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回廊之下隻剩下敖戰與蘇蛋蛋兩人,冷冷的風中,他平靜地凝望着汎冽消失的方向,道:“汎冽吞下了卿憐公主的天珠,想要完全融合并非易事。”
蘇蛋蛋道:“卻也并不是不可能的,梵音說,如果能夠找到地果,也許能夠幫助他體内的天珠與身體完全融合。”
敖戰道:“天珠地果,一個是仙家内丹根骨凝結之物,一個是魔族元神煉化之物,這兩者就如同一黑一白,一陰一陽,一正一邪,陰陽相生,陰陽相克,正是天地萬物生長的奧義。如果要融合天珠救汎冽的性命,你願意獻出自己的内丹元神嗎?”
她道:“願意。”
敖戰眼神複雜地看她,幽幽地道:“當真是連想也不曾想一想。”
蛇王城一戰之後,汎冽找到了他,将他贈與蘇蛋蛋的龍族還給了他,汎冽說,龍珠這樣珍貴的東西,當贈與珍惜的人,而蘇骨,不是他需要珍惜的人。
他曾一度地以爲,汎冽與蘇骨是走不到最後的,他們并不是最般配的人,無論是在地位還是在力量上,兩人都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可是就是這樣兩個完全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到最後,卻終究是在一起了。
明知道她的身份,他卻已然願意娶她爲妻,立她爲後,他是在拿整個妖界賭她一個人。
就像如今,她能想也不想地,爲了他交付出生命。
有時候,他真羨慕這樣的關系,有一個人可以無怨無悔地付出。
感情的可悲不是得不到回應,而是就連售守候,也是沒有資格的。
比如他對蘇骨。
隻要有汎冽在一日,她的心便永遠是向着汎冽的,他能夠爲她做的,隻剩沉默。
敖戰沉默地看着她,她問:“四爺見多識廣,天珠的融合,難道就沒有别的法子了嗎?”
敖戰道:“想要融合天珠并不是沒有辦法的,但卻并不是你一定能夠辦到的。”
“什麽法子?”她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敖戰道:“除去了梵音所言的那種,還有兩種,一種,是魔神言骨親自取精髓爲他療傷灌溉,爲他護法,融合天珠,但這樣做的話,你的身份就再也瞞不住了,還有一種,地果之所以要從魔神身上煉制,一來是因爲魔神乃是大地孕育而出,二來因爲魔神乃是至陰至邪陰冷之物,而這世間最爲陰冷的,莫過于水。”
蘇蛋蛋道:“水?”
敖戰道:“水分爲陽水和***陽水爲雨水,**爲井水,而最陰冷的水經由地府流出,你須得取得這兩種水,地府的水尚且好取,隻是這天上的水,須得是三界之中最純的,而三界之中最純的水,就隻在扶搖山上才找得到。”
“扶搖山?”蘇蛋蛋想起扶搖和水仙來,水仙偷襲于她,而那扶搖,也并不是好招惹的人,她若去到扶搖山上取水,勢必免不了麻煩。
敖戰道:“扶搖山上戒備森嚴,那樣的地方乃是上古神族居住的地方,甚至比東庭更難闖入,扶搖山中的主人叫扶搖娘娘,與當今的上古神夜羲并列前茅,三界之中備受尊敬,這位娘娘,你曾見過,甚至也交過手,所以你若是去取水,恐怕很難。”
(本章完)