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鬼尊的蹤迹,卻從來不肯對我吐露半個字,我以爲,爲了蘇祜,你會守口如瓶。”他道。
她看他的目光微涼,道:“夜羲,你總是以居高臨下的姿态去看别人,所以在你心中,我是下作不堪的,你這般地提防我,不過是怕我與鬼尊聯手罷了。我想要的,是蘇祜。”
夜羲黑色的眼眸凝視着她,一拂袖,眼前卷宗凝聚而現,道:“這些,都是關于鬼尊的卷宗,隻怕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是鬼尊的對手。”
她走過去,拿起桌上的卷宗,翻開看起來。
即便是上古的卷宗之中也不知鬼尊從何而來,天地初成,一片混沌,當第一個生命誕生鬼尊也随之而來,論輩分與年齡,他甚至在女蝸之上,他非大地之母孕育而出,也非來自天上,誰也不知道他因何而來,從盤古到洪荒時代,他經曆了歲月的變遷,從一個洪荒神成爲統領三界的至高神,他的力量不可估量。
當年鬼族統領三界,元帝率領衆神攻上鬼曲巅,大戰之中鬼尊遺失了神器追魂鞭,因此敗下陣來,被元帝封印在煉獄之中,神族也因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元帝魂魄化作封印,封印鬼尊,這一封,便是滄海桑田。
看着卷宗裏的記載,蘇骨眼神暗下來,道:“如果當初鬼尊沒有遺失追魂鞭,元帝恐怕是無法将其封印的。”
夜羲道:“正是。”
她手裏的卷宗放下來,道:“傾天族之力,能将他誅殺嗎?”
夜羲将案前的另一個卷宗推出去,示意她再看下去。
她走過去,拿起卷宗坐下來,安靜地垂眸看起來。
窗外日光落在透過雕花的窗戶透進來,落在她的身上。
他坐在太師椅上,俊美的臉面無表情,淡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日光之下,她安靜的面容姣好,如美玉般,無暇完美。
看完卷宗,她眉頭鎖得更加厲害,當年爲誅殺鬼尊,元帝找到了大地之母,問及誅殺鬼尊的法子,大地之母亦無可奈何,給了元帝一個陣法,令元帝能夠将鬼尊封印其中,換而言之,連大地之母都沒有法子的事情,以她與夜羲的力量,怎麽可能辦到。
收起卷宗,她擡眸,一擡眸,對上他的目光,她愣了愣,旋即收回目光,将手裏的卷宗放在桌上,道:“若是無法将其殺死,那麽,便再次将其封印。”
夜羲一聲沉吟,窮極深淵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想要完成窮極深淵需要付出極重的代價,當年元帝封印鬼尊,亦是付出了神魄生命,這天底下,能夠擁有足夠力量将鬼尊封印的,怕是隻有他與天帝。
可是無論是他還是天帝,要他拼了性命僅僅是将其封印,他不願意。
“窮極陣法中數十萬年,鬼尊的力量應當是被削弱了不少,若非如此,他不會藏身須彌山上,集天族之力,先試一試。”一聲沉吟,他道,說着擡眸看她,道,“滄海的海心丢了,海皇上奏了天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