當可愛,“傷不疼嗎?”
“疼啊,但是,我想到你就不疼了!”羅陽故意說,今天要不是她,自己就不會被人認作耍流氓的無賴,也不會被弄敢死隊,所以,他異常痛恨她。
“你?”麻二姑居然低下了頭。害羞了。
“我餓了!”
“哦,知道了!”她趕緊點點頭,在前面帶路,然後,引着羅陽進了一處地方,有不少傷兵圍坐着,大家也不奇怪,互相謙讓,麻二姑親自端了湯水和米飯過來,象其他護理人員一樣,一口一口地喂着羅陽。
羅陽的心裏,甭提多爽快了,上一輩子,老子空有一根擎天玉柱,七尺之軀,卻連女人的滋味都沒有品嘗過就挂了,實在是憋屈,這一輩子,嘿嘿。
“你,你笑什麽啊?”麻二姑覺得他的笑容很不地道,忍不住問。
“嘿嘿。吃完飯再告訴你!”
羅陽吃了飯以後,被她引到了一個很小的帳篷裏,還攙扶着他躺到了床上,所謂床,就是簡單的木闆在地上以石頭支起來,以隔地上潮氣。一看四處沒人,夜幕漆黑,羅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得意洋洋地說:“哼,麻二姑啊,今天,你可落到了我的手心裏了。”
“怎麽了你?”
“不怎麽啊,你不是說我偷看你嗎?”
“你偷看了呀?難道沒有?我就不信,哼。”麻二姑大膽地盯着羅陽,挺起了豐滿的胸膛。
羅陽想到被她無緣無故地污蔑了一世英名就生氣,媽地,還害得老子當了敢死隊員,差一點兒把小命兒都丢了!
“嘿嘿,現在,哥兒們不會偷看了,要看的話,可以正大光明地看啦!”說着,他在她的胸膛上邪惡地捏了一把,然後歪斜着腦袋:“喂,老婆啊,今天夜裏你老公想看看你的那個臀部,你馬上行個方便,從了老公吧!”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啊?”麻二姑愣了半天,才鬧明白他的話,頓時大窘,臉色羞紅到脖子根兒。
“你,快丢開啊!”麻二姑焦急地說:“給人看見了不好!”
“有什麽不好啊?你現在不是我的老婆?”羅陽笑道。
“是是是,可是,我還沒吃飯呢,還有許多士兵兄弟需要照顧呢,我還得洗血衣呢,還有很多事情做呢。”麻二姑越說越低。
羅陽強行将她拉過來按在床上,眼睛盯着她:“你說,我到底是不是故意看你的?”
“不知道啊。”很無辜地遲疑了半晌。
“你?”
“因爲很多兵都偷看人家,我想,你一定先藏到了那裏……死樣兒,你愣什麽啊?呀,你,你好壞哦,他們是看人家的臉兒,不是看人家的那個,你,你。”麻二姑忽然羞澀,用手捂住了臉。
不對吧,這麽風韻的女人,怎麽還可能是雛兒?
“喂,老婆,你被許給我,是願意呢還是不願意呢?”
“人家,不知道。”
羅陽冷笑:“别人家人家地自許了,又不是小姑娘,喂,你今年多大了?”
“人家,二十六了!”
羅陽頓時涼了半截兒,二十多歲的大姑娘在太平天國裏還能有麽?象這樣誘惑動人的少婦型美女,該有幾個孩子了吧?
“你男人呢?孩子呢?”
麻二姑看看羅陽,神色暗淡下來,許久才說:“男人死了,還沒有孩子呢。”
媽地,果然是寡婦啊。
羅陽再想想,也不生氣,反正這一輩子還能活着就是福了,看看麻二姑,長得細皮白嫩,凹凸有緻,絕對算是極品風騷小少婦,看一眼就能看出火兒來,就算自己是個雛兒,也不吃虧到哪兒!
“嘿嘿,老婆啊。今天是我們的結婚典禮,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呢,你就舍得離開我?”羅陽笑得有些猥瑣,因爲還帶着對她“誣陷”自己的怨恨。
“你,我,今天就免了吧?”麻二姑更是羞澀,手足無措,好象一個待宰的羔羊,又象是一情窦初開的大姑娘,風情無限。
“嘿嘿,老婆,你今天就從了老公吧!”羅陽上前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