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出聲啊!一出聲就死定了!
太,太漂亮啦!不,太無恥了!
他一面熱忱地窺探着,欣賞着,邪惡着心思,一面也叮囑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
溪水的歌聲到了婉轉的尾聲時,他也趕緊向後面撤退,因爲距離實在太近了,再濃郁的灌木蒿草葉子,也難保證不出意外啊。
他甚至能夠嗅到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甜氣息!
手腳并用,朝着後面倒退,忽然一滞,轉身看去,隻見又一叢灌木阻擋着。也就在他側身尋找新的空隙時,一枚細長的樹葉兒刺入了他的鼻孔,柔軟的樹葉沒有傷害,但是,卻使他的呼吸驟然一癢,“啊嚏!”
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響徹雲霄!
唰,灌木叢前面的兩名女兵尖叫一聲,飛快地跳起來,過于震驚使她們忘記了最基本的生活常識,結果,沒有掂起來的長褲在她們彈跳飛奔的時候,徹頭徹尾地扯到了腳脖兒根兒!
完了!頭腦一片空白的他隻有站起來,最後窺探一眼,迅速背轉身,無辜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兩名女兵迅速地恢複了常态,整理好了衣服,兩把閃亮的短刀出現在他的身後,堅硬鋒利地抵着他的脊背:“壞東西!無賴,轉身!”
可憐巴巴地轉身,他的臉上滿是苦笑:“兩位大姐,我,我剛來這兒。”
“你?”少婦型女兵麻二姑挺着d杯胸脯,一臉義憤:“你敢偷窺翼王的王娘?也敢偷窺我麻二姑?你這該死的東西!”
在道德審判的寂寞樹林裏,他看清了這兩位的面龐,一個成熟風韻,一個嬌媚清純,各有一番動人的姿色,尤其是後者,俊美得渾然不是真的:“兩位大姐,我也是來方便的!你們誤會了!”
“哼,你個壞東西,我說呢,你身上沒傷,卻詐死賴擔架上回來,剛才還,還,潘王娘,快跟翼王說說,絕對不能饒恕了他!”
“真的是誤會啊!”他趕緊裝委屈要流淚。
“誤會?我呸,你個壞小子,你如果是看我麻二姑了,我倒不說了,說不定還會喜歡上你小子嫁給你,但是,你不能偷窺了翼王的王娘啊!”
“麻二姑!”身邊的美女羞澀、氣惱地打斷了她:“你胡說些什麽呀?”
“哦?”麻二姑遲疑了下,忽然恍然大悟:“對對,你偷看我方便!我要到翼王那兒去告你,砍了你的賊狗頭!”
他也生氣了:“誰狗頭?誰先來呀?你們講不講道理?不就是看看嗎?人家模特小姐整天叫别人看呢,人家裸模還嫌看的人少呢,人家倭國的那個還專門叫人個安呢!看了又怎樣?誰沒有長屁股?你以爲我願意受環境污染啊?”
“你?”極品美女潘王娘先是一愣,随即惱羞,對着外面大喊:“來人!”
呼啦啦,樹林外面來了十幾個女兵,一個個嬌媚異常,在潘王娘的指示下,蜂擁而來,将他用刀逼迫住,推向外面。
女兵兇猛,幾把刀子甚至紮進了他的胳膊,一路上,麻二姑義憤填膺地譴責着他的無恥,羞愧交加的他據理力争。
到了一處地方,百十名太平軍的男兵正在忙碌,還有一些騎兵進進出出,以他的眼光看,該是個不小的指揮部。麻二嬸講述了故事,很精明的将事情集中在自己身上,于是,營帳中的幾個軍官模樣的人,一起憤怒地看着他。
“這壞小子偷看我,老娘不活了哦!”麻二姑哭訴道。
“拉出去砍了!”一個滿臉黑須的中年軍官怒吼道。他黃巾黃襖素黃方靴,襖上三爪金龍,張牙舞爪,氣度不凡。
“住手!你們就這樣草菅人命啊?你們難道是土匪?不講道理?”他也氣憤地将自己的情況講了。“我還說她麻二姑故意去誘惑我呢!”
“曾宰輔!他,他……”麻二姑覺得人家的話也對,隻有将眼睛瞅向了潘王娘。
“好了好了!小子,你誰呀?”叫作曾宰輔的軍官兇狠地砸了他一拳頭,大聲問。
“我?誰?”他一陣恍然,一陣沉思默想……
轟轟轟轟,昂然的150毫米自行火炮驟然發作,硝煙彌漫,管口的火光閃爍,炮彈聲尖銳地劃過天際,在遠遠的目标上爆炸,澎湃而起的灰塵,碎片,煙霧,遮蔽了天日。
轟!280毫米攻城臼炮那長得不可思議的炮管,怒吼一聲,大地顫抖,熾烈的炮彈曳光在夜幕中絢麗多彩,猶如一道慧星的尾焰,當擊中目标的爆炸聲猛然傳來的時候,所有炮兵和觀察員們,都被震撼得搖晃了一下,一萬米處的鋼筋水泥堡壘已經被炸成了廢墟,裏面隐藏的三輛靶标坦克,被高高地抛上了天空!
清脆的炮聲,60毫米迫擊炮的鋼音在密集的自動步槍的射擊聲和冷峻的狙擊槍彈中,顯得格外特别,随即,正在瘋狂狙殺的敵對勢力的一個火力點就灰飛煙滅,破碎的屍體,槍支,樹枝,散落了一地,焦黑的泥土,翻卷成一個可怕的大坑。
直升機隆隆地打着旋兒,閃着白光的螺旋槳葉掀起了一陣陣狂風,将下面的山林灌木草叢吹得起伏不定,紛紛折斷,十數名迷彩軍人順着索繩速度溜下,沒入了滔滔的綠色叢林,當天空中另外一架直升機向目标地開始發射空對地導彈時,滲透襲擊的軍人已經展開了隊列,搜索前進,準确打擊,一時間,正在優哉遊哉的匪徒紛紛在彈雨裏跳躍,抽搐,成爲血肉模糊的屍體。
從南疆的山地戰分隊演習,大西南高原地帶的炮兵師集訓,到新疆的真正軍事行動,海外某國的援助奔襲。羅陽,一個小小的炮兵戰士,三年之間,已經百煉成鋼,成爲一名中國陸軍某炮兵部隊的上士班長。
他的名字叫羅陽。
他怎麽到了這裏,到了安甯河畔,到了一百五十多年前的曆史深處?
疼痛的頭腦,渾濁的意識,在苦苦追溯中逐漸明朗,對,從陸軍退伍以後,作爲普通的軍人,他領到了一筆安置費用,然後,就回到了熟悉的家鄉,然後,再來到陌生的城市,在都市叢林的邊緣的腳手架上,找到了自己的人生道路,雖然工作極爲辛苦,風吹雨打,寒來暑往,但是薪金還不錯。
某一天,正在腳手架上工作,身邊一名民工失足掉下,他本能地伸手去撈,結果,也一起摔落。
媽地,俺就是一個普通老兵,**絲民工,連女人都沒有碰過的純種處男!羅陽有些苦澀地笑笑,怎麽也想不通,自己這樣的薄命,還能有穿越的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