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甯可要一個賭坊的老闆,也不願同他在一起,他是妖界尊貴的妖王,是整個妖界的主人,可是她卻連看,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陰暗的狼王殿中,烈雲臉色陰郁地坐在王座之上喝着酒,狼王殿中一片寂靜,旁邊是伺候的宮人,低着頭大氣不敢喘。
大殿之外,一身道袍的雲峥走進來,掃一眼桌上的酒,道:“整個妖界都是陛下的,陛下想要什麽樣的美人不能得到,何苦爲一個不值得的女人,爲難自己。”
烈雲一聲冷笑,諷刺地道:“你可知道,胡璇是什麽下場?”
雲峥道:“臣不知。”
烈雲聲音變得冰涼,道:“剝皮。”
他知道,春風池的事情是他理虧,他身爲妖界之首,狼族的主人,他不能承認,下藥的事是他暗許的,更不能向蘇骨求饒,所以他隻能将胡璇作爲替罪羊送到了蛇王城。
隻是,他沒有想到,蘇骨竟将她剝了皮。
在她眼中,她誰也瞧不上,更不要說是他了。
可她若真的誰也瞧不上倒好,偏偏,她有了新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不過是九澤城的一個賭坊老闆。
“國師,你說,本王哪一點不如敖戰?他不過是一個賭坊商人,而本王,是妖界至高無上的妖王,可是她蘇骨,從始至終,都未曾将本王放在眼中,從未!”最後一聲,烈雲手中的酒杯怒然摔裂一地,憤怒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淩厲地诘問。
雲峥道:“不是大王配不上她,隻是,她從來就未曾正眼瞧過大王,她是何人?魔族的尊主,而大王您,不過是一個撿她亡夫漏子的小人,在她心中,若非汎冽戰死,這天下,還有大王什麽事情?”
雲峥的話就像一根刺狠狠地紮進烈雲心中,對汎冽,烈雲有一種源自骨子裏的自卑,汎冽的存在是他渴望超越的目标,可同時,他也是他羨慕卻永遠無法成爲的人。
汎冽有着最優秀的血統,有着高貴的身世,有着強大的力量,有着霸氣的背景,即便是一個蛇王,可是他是整個妖界曆史上,唯一一個能夠與天族抗争,與東庭帝君一較高下的人。
汎冽已經戰死,可是他的地位,是整個妖族曆史上誰也無法撼動和超越的。
論出生,他不及汎冽,論能力,他更不如汎冽。
也正因爲這樣的不如,叫他聽到汎冽這兩個字就感到自卑,可是他不甘心,一如當年他不甘心隻是作爲一個庶出,一個野種的身份,活在狼王宮中。
雲峥不動神色地看着烈雲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道:“她并不是高不可攀的,所以她選擇了一個商人一個走夫,可是她對您,卻是永遠的不屑一顧,因爲她瞧不起您,瞧不起您的出生,瞧不起您的能力,無論您有多強大,瞧不起就是瞧不起,在她眼中,無論你有多優秀,也終究不過是,一個野種。”
“閉嘴!”一聲怒吼,烈雲徹底陷入仇恨瘋狂之中,紅了眼睛,怒然扶着桌子,手背青筋隆起,太陽穴突突直跳,渾身的血液像是要瘋狂的燃燒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